李卯跟著溫若華回到一家三口的小廂房中時,師清璿正倚在紅木圓桌之上擦拭碧朱劍。
劍麵擦得鋥亮,將那雙隱隱泛著寒氣的劍眸倒映其上。
百合乖乖坐在床沿晃蕩著小腿:“仙子姐姐,剛才我看見主人和...”
李卯一個箭步!
“唔!”
百合立時被捂住了嘴,屁股朝前被李卯夾在肋下,笑嗬嗬道:“師父,這裡環境還不錯吧?”
“仙子姐姐,方才百合看見主人和那個大胸夫人一塊兒回來的!”
這妮子!
就是跟他對著乾!
啪——
“唔!”
李卯一巴掌扇下去,依舊如沐春風般笑嗬嗬:“哪裡的話,不過是門前偶遇,順路回來罷了。”
百合一張俏臉瞬息間變得通紅,捂著屁股一雙眸子瞬間變得通紅。
但是礙於人設,她還是得發出一聲柔弱嬌呼:“主人你壞!好疼!”
這死變態真打實了!
先前這變態把她的...拽的老長!
紅了三天才消,如今又跟沒事人一樣打了她那裡!
玉白貉咬牙切齒,她斷不能再拖延,她付出了這般多代價,那陰陽訣勢在必得!
師清璿緩緩將碧朱劍置於圓桌,半闔眸子淡淡道:“何需同我講這麼多,與我何關?”
李卯將百合隨手扔到床上,而後走至師清璿背後捶背捏肩:“師父,我當真是偶遇的,而且我這次去了白雲庵,見了那聖姑一趟。”
師清璿一愣,手中的手絹攥在手中,明顯被吸引了注意:“慈宮聖姑?”
李卯點點頭:“是,徒兒確實是有正事去問,問那古跡鑰匙的使用方法。”
李卯拉過來一張凳子,不知不覺間便牽住了麗人手掌,仔細摩挲揩油。
師清璿見李卯當真是有正事外出,倒也沒有再耍脾氣,同樣也默許了李卯的小動作。
不過
師清璿低頭看著那同自己十指相扣的鹹豬手,眼中波瀾嗔惱一閃而逝。
是在什麼時候,這逆徒光明正大牽她手的時候,她都當作是尋常了?
她怎麼總感覺這所謂的南下裝夫妻,是某個逆徒算計在內?
“雖然盒子怎麼打開不清楚,但是盒子的用法和遺跡的方位卻是知曉。”
師清璿問切看來。
李卯說道:“浙州南部,丘陵山林當中。”
“嗯,這世上若是有人能知曉這古跡之事,隻怕非慈宮聖姑莫屬,隻是為師好奇,她沒有將盒子要過去的打算,反倒還掏心掏肺同你解惑?”
李卯搖搖頭:“我這次去本就是給人送信,她承了我的情,而且看她那修佛的架勢,多半對這種身外之物不太感興趣。”
師清璿了然點點頭。
“思懸,璿夫人,百合,要用晚膳啦!”
屋外突然傳出一聲明豔呼喚。
屋內師清璿一一把反握住李卯的手,絲毫沒有忸怩,直接一副大婦作態扯著李卯邁出廂房門檻,對上門外那笑語盈盈的美婦,頷首跟從。
用膳過後,夜幕緩緩降臨。
一間廂房之中,師清璿多少有些後悔今早上了頭要的一間廂房。
但最後還是自己選的路,哭著也得走完。
兩人...三人一同鑽進了被窩。
不過同樣是兩個被窩。
百合和師清璿一個,李卯獨自一個。
然後晚上的時候,李卯就偷偷摸摸鑽到了另一個被窩,攬住一光滑如美玉般的腰肢,將玉美人攬進懷中耳鬢廝磨。
至於師清璿,自然是熟睡了,一點反應沒有。
除了紅透了的耳根,和渾身泛起晚霞的美玉。
而百合則是懵逼被踹下床後,癔怔了片刻後憤然攥緊拳頭,但脾氣還沒發出去,就突然看見床頭李卯耷拉下來的衣服。
百合眸子一轉。
話說,她還沒有翻過李卯將脫下來的貼身衣物?
百合眸子微眯,匍匐在床下爬行,最後撅著屁股一直到了床頭下,抬起一賊兮兮的短發螓首。
看清李卯是背對她後,這才小心翼翼翻看起來李卯的白衣。
隨之,百合便輕而易舉翻出來了一朱紅木盒。
玉白貉目瞪口呆看著手中已經露出半截,似曾相識的木盒,但還不等狂喜,就突然被一把抱了過去。
“百合,你怎麼跑那裡去了?”
