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雨飄零,霜打芭蕉。
酒消香殘,清涼以往。
府上人員重新走動收拾殘局。
英勇善戰之女將軍也迎來了自己的春天。
抱著美嬌郎美美睡了一夜。
但羞澀歸羞澀,身體素質那是相當不俗。
開始那拘束勁兒一過去,李卯本以為勝券在握,穩壓澹台瓊一頭。
但最後還是小覷了軍中殺神的厲害。
差點被掀翻,按著...咳。
倒反天罡。
還好李卯魔高一丈,用了至陽真氣帶點催情的下三濫手段,女將軍這才折戟沉沙,再折騰不起來。
浪花也掀起來不止一星半點。
但總是不如家中那幾個到了年紀,如狼似虎的美婦人。
甚至還不如自家妹子雨點大。
起初還緊咬牙關,顧著軍中威儀。
到了後來李卯渾身解數,那可算是沒了轍。
也隻能展露那沙中帶柔,欲罷不能之歌喉。
翌日清晨,李卯揉腰從紅被間醒來,迷蒙睜眼無病呻吟。
娘子跟玉容的手段全然不是一個量級。
李卯看了眼一側閉眼恬靜沉睡,發絲披散紅潤麵頰,側顏如花如玉的澹台瓊,深吸一口晨間清涼氣息。
屋外人聲嘈雜響起,還有竊竊私語聲響起。
像是湖蘭和燕姨的聲音?
李卯突然想起來,今天第二天,得去給公婆奉茶。
他爹他娘都不在,自然是燕姨代為受過。
“娘子,起床了。”李卯捏了捏被峰,輕輕呼喚。
“唔。”澹台瓊隨手打開李卯手掌,輕哼一聲偏頭轉了個身。
但混沌間忽而想起今日好像有什麼重要事情要做。
“噌”——
澹台瓊猛然坐起身,狹長雙眸瞪的通圓,渾然不顧大紅被子順著胸脯下滑,大片春光外泄。
今個兒早晨按慣例要去奉茶!
澹台瓊橫了李卯一眼,嘶聲起身,穿戴衣物。
李卯眸中難色一閃而逝,麵上笑吟吟道:“娘子,現在知道為夫的厲害了?”
“打架厲害有什麼用?家裡還是床上立大小。”
澹台瓊轉瞬之間穿戴齊整,一身暗紅色裙裳,素色單一,不張揚也不顯得死板,抿著唇瓣一言不發,坐在梳妝台前綰著高馬尾紅巾,不大想搭理李卯。
昨天真是她此生以來,受到的第一場意義深刻的敗仗。
敗得一塌糊塗。
雖說讓這色胚也沒少傷筋動骨,但還是她敗了。
明明好幾次她就要占了上風,可偏偏這人身上就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氣息,瞬間就壯大起來,而且還連帶著讓她虛弱。
贏得頗不光彩。
李卯看著澹台瓊少有露出那女子賭氣模樣,啞然失笑,自己穿戴好一身白衣過後便走過去替新娘子梳頭簪發。
澹台瓊按著李卯手掌,輕聲道:
“你去看看玉容去,你跟牛犢一樣,若是沒收力,玉容指不定要睡到什麼時候。”
“我在院子裡等著你,一會兒去給燕夫人敬茶。”
“得嘞。”
李卯同新娘子唇邊一吻,甩袖去了小娘子屋頭。
第二間婚房之中。
少女仍在沉睡。
鼻息綿長,粉眉時而舒展,時而得意挑起,時而難受緊鎖。
也不知道做了個什麼夢。
反正昨個是直接暈過去了。
到底是又菜又愛叫。
不過經由劉芝蘭拿著手巾處理了一番,姿勢倒也不如昨夜那般狼狽難看。
眼皮子是閉上了,但眼裡的淚水沒有。
畢竟這地方劉芝蘭作為一個外人,也不好處理。
而且人家一對新人要個孩子名正言順。
叩叩——
酣睡少女婚房傳來敲門聲。
虎牙少女嚶嚀一聲,拿枕頭按在耳朵上。
外頭李卯見良久沒人作答,知道人還沒醒,於是便自覺推門而入。
進去便發現少女正撅著屁股朝天,悶頭趴在被窩裡呼呼大睡。
李卯對天發誓,這真不是他調的。
“小娘子,醒醒,太陽都曬屁股了。”
紗幔間少女是一聲都沒應。
李卯無奈搖頭,上前拿過凳子上齊整疊好今日要穿的碎花粉裙,坐在床沿舒展衣物。
這妮子,純是折磨自己。
你說昨個晚上你誇我一句就好,也不至於受那罪。
怎麼就還嘲諷起來了。
李卯待衣服收拾好,脫了鞋爬上床眼中帶笑捏著少女粉嫩鼻頭。
澹台玉容上不來氣兒,皺眉哼哧兩聲後一臉煩躁睜開雙眼。
一雙杏眼怨懟滿是起床氣,再看見李卯那張壞笑的臉後,瞳孔一瞪,瞬間如同打了雞血張口就使著虎牙咬在李卯手背。
“疼疼疼!”
