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坐在凳上,礙於二娘淫威不得不雙手伸展讓二娘將外袍取下,露出來其中淡色裡衣以及若隱若現的肌肉隆起。
因為他有至陽真氣,所以一直都是這麼一套春夏秋冬同用。
冬衣冬天就沒穿過。
床上有人形暖寶寶,床下有真氣,是一點都凍不得。
桑二娘將袍子搭在胳膊上,一本正經對著銅鏡拍著李卯的胸膛。
拍著拍著就變成了輕撫。
“你看看,這不還是有一點濕的,穿著不難受?”
李卯低頭看去,發現確實是有一小塊兒,但是也就半個手掌大小,根本不值一提
桑二娘瞅了眼半掩的門扉,忽而將袍子疊好抱在懷中,轉身向門口走去:“你說說這,二娘都忘了關門了。”
桑二娘一麵走還一麵側首解釋道:“二娘關門可不是覺得咱倆獨處一室心虛怕人看見,就是怕你受凍著了涼。”
“你可不要多想。”
李卯:“....是,我就沒多想過。”
桑二娘將門緊閉過後匆匆折返,再度立在李卯身後,將懷中那件袍子比在李卯身前打量。
“嘖,多俊,玉容跟瓊兒可算是撿了個寶貝。”
李卯剛準備謙辭兩句,就見二娘的手在他前邊亂摸一通。
好像是在抻展他裡衣上的褶皺?
不大清楚
桑二娘道:“你這裡衣得齊整點,齊整點好看。”
“嘶,怎麼這麼多褶子?還捋不平呢?”
李卯幽幽道:“二娘,那是腹肌...”
桑二娘眨眨眼,對著銅鏡中的李卯恍然解釋道:“哦,你不說二娘都不知道,還以為是衣服的褶子。”
一雙冷潤葇荑流連忘返。
直到越來越大膽,摸的李卯實在有些心癢癢,李卯這才苦笑一聲按住二娘的手說道:“二娘,沒事的,蓋一件衣服哪會看見裡麵如何。”
說罷李卯就要起身。
總覺著二娘有點怪怪的
就像一個嗷嗷待哺,兩眼放光的大母老虎一般。
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隨時會撲上來。
桑二娘忙將李卯按了下去:“你先坐著,二娘有東西給你。”
李卯見此隻能作罷,但還是將凳子上搭著的白袍穿上,安分等待。
不多時,便見二娘從裡間裡娉婷卷著香風走來。
李卯透過鏡子看去,發現二娘步子輕快間手中拿著一乳白玉簪,還不等他扭頭看去,二娘就已經站在他身後將他的發冠取下,一頭烏發如瀑布般順流而下。
意味不言而喻,這是要給他送玉簪。
桑二娘從梳妝台上拿起一把梳子,一麵小聲嘮叨道:“這玉簪子是二娘去一家大鋪子裡托人去藍舔那頭定做的。”
李卯心神一動,輕聲道:“那這得花不少銀子吧?”
二娘不是向來愛財的,怎麼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這話說的,難不成二娘就是那麼在意錢財的財迷?”
李卯一本正經點點頭:“二娘你就是的。”
桑二娘呼吸一頓,梳著李卯長發的手僵在那兒。
但轉瞬也自知是個什麼性格,愣是一聲不吭沒有反駁。
“畢竟上次你給二娘送的那般多東西,什麼銀子手鐲之類的,你又當了澹台府的女婿,我總不能什麼也不給,你說是不是?”
“而且再說了,二娘這錢還不是我自己的,是某個傻子成堆成堆送給二娘的,二娘當然不心疼。”
桑二娘白眼微翻,明裡暗裡戳著某人。
看來是那天沒翻夠。
李卯卻是聽著二娘口中有些如芒在背的語氣,雖然聽得出二娘有些陰陽有幽怨,但是不知道那個送錢的人究竟乾了什麼,送了錢給二娘二娘還語氣裡還挺不樂意。
李卯雖然心有困惑但是不好多問,隻是一麵讓二娘梳著頭發,一麵凝神打量桌上之玉簪。
質地溫潤,料子勻稱無雜色,產地藍田,顯然是上上之品。
屬於市麵上有價無市的奢飾品。
若是單去買隻怕不下於五百兩銀子,讓人定做估計會翻了倍。
桑二娘慢悠悠給李卯梳著頭發,動作慢的很,似乎就樂得這般兩人單獨相處,嗅某個混球渾身上下都讓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容納的不能再容納之氣息。
桑二娘看著銅鏡中全神貫注端詳玉簪之冷峻公子,微抿紅唇並了並腿,輕咳一聲轉移自己注意道:“對了,你此前送二娘那個圓珠子是做什麼用的?”
