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對兒大小美人仍是大眼瞪小眼。
“我曉得了二娘,你不要再嘮叨了,羞不羞人....”
“二娘都是為了你好,你吃得消嗎?”
澹台玉容嘀咕道:
“是為了我好?”
“說的跟二娘你就跟那壞蛋那啥過一樣,你又沒和他弄過,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行?”
“再說了,一個月兩次....”
桑二娘頭痛揉著眉心,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自己心裡掂量著,有個度就行。”
“去喊你夫君過來,我治不了你們還嘮叨不得他?”桑二娘義正言辭,正的發邪。
澹台玉容撅著粉唇滿心不情願。
總覺著二娘有些夾帶私貨不想讓她們和李卯膩歪,但是二娘也沒有動機啊。
“一個月兩次還不如去廟裡當尼姑...”
澹台玉容將玉如意放在一邊,轉身離去還不忘發泄一通不滿。
桑二娘則是看著自家侄女兒那嬌小身子緩緩離去,旋即目光流轉看向石桌上那一截玉如意。
猶豫片刻後攥在手心,細細感受起來。
最後麵頰微紅再度看向已經走到庭院門口的澹台玉容,低聲埋怨:“這傻妮子,那混球的本錢都能給你...”
桑二娘心尖一顫,抿唇不再言語。
就是她在全部狀態下都生痛。
這妮子還這麼慣他,豈不是傷了自己身體?
若是她沒猜錯,平日裡李卯肯定都是收著來的。
多半不會勉強全都....一點不留在外邊。
桑二娘輕出一口氣,猛然回神想起來方才她是讓玉容去喊小王爺,趕忙搖曳柳條腰肢糊了屋裡,對著銅鏡再度打扮一番。
先前幾人所在石桌旁,李卯和澹台瓊聽見細碎腳步聲,正作交杯茶的動作一僵硬,連忙收回手來,若無其事各自捧茶輕抿。
澹台玉容嬌叱一聲:“壞蛋!”
澹台瓊埋怨一聲:“玉容,喊夫君。”
澹台玉容卻不以為熱,蹦跳走到桌前說道:“反正又沒有外人,而且這壞蛋就喜歡我喊他壞蛋。”
李卯輕笑一聲道:“反正都已經成了親,人都是我的,喊什麼都是我的娘子,我倒是不太看重什麼死板規矩。”
“大姐,你聽見了吧?”澹台玉容得意一揚白皙下巴。
澹台瓊無奈搖頭,對著李卯輕柔道:“你就慣著她吧。”
李卯一本正經點點頭:“為夫會灌的。”
“怎麼,二娘沒跟你回來,同你說了些什麼?”澹台瓊不懂李卯說的什麼意思,但未細想,又是問道。
澹台玉容則是拽了拽李卯袖子,說道:“二娘讓他過去一趟,說有事要同他叮囑。”
澹台瓊了然點點頭,轉眸看向李卯:“是這樣,那你快去吧,二娘好相處的很,你也不要有太大負擔,就當尋常心對待即可。”
李卯起身頷首,而後於兩女目送下,由一丫鬟引領穿過竹林前往桑二娘庭院眾。
“對了玉容,二娘同你叮囑了寫什麼?”
“哦,就是二娘跟我說以後大姐你不要跟那壞蛋行房過於頻繁,對身體不好。”
澹台瓊呼吸一窒,一本正經將球打了回去道:“我常年駕馬巡邊,練武打仗,大小傷勢也都受過,怎麼可能身體會不好?”
“這樣,為了你的身體,你得少來些,讓姐姐受下,畢竟我可沒少聽見你哭喊。”
桑二娘庭院內。
桑二娘一襲大紅襦裙,箍住兩抹飽滿,頭簪金釵,耳墜大紅寶石,端莊坐於石桌旁。
同方才對於澹台玉容之隨意憔悴姿態不同,如今已是麵上掛紅,嬌豔如雨後花苞。
桌上不知何時擺滿了各式各樣糕點,以及一壺清香酒水。
李卯哪怕立在門前,距離十來步都能聞得清清楚楚。
“二娘,您喊我?”李卯朝裡輕柔呼喚一聲。
桑二娘眸子一抬,望向那白衣公子眼中迸發絲絲縷縷驚喜,但轉瞬即消,掩飾的極好。
桑二娘將發絲勾至耳後,溫和一笑道:“是,你進來吧。”
“是。”李卯不多寒暄,邁步入了庭院,隨即在二娘目光示意下落座石桌旁端正坐下。
不過再看見桌案上之糕點酒水之時,又是一陣恍惚。
抬眸看去好似一張黑紗憑空浮現,蒙在了二娘那張俏麗的臉頰之上。
李卯晃晃腦袋,幻覺消散。
桑二娘不著痕跡上下打量李卯,好似是某次看不夠般,這才惡補觀察。
這廝怎麼越看越俊
大周第一美當真不是蓋的
“二娘,聽說你有事喊我?”李卯象征性捧杯問道。
桑二娘驀然回神,點點頭道:“咳,是,二娘是有事要叮囑你一番。”
李卯虛心點點頭:“請二娘說,我一定謹記在心。”
桑二娘醞釀許久,但話到了嘴邊看著李卯那清朗認真麵容卻有些說不出口。
隻是某個念頭心癢難耐。
話說昨夜這廝對她究竟是個什麼感覺?
桑二娘陡轉話題,側敲旁擊道:“你同二娘實話說,昨夜是不是跟玉容瓊兒胡鬨的太晚了?”
“不然為何今早會如此遲來?”
李卯被一噎,稍顯局促突兀的看向桑二娘。
卻見二娘表情嚴肅,絲毫沒有任何忸怩,隻當是例行公事般問詢。
李卯見此心頭尷尬也消散不少。
二娘是長輩,自己倒沒什麼好避諱的。
李卯遲疑片刻,昨夜之癡女藥暈了自己定然不能說出來,隻是含糊不清道:“這....”
“確實如此。”
桑二娘見李卯囁嚅難言,心頭好笑,但還是乘勝追擊,雙手抱胸說教口吻道:“我聽玉容講你們有的時候一亢奮就是半宿,又有此事?”
李卯額頭冒著冷汗,這妮子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
“是.....”
桑二娘雙腿交疊,眸光灼灼盯著眼前那垂眸恭謹的白衣公子:
“怪不得,怪不得玉容今天起來時候掛著黑眼圈,渾身沒勁兒。”
“不是二娘說你們,你們就如此不知道節製,不懂為自己身體著想?”
“來,你跟二娘說說,昨天晚上究竟是個什麼滋味,就讓你們這般流連忘返,胡鬨到今早晚來這般久的。”
“你同二娘說說。”
桑二娘款款起身,落座李卯旁側,熟絡拉過李卯手掌合在手心,相當沒有任何私念的摩挲,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