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真陽灌體是什麼?(1 / 1)

剪紅春冷冷看了眼那腰間的翠血,緩緩將短刃放下,氣息不穩的白了李卯一眼:“老娘當然知道!若不是我知道你非故意,你現在早已是一具死屍!”

李卯自知理虧不做爭執,緩緩躬身出了草垛,剪紅春在後麵警惕的瞪著李卯,待李卯完全退出去之後也跟了上去。

不過出去第一件事就是雙手抱胸,離得李卯遠遠的靠在那馬棚柱子旁。

這廝看起來挺瘦,但是怎麼壓的她生疼!

“你當時為什麼要殺那個羽林衛統領?我看你...不像是個罪大惡極之輩。”剪紅春揉了揉發酸的胸口,眸光複雜的輕啟紅唇。

“自然有我的緣故。”

李卯搖搖頭,朝那盧靖遠的宅邸眺望而去。

“剪紅春,你我就此彆過,後會有期。”李卯看了看周遭空無一人的環境,腳步連點消失在夜空當中。

剪紅春站在原地傻了眼,頗生氣的跺了跺腳:“這話應該是老娘先跟你說才對!”

“占了便宜你還敢跑!”

“就應該讓老娘斬釘截鐵的對你說以後不再見麵,然後你懊惱後悔,痛徹心扉才是!”

“還後會有期,應該是後會無期!”

剪紅春怒氣衝衝的拍了拍翹臀上的麥秸,劉海兒瑟瑟發抖,一手一個短刃眉眼含煞的趁著夜色,朝著城中施展輕功趕去。

與此同時,李卯走到那城郊的大道上去掉了麵罩,看著那巷頭自家的馬車,快步走到跟前。

“怎麼樣了老薛,倆人有活口沒有?”

老薛搖搖頭:“少爺,都是穿心之傷,神仙難救,現在官兵將那盧靖遠的宅邸包圍了起來,老奴就退了出來等候。”

“現在人還在裡麵盤查丫鬟。”

“不過...”

老薛回想起那婦人臨死前都在重複的字眼,眸光一凝。

“那婦人臨死前一直在重複一個字。”

李卯上了車廂,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

“什麼?”

老薛緩緩行駛馬車,輕聲道:“是井您留意一下,說不定就有什麼用。”

“那宅子裡確實有井,但當時官兵來的快,老奴就沒有去看。”

李卯點了點頭暗暗記下,隨後看了眼天色,恍然已是臨近深夜。

“等到後麵想個辦法給宅子盤下來,那陳氏有些不對勁。”

今天官兵還在,他不好露麵乾涉。

而且這時間也該回去準備給小祝溫養了。

談及那倔女人,李卯皺起了劍眉,朝著前方的老薛問道:“老薛,我給祝...夫人溫養了這麼多天,但不知為何近期似乎是到了瓶頸?”

“總感覺這麼溫養那傷勢隻是穩定不加重,但就是沒再有新進展?”

“這玄冥掌難不成用至陽真氣還溫養不得?”

老薛神色古怪,揉了揉老眼昏花的眼睛:“玄冥掌乃是上一代天火教地煞之首寒山真人的絕學,威力巨大無窮,但同時對己身也有巨大傷害,那澎湃的寒氣以自身為導體,自然也會損傷經脈。”

“寒山真人當初強悍無比,最後落得一個經脈不通,年僅五十痛苦死去也是因為這玄冥掌。”

“所以黑煞哪怕隻是宗師,隻要一掌轟實,就是大宗師也難逃半死。”

“那此法就真沒了痊愈法子?”李卯語氣迫切,眼神中帶著幾分慌張。

那倔女人剛跟他啵過嘴,還可能是青鳳她娘,說什麼也不能死了去。

“嗯,這事其實說大不大,說小嗎,也不小....”

老薛笑容不安好心,帶著幾分吃瓜戲謔。

“什麼?”李卯劍眉擰起。

“所謂無法痊愈,無非是陽氣到了一定閾值,無法驅散餘下寒氣。”

“而若要加大真氣,無非是....”

