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之中,那周遭羅列著花幾,翹頭紅木案的兩個大理石麵太師椅上,一對兒神似的美人正挽著胳膊說著些體己話。
什麼李卯平常欺負你了沒,李卯打罵你了沒,亦或是...房事順不順利。
那登徒子沒輕沒重的,隻怕囡囡這體格根本
美豔道宗麵頰紅潤,但半個身子靠在青鳳身上,眉眼微蹙認真,儼然已經將自己帶入了一個好“娘親”的身份。
雖然她這個長輩有些過於儘職儘責了些。
青鳳失笑著搖搖頭,連連否認。
“殿下一向對我溫柔的很。”
“是嗎?”祝梓荊柳眉忽而緊蹙,眼神不虞的睨了一眼那眼瞼微垂,一臉人畜無害正裝模作樣喝茶偷聽的無恥之徒。
合著你還區彆對待?!
那繞著綠蘿的典雅八寶櫃木格後,李卯抿了口茶自覺無辜。
小祝比起青鳳更豐腴些,自然是情不自禁就
而且他自是相當了然,婦人同青鳳這種稍顯青澀的女子而言,各自想要的肯定是不一樣。
當初劉氏算是最歇斯底裡的一個,燕姨次之,還能勉強自己來。
反倒太後同小祝還稍稍收斂了些。
李卯這邊正排著序,那邊青鳳目光就不經意的看見了美豔道宗那天鵝脖頸上點綴的幾片寒梅。
“夫人,你的脖子上....怎麼那麼多紅印子?”青鳳作疑惑狀問道。
“嗯?”
祝梓荊先是一愣,轉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掩緊了那交領衣領,雙手不停往上拽,麵頰羞臊的強裝鎮定微笑:“大抵是蚊子咬的。”
青鳳眨眨眼:“這大冬天的還有蚊子嗎?夫人屋頭難道沒有點驅蚊的香薰和帷幔?”
“嗬嗬,這...”祝梓荊嘴角扯出一抹牽強,手兒不自覺地就在那印子上摩挲,心亂如麻。
李卯頭痛揉著眉心。
得,青鳳這沉寂了這麼長時間,一適應下來首先覺醒的就是那叛逆性子。
逮著小祝不依不饒逗趣。
“咳咳!”祝梓荊自然的一手攥著衣領,一手去拿翹頭案上的紫砂杯,玉頰流淌絲絲縷縷的紅韻,發出兩聲清咳似在提醒某人。
“確實是有蚊子,彆說柷夫人了,就是你家殿下脖子上都被叮了幾個包。”
“那母蚊子咬人真是疼。”李卯回想起某人的主動,小聲埋怨。
祝梓荊猛然坐直了身子,眸光羞憤,耳尖瞬間就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這登徒子!
祝梓荊雙腿嚴絲合縫並坐,咬著牙根惱火的瞪著柳葉眸子朝李卯看去。
而某人隻是品著清茶一眼也不往這邊看。
道宗愈發氣不打一處來。
那是她迷迷糊糊的,哪算得了她主動?
而且這登徒子那真氣純是流氓!
怎得恁撓的人心發慌。
哪能怪她?
“哦,是這樣,不然我還以為夫人趁我們不注意出去跟情郎私會了。”青鳳了然點了頭。
祝梓荊訕笑兩聲,在青鳳跟前全然沒有半點道宗的自持自尊,心裡直打鼓,滿腔愧疚。
“怎麼會呢,青鳳真是說笑了。”
“咳,你們聊,我去看看芽兒。”李卯將瓷杯放在圓桌上,背著手越過門檻就要出了正廳。
“哦,對了。”李卯腳步一頓。
“小祝,你那藥灌一次還不夠,得多灌幾次才行。”言畢,李卯性致滿滿的朝著劉氏母女的屋頭走去。
其中還留著給他的燈。
“什麼?!”祝梓荊瞪圓了美眸,失聲驚呼。
“怎麼了夫人?”青鳳歪頭問道。
祝梓荊自知失態,隻是強笑著理了理發絲,搖搖頭說沒什麼。
青鳳則是感受著那越攥越緊的葇荑,眼眸微垂全當不知道。
美豔道宗眉峰緊鎖,心底正七上八下。
劉氏母女的屋頭忽而熄了燈。
“芽兒睡了?”
“嗯。妾身為公子更衣。”
“尾巴呢?”
“……妾身去拿。”
與此同時,另一規模頗大的宅子當中,後院深處。
一豐容盛鬋的貌美少婦正坐在那黃花梨書桌前手裡翻來覆去拿著一個木盒子打量。
美婦珠圓玉潤,體態並不高挑但比例卻恰到好處,腿長腰細屁股翹。
一雙大腿勻稱有勁,並不像是一養尊處優的貴婦人所具備。
身著一襲棗紅襦裙,外罩淡黃色披風,額間的劉海兒循著窗外的絲絲晚風輕輕拂動。
“夫人,今夜二老爺不回來過夜了。”一丫鬟捧著海棠圓盤走過來,上麵搭著些浴巾與換洗的衣物。
那珠圓玉潤的美婦挑了挑眉,將木盒收進懷中詫異問道:“又不回來了?”
丫鬟低眉順眼:“是。”
美婦眉頭緊鎖,眉宇間帶著幾分責備埋怨。
多半又是去花天酒地。
“不管他,一天天的就會往外跑,水放好了?”美婦擺擺手,將書桌上的燭燈吹滅。
“是,已經放好了。”丫鬟退後一步給美婦讓開空間。
“嗯,你退下吧。”美婦接過海棠圓盤,旋即搖曳著那柳條般纖細的腰肢,款款朝裡間走去。
裡間,熱氣氤氳,花瓣蕩漾的浴桶之中。
一美婦正解開頭上的花簪金釵,褪去裙裳,隨後小心翼翼地用手撥弄著那熱水。
待感覺這水溫剛好合適,美婦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抬起腿邁了進去。
“呼,累了一天好在沒有白忙活。”
美婦將頭發先是盤起用木簪簪著,再用毛巾包起來,然後伸手拿過一邊衣裙中的木盒子仔細翻看著。
“話說這盒子到底怎麼打開?”美婦搖了搖木盒,卻發覺裡麵沒有任何聲響。
“嘶,難不成拿的是個假的?”
美婦擰起眉頭喃喃自語,但接著就搖頭否認。
“不至於,我是看著劈山宗把這交給了那祝道宗,而且他們都是拚死拚活的去搶,顯然不是假的,那劈山宗被這麼多宗門圍著,顯然也不敢造假。”
“就是這鑰匙該怎麼取出來?”
美婦琢磨半天都沒有任何頭緒,終是失望的將其放到了一邊,靠在浴桶之上閉目養神起來。
“噗哧——”
美婦突然咯咯笑出了聲。
一想起她拿著那木盒揚長而去,那雙方陣營臉上的驚愕和精彩後,就止不住的發笑。
而且她臨走前是不是還踩了那吃她豆腐的天煞一腳?
“哼,占老娘便宜,氣不死你。”
美婦嘴角微勾,撩起一捧水自白皙脖頸間順著曲線往下澆去。
“夫人,二小姐剛才過來了,說要讓您明天帶著她去桃花庵轉一轉,賞賞風景。”
美婦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大好身姿展露無餘。
“嗯,玉容想去我就陪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