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春宵苦短(1 / 1)

澹台瓊睫毛連番翕動,臉團酡紅如醉。

李卯一正人君子,絕不放棄任何一個絕佳機會。

僅是手一翻,一挑,霞帔旁對襟便抖落出來一條縫隙。

“唔~”

澹台瓊醉倒於李卯懷中,欲罷不能以廣袖掩麵,不願讓李卯看見某些女兒癡態。

李卯卻是乘勝追擊,攻勢全開。

攔腰抱起罕見露出兒女羞癡之態的新娘將軍,步伐匆匆就要送入紗幔之中。

但臨走到一半卻忽而想起一事,腳步頓下。

澹台瓊撩開長長搭在臉側之瓔珞鏈條,關切問道:“怎麼了?”

李卯搖搖頭,將人放了下來。

“得先給我娘上炷香,不然為夫怕你一會兒下不了床,一夜就過去了。”

澹台瓊柳眉一揚,淡淡道:“你說我下不了床?”

她好歹也是沙場拚殺過的女將軍,這事聽過但是沒怕過。

一次緊急軍況,她一連七天未曾睡覺換馬長途跋涉,腿跨皮肉都磨下去一層,還怕這個?

李卯感受兩道視線打在自己臉上泛著將軍淫威,脖子後浮現一層雞皮疙瘩。

“娘子,雖然你武藝高強,但是總歸術業有專攻,學也有專攻。”

澹台瓊一聽這渾話禁不住麵頰泛紅:“啐,你就是喜歡口花花。”

“為夫有一部專於那啥的秘籍,自是金槍不倒,娘子你還是莫要逞強。”

“你打得過我,還真不一定乾得過我。”李卯燦爛一笑,若是不聽內容,還真以為是多正經一俊美公子。

澹台瓊徹底沒話說了,偏頭過去實在是禁不住這人這般造。

雖說倆人就要成了夫妻最後一步,但是她還是麵皮薄,受不了言語挑逗。

就是上手也好,她都不會這般被嗆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李卯將澹台瓊放到地麵,兩人牽手走至一處祭神香案前。

李卯將上麵月老小泥塑放到一旁,空出位子,隨後取來一六炷香,在香案上印燃,遞去新娘三根。

澹台瓊接過,恭謹捧在手中。

“娘,您說以後想看看兒子的媳婦會多麼優秀,今個她就來了。”

“嘖,咱大周第一個女將軍,才二十多就當了二品鎮國將軍!”

“娘子,咱們拜我娘,拜上一拜!”

李卯笑容含蓄,牽著一旁新媳婦兒的手躬身而拜。

澹台瓊嘴角勾著一抹和煦微笑,心頭暗道:

“婆婆,兒媳以後定然不會讓相公受了委屈。”

澹台瓊同樣躬身拜下。

香案之上青煙嫋嫋,檀香撲鼻。

三拜過後,李卯便如同牽手要去躲貓貓的小夥伴一樣,邁著輕緩短步,摟著新妝英氣之新娘子。

每走一步,女將軍身上的嫁衣便鬆散幾分。

先是最外層披在肩頭之霞帔,率先落了蘭花絨毯上。

接著是外層厚重廣袖紅袍,刺鳳裱花,如水幕一般緩緩落了地,堆落地麵。

女將軍麵色愈發紅潤,瞳子愈發波顫

一雙鹹豬手善解人衣。

明明兩人都在走著,可偏偏身上掉落衣物的速度卻半點不曾減緩。

約莫到了紗幔床沿,裡衣內裳退的七七八八。

李卯卻突然頓住腳步,喉頭一骨碌,看直了眼睛驚中帶喜:

“娘子!你?”

澹台瓊卻慌忙用玉臂攔著那一對滾圓酥胸,輕抿唇瓣,雙腿並攏藏著妹妹:“我....我上戰場慣了,素來不喜歡肚兜,一般都用繃帶纏著。”

“回了京城不上陣,便沒有再纏...”

李卯回想起那紅粉雙珠,口乾舌燥道:“我還以為是你嫌麻煩才空著。”

澹台瓊雙手抱胸,肩頭白皙如玉洗,人麵映紅,一言不發橫了李卯一眼。

隨後匆忙撩開紗幔。也沒讓李卯看清楚,一溜煙便鑽進了紗幔,拿過鴛鴦紅被圍於身上,顫著睫毛道:

“彆嘴貧,我隻是圖個方便罷了,沒你想的那般齷齪。”

李卯笑容曖昧微妙,起手解著剛剛穿戴齊整沒多久的婚裝。

雖說上手過,但是他還真沒看過娘子白白嫩嫩的模樣。

看的澹台瓊心頭發臊,破天荒冷淡性子也被勾出來絲絲羞恥。

於是便偏過頭咬著唇瓣,按著薄被,任李卯說什麼都死活不搭理。

“娘子,今天你同我所言,要是玉容開心了,你就什麼都依我可還作數?”

澹台瓊深吸一口氣,將胸口捂得嚴嚴實實,半點不泄春光,平複心情道:“我自然不會食言。”

李卯不由分說,一個虎躍便撲進了紅紗幔之中。

撓癢不輕不重笑聲矜持向外傳遞。

床上兩人嬉鬨在一團。

李卯本想直奔主題,但卻被女將軍用腳抵著胸膛向下壓,費老勁將一張分明彤霞若陽,白裡透紅的臉蛋探出紅紗慢。

眼中蕩漾情動波光,但仍閃爍絲絲羞恥清明。

紅唇輕呼間,一口氣息卷著幽幽火苗倏然熄滅。

燈滅瞬間,露在紗幔外,嫵媚柔情逐漸替代融化英氣淡泊的鳳冠螓首,堅持為難一掃而空。

旋即瞬間便被拽著胳膊,倏然一同縮了回去。

“李卯,你就這麼著急?”

女將軍在李卯懷中縮成一團,咬著牙關輕斥一聲。

雖說平日裡什麼胡鬨揩油的隨了她,她心裡也不拒絕,對此並不敏感。

甚至覺得自己就算是洞房花燭夜也不會有太大情緒波動。

到底是經曆過太多生死的人,情緒穩定的很。

可是嘴上那麼說嗎,真要到了這一時候,還是禁不住心頭羞澀難言。

正所謂嘴上說的都是空的是虛的。

用嘴去落實才能出真知。

“娘子,你不是說什麼都依我?”

紅紗幔間,澹台瓊平躺床麵,發絲攤開,玉麵酡紅,如同海棠花盛開般綺麗嬌豔。

渾身軀體宛若一尊白玉,凹凸有致。

雙腿勻稱有力,自是常年駕馬巡邊的功勞。

增一分嫌肥,減一分則瘦。

李卯雙眼放光,終是俯下身子。

“娘子。”

“嗯!”澹台瓊悶哼一聲。

但曆經沙場終是不會就這般輕易失態,仍然咬著玉臂,偏頭眸光羞臊,不發一言。

李卯嘴角微勾。

“娘子,你回夫君一聲。”

澹台瓊死死咬著牙關,不敢出聲。

到底是一鐵血女將軍,豈是這般容易就繳械投降?

“娘子。”

娘子現在還年輕,還得去邊關,他不想這般早就讓娘子懷孕。

但也不能浪費,這可怎麼辦才好?

有了。

“嗯?唔!”

春宵苦短,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