老薛齜牙一笑:“真陽灌體。”

“保準藥到病除。”

李卯疑惑的眨眨眼:“什麼叫真陽灌體?”

老薛猥瑣一笑,也不回話,大喊一聲“駕”就往王府趕去。

而那邊沉思的李卯,忽而捂住了臉,倒吸一口涼氣。

這老不羞。

真彆說灌體了,就是他進去,估計都要先挨上幾劍,透幾個窟窿。

這要再灌個體,隻怕第二天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此事需得從長計議。

誒?他不是還有兩億聖法

不對。

不還是一樣

李卯驀然回想起那冰肌鎖骨,那柔軟冰涼的唇瓣,與那嗔惱清冷的眼神,心跳一陣加快。

深呼吸良久後這才恢複心悸。

李卯摩挲著指尖,回想起今日同那剪紅春之間的一些旖旎,深吸一口涼氣。

不行,今天火氣甚大。

深更半夜,肅武王府,內府當中。

劉氏母女的屋頭正燈火通明著,向外傳出一兩聲細微的交談聲。

窗紙之上,人影綽約。

“主人你悠著些,青鳳姑娘最近都沒怎麼動過筋骨。”

“最近青鳳心情不好,我故意沒有找她。”

屋內四角點著那四角銅爐熏香,將其中熏的燥熱無比。

劉芝蘭跪坐著,身上穿著一玫瑰黑色的高開叉旗袍,看著一邊的青衣絕美女子。

絕美女子眉眼清冷中帶著三分靦腆,將頭偏到一邊咬著唇兒。

而那身前一俊美公子,正為其施著針。

“青鳳,你這傷勢以後可得找殿下好好治治,不能落下病根來。”

青鳳小聲“嗯”了一句。

李卯失笑著搖了搖頭。

對於成熟的婦人和那年輕的佳人,他素來分得清如何對待。

比如青鳳就要適當的言語促進,而芝蘭太後燕姨則需要行動上的打擊。

彆看青鳳前段時間囂張得很,但歸根結底是真的菜鳥一個。

李卯促狹一笑,湊到青鳳耳畔輕聲說了聲好姐姐。

效果立竿見影。

古人有言說曹操曹操就到。

而現今說姐姐,青鳳就到。

豐腴麗人暈紅雙頰,眸光瀲灩。

微笑之下,麵頰之上浮現兩個凹陷的酒窩,實屬明媚動人。

“唔。”

一邊身著粉色紗裙,熟睡的芽兒茫然揉了揉眼睛,旋即坐起身子朝眨了眨澄澈的眼睛。

“娘親,你在敷麵膜嗎?”

青鳳臉色通紅,轉個身子權當沒看見。

“芽兒也想吃糖葫蘆!”小芽兒突然精神起來,晃悠悠的站起身就往李卯那邊去。

隻見李卯手上拿了個紅彤彤的糖葫蘆。

李卯摸著少女柔順的發絲,笑眯眯道:“好芽兒,那糖漿一定要吃完,不然就浪費了。”

芽兒窩在娘親懷裡,一絲不苟的吮著糖葫蘆,乖巧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祝夫人居住的屋子中。

一臉色羞紅,眉眼含煞的清冷美婦裹在大紅錦緞被子裡,正攥緊了拳頭無聲痛罵著那登徒子

“無恥!下流!花花公子!”

“青鳳姑娘跟著他實在是遭了魔爪!”美豔道宗同時心底湧現一股子擔憂憤懣。

雖然她本不應該去點明這事,但她真的無法坐視不管疑似她家囡囡的青鳳落入魔爪。

不然她就以身入局,拆穿這個登徒子的真麵目

美豔道宗臉色通紅,眸光一陣變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邊屋頭,李卯整理白衣給芽兒輕柔的蓋好被子,旋即走到桌邊拿起一杯清茶壓下唇齒間甜膩。

而後推開門,同兩個美人告彆走向那道宗所在的屋頭。

芽兒半睡半醒,臉蛋通紅,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那糖葫蘆的滋味,不過還是忍不住的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