李卯擰著少女臉蛋兒,吃痛嗷嗷直嚎:
“你個妮子,你要謀殺親夫啊!”
澹台玉容到底隻是出氣沒奔著謀殺親夫,見李卯呲牙咧嘴的狼狽模樣,心裡氣也消了七七八八。
鬆開虎牙後麵上不忿,氣哼哼的捂著胸口鴛鴦紅被子靠坐床頭。
“你個壞蛋!都紅了你還打!”
“我都哭了你還欺負我!”
“現在你知道疼了!哼!”
李卯揉著手背,沒好氣道:“誰讓你嘲諷為夫的?”
澹台玉容又是圓短眉一蹙,氣呼呼看著一旁桌案上的金秤杆和一容納銀針的細小玉筒口。
昨天她看見的時候,可把她嚇得快丟了神。
“疼死了...”
澹台玉容自知理虧,偏頭過去小聲嘀咕。
李卯一愣,歎口氣不再跟這妮子胡鬨:“來,為夫給你穿個衣服。”
“我自己來。”澹台玉容麵頰微紅。
李卯捏了捏少女肥嘟嘟如白饅頭般的臉蛋,不容置疑道:“聽你相公的,昨天都洞房了,還害羞個什麼。”
“穿好之後去給燕姨奉茶,好了快穿吧。”
澹台玉容遲疑良久,終是顫著睫毛掀開了棉被,光溜溜投入李卯懷抱。
李卯舉手投足間輕柔無比,一點一點一絲不苟給少女穿戴衣物,順帶著欣賞羊脂美玉。
“玉容,你真美。”
澹台玉容伏在李卯懷中,止不住的嘴角勾起,美滋滋輕哼一聲:“哼。”
衣物穿戴間,李卯自然也不會閒著鹹豬手。
一番少女羞憤嬌叱,半推半就下,兩人嬉鬨片刻這才穿戴完畢。
不多時,一身穿粉裙之豆蔻少女,便立在銅鏡前,眨巴修長睫毛出奇看著鏡中自己。
承蒙新露,愈發嬌豔粉嫩。
容貌明明沒變化,可好像全身都變了個人似的。
澹台玉容在銅鏡前喜上眉梢,左右側身打量。
李卯從後方走來,於少女嬌小臀兒上輕拍一記:
“彆臭美了,你姐在外麵等著。”
澹台玉容捂著屁股,咧著虎牙凶巴巴斥道:“你還打!”
“我都說了紅了都!”
李卯壞笑挑眉,也不顧少女滿肚子火,牽上葇荑便出了房門。
門外,澹台瓊於朱紅廊間挺拔而立,眉宇間稍顯疲倦,但仍不減英姿勃勃。
不同以往颯爽麵孔下,今日倒是沾染上幾分似水柔情。
藏掖不住的嫵媚。
“大姐!”
“李卯欺負我!”
澹台玉容如看見救命稻草般一溜煙跑去,但沒跑幾步便步伐遲緩停頓,揉著腰呲牙咧嘴,惡狠狠回瞪李卯。
澹台瓊半斤八兩,自然知道自家妹子是個什麼情況,隻是緩緩踱步迎上去,讓她少走幾步。
“走吧,該奉茶了。”
“哦,大姐,李卯欺負我。”
李卯看著前方一高一矮兩道身形牽手前行,嘴角情不自禁蕩漾起一抹溫情笑容。
“等等為夫!”
“大姐快走,不要等他!”
“哎呦,我走不快!”
“都怪他!”澹台玉容埋怨鼓著腮幫子。
澹台瓊眨眨眼。
其實她也想說。
你大姐我也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