“既不能當夜明珠照明,我身上也沒哪裡能戴的,而且還沒花紋,又不像擺在那裡觀賞。”
“大小的話,倒是剛好能塞進茶桌水漏堵上。”
李卯聞言眸子一抬,於鏡中對上二娘那雙閃著異彩的眸子。
後者忙偏頭躲過,漫不經心梳著頭發,再扭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恢複了長輩看晚輩的那般風輕雲淡。
“那珠子....”
李卯尷尬清清嗓子。
“隻怕二娘你用不上。”
桑二娘本來還算喜悅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這混球什麼意思?
什麼叫老娘
什麼叫我用不上?
難不成你家裡那些女子就能用了?
桑二娘停下手中動作,抱著胸脯不鹹不淡道:“哦?怎麼個用不上法?”
李卯額頭冷汗涔涔,又是抵住莫大壓力解釋道:“這東西...”
他能怎麼說
難不成說他會變戲法讓人變母雞下蛋
“它真的沒什麼用,就像二娘你所說,塞到..水漏裡邊當塞子就行了,二娘你不用太在意,當初我送的時候這料子也沒有多名貴。”
“你的意思是你是隨便送的?”
桑二娘不溫不火道。
李卯點點頭:“是....”
不過看見鏡子裡二娘那微妙臉色,李卯一個拖拽長音變臉道:“也不是....”
“這珠子說實在話,就是我隨手刻出來的一個小玩意。”
“當初因為剛試手也就沒有選太過名貴的料子,而且剛開始雕刻,也就圓球簡單些。”
“當然不是說我就是隨便給二娘你送的。”
桑二娘將簪子從桌上拿起來,手上動作緩緩繼續:“你的意思是這球是你親手刻的,而且還是第一批?”
李卯咽了口唾沫:“是。”
“哼,這還差不多。”
桑二娘輕哼一聲,心靈手巧將李卯頭發塞入發冠,腦後發絲用以新玉簪簪好。
不多時,銅鏡前一麵如冠玉,找不出絲毫瑕疵之鼻挺唇薄貴公子便顯露出來。
桑二娘兩眼放光,愛不釋手捏著李卯肩頭,最後似是要湊近鏡子去看清鏡中人,便彎腰俯身將臉越過李卯肩頭,麵頰幾乎同李卯側臉相貼。
“你這模樣俊的,二娘都想嫁給你了。”
兩相觸碰,李卯甚至能感受到二娘口間呼出香氣打在臉上。
更甚
兩人麵頰已是若即若離貼合。
李卯赧顏搖頭:“二娘你莫要再打趣我了。”
二娘倒是沒有再回應,也不說是不是開玩笑,隻是雙手捏著李卯的臉,說道:“你頭上那簪子是二娘花了好大力氣才找著的,你可彆回去就藏到一邊不戴了。”
李卯透過銅鏡看向二娘耳垂之上那一對兒紅耳墜,認真點了點頭。
“好了,去找玉容去吧,二娘就不打攪你們小夫妻了。”
李卯起身,桑二娘服侍李卯穿戴完畢後,這才立在門扉旁目送李卯離去。
李卯回頭向美婦頷首示意,心頭暗歎一聲。
二娘對他可是真好。
看來玉容和娘子在二娘心裡實在分量很重,不然也不會這般多次叮囑他,甚至都隱私到了那啥
李卯遠去之後,桑二娘默立良久,最後匆匆回了裡間,脫了衣服準備換新。
“剪紅春你個不爭氣的東西,就是看了兩眼,碰了兩下你就....”
“我桑紅皖豈是你這般水性楊花!”
桑二娘麵頰紅潤,吆喝丫鬟燒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