百合被夾在了李卯和師清璿中間,眼角抽搐。
不過憤然之餘,眼底深處還是亢奮激動良多。
這變態竟然得手了古跡鑰匙!
李卯則是若有所思回眸,借著絲絲月光看清了那露出一角的古跡鑰匙。
這妮子不惜犧牲美色,忍辱負重的潛入王府,就是為了這鑰匙?
李卯伸手將朱盒蓋住之後,扭頭伸出手將一大一小兩個美人一起摟入懷中。
李卯隻要不將手往上托,師清璿總歸不會翻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
一番氣息相融之下,竟還真有了那麼幾分真的一家三口的感覺。
夜兒緩緩深了,一彎彎月牙掛在天際,照在地上發著銀輝。
晚風和煦,飄起一二柔軟柳條,楊柳依依。
一黑衣女子坐在白雲庵主廟瓦簷頂上,手中摩挲著幾片碎瓷,眼神朦朧,不時眺望明月,又不時眺望蘇州城內黑漆漆一片。
就這般枯坐發呆,坐望明月,整整一夜都未曾下過房頂,休憩片刻。
第二日清晨。
早間鳥鳴還未至,府上人還未醒。
溫府門前便已經湧來一大批貴婦小姐將溫家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其嘈雜嘰嘰喳喳聲響愣是將府中人聒的早早醒來。
溫若華頭昏腦脹,揉著眼睛打著哈欠由丫鬟引導下打開了門扉。
往外一看,溫若華立時瞪大了眼睛。
好家夥!
外麵裡三圈外三圈全都是那些個正值狼虎之年的婦人,當然不乏小姐,但大多都是跟著母親小姑過來,同那些眼睛放光就跟幾百年沒沾過葷腥的婦人還有稍稍不同,眉眼間帶著好奇羞澀。
最前頭一雍容貴婦相貌姣好,但是仍可見那滿麵上了年紀的風霜,乃是蘇州城一豪紳家中的發妻,名為胡為珍。
家中老爺不舉多年
懂得都懂。
胡夫人笑吟吟開口道:“溫夫人,咱都多久沒聚一聚了,我這聽見你從京城回來,可不得好好聚一聚?”
“是啊是啊,溫夫人,我們都想你的很!”
女人堆連聲應和著,眼睛還往府裡探著。
溫若華翻了個白眼。
她都懶得拆穿這幫欲求不滿的騷貨。
蘇州城路那些個隱秘賣叫先生的鋪子,總能第一時間被這幫人買了個精光。
也不知道買那麼多有什麼用。
她絕對相信,要是給思懸剝光衣服丟進來這人堆裡,隻怕下一秒就要精儘人亡,被禍禍的不成人樣。
更有甚者!
帶著自家女兒後輩來的!
怎麼把女婿招回家裡搞些彆的豔事?
溫若華立時叉腰道:“大清早的,你們想我也不是這般想法!。”
“都給我回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沒媽的找你們買的先生去!”
溫若華也不知道這幫人哪來的那般靈通的消息。
人前腳剛進府,後腳第二天就趕著排隊來。
她都還沒得手,你們湊什麼熱鬨?
“小溫,你不能吃獨食兒啊!”
“溫夫人!”
“那公子在哪兒,我們就看兩眼!絕對不上手!”
“溫夫人!”
問若華絲毫不顧外邊那鬼哭狼嚎,生硬將門關閉。
後麵李卯卻是晚了半步聽著聲響而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從字裡行間隱隱能猜出來大概
但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看見有兩個都能當他奶的婦女都喊得臉紅脖子粗的
他李卯是好美婦,但是也有年齡限製
溫若華將將回頭一看,立時喜出望外道:“思懸,你怎麼來了?”
旋即相當自然的便上去摟住了李卯胳膊。
李卯則問道:“這外頭?”
溫若華笑容一僵,又是翻了個白眼道:“不管她們,一幫發情沒公家的騷貓罷了,畢竟春天來了,沒事,咱們忙咱們的。”
李卯嗬嗬笑兩聲,這攻擊力,他認可了。
“我們溫家園林不說整個江南,就是蘇州城裡都是數一數二的幽美...”
兩人正邁步向外走著,外頭卻突然傳來一聲輕柔呼喚:“小姨,這外頭是怎麼了?”
溫若華猛回頭,驚喜輕呼一聲:“蘭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