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製止他!】
滿腔義憤的三澄拉住了正準備轉身離去的中堂。
【殺人者就該有被殺的覺悟。】
“……是魯路修的台詞啊——但我還是不認可個人的私刑,”柯南皺起眉:“為了複仇,把自己的人生付之一炬……”
【我說的是鈴木先生的人生!你讓他殺了人!】三澄也是如此質問中堂的。
【他達成了心願,這就是他想要的。】
中堂的語氣冷靜到讓三澄渾身發寒:【……我不能接受!】
“……我也不認可這種做法,”柯南把之前勸犯人的那一套又拿了出來:“死者小姐在天有靈,肯定也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
灰原哀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是毛利蘭……”
柯南轉頭瞪她:“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灰原嘲諷一笑。
……
【被刺的凶手……救下來了。】
聽見三澄這句話,剛把照片賣給了雜誌社的久部不知懷有幾分真心地說道:【太好了……我不希望鈴木先生成為殺人犯。】
目暮警官感歎道:“真好啊,是好結局呢……凶手活著接受法律的製裁,鈴木能繼續自己的人生,死者的家屬也得到了真相。”
而中堂聽說這個的反應是:【外行真是無能啊,都不知道捅哪裡致命。】
三澄的怒火又燃了起來:【請你離開UDI。】
——她已經猜到,中堂絕對是為了給女友複仇留在這裡的:【我不會同情你,絕對不會。】
“我聽說那個舉報小田切警視長的、剛上任的新倉議員,就在剛剛又上交了一份與警視廳合作成立解剖所的提案。”背景強大的白鳥,消息也是比目暮警官更為靈通的。
“哼……”目暮警官心裡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剛舉報了警視廳長官的人,轉眼就來談合作……
——但他也深知,這確實是一個修正警視廳名聲的好機會。
“真想不通這個議員做這些有什麼好處……眾議員不是隻有4年任期嗎?等這個解剖所搞起來,他也差不多到了下台的時候了——還在這期間得罪了警視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打算在這個位置上乾幾十年呢。”
白鳥知道沒這麼簡單:“彆的我不知道,提案通過的話,解剖所應該會起來得很快——{神座幽}那邊已經表示要把這部電視劇獲得的全部收入投資到這個新項目,折原淩說服了烏丸進行投資。”
目暮警官愣了兩秒,歎了一口氣:“是淺川和樹那邊拜托了師父師兄幫忙吧?肯定是因為新倉議員無意中幫到了風戶醫生——那位小會長很念舊情。”
他感歎道:“想當初剛認識時,還是個要到處奔走找人投資動畫的孩子呢——希望這一遭沒有影響他對警視廳的觀感。”
……
“暫時沒有下決定嗎?”雖然早就知道了結果,淺川和樹還是聽完了杉田的彙報:“官僚主義就是這樣啦,對於沒法給他們帶來好處的提案,總是一副能拖則拖的態度呢。”
他摸摸下巴,勾起了嘴角:“那麼我就在下次會議前,給他們定製一個經典案例吧——一個有{偵探誤判}、{法醫MVP}、{官員腐敗}、{私刑複仇},再加上一點媒體最喜歡的慈善作假及可怕的{詛咒}傳說。”
黑發少年將一張邀請函夾在指間:“正好有人送來了這個呢……看來大家都知道這麼火爆的電視劇能賺多少錢,可惜他們不知道,{神座幽}要轉向解剖所捐款了。”
“蘇芳紅子盯上了{神座幽}的錢,我正好也盯上了她的命,這何嘗不是一種雙向奔赴呢?”
淺川和樹敲敲桌麵,轉向旁邊靜立的杉田:“聽說我們的新倉議員感覺勝券在握,已經開始接收組織派來的{法醫}了?”
“是的,同時這也是在下作為新晉代號成員即將接手的新工作,”杉田恭敬地低頭:“另外您親自招進去的那位中原香織小姐,這次也作為檢驗師加入了隊伍。”
——雪山上那位寫出《大腸癌的遺傳因子之治療開發》的研究生?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乾的都是些提純、檢驗的工作……至少她測DNA肯定是一把好手。
“我和她在那之後都沒什麼交集,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幫我一些小忙呢?”淺川和樹思考一番,決定道:“把你的聯係方式給她一份。”
“是。”
……
次日,雪後的山路上。
正當毛利在攔路的枯木前緊急刹停,想著下車去看看那截木頭上釘著的紙張上寫著什麼時,另一輛車停在了旁邊。
“午好,毛利偵探、小蘭還有柯南,”黑發少年從副駕駛上下來:“你們不會也是被蘇芳紅子邀請來參加慈善晚會的吧?”
——蘇芳紅子之前是圈子裡有名的女歌手,現在在經營的也是演藝公司,和淺川社應該算是對手吧?
柯南摸摸下巴:不過也有另一個可能……
“呐,和樹你不會是代替神座幽老先生來參加這種慈善項目的吧?”他趁毛利彎腰去扯那張紙條的空隙,低聲問道。
淺川和樹還沒回答,讀紙條的毛利小五郎先驚疑出聲:“{千萬彆協助蘇芳紅子的慈善晚會,否則你會後悔}……{詛咒假麵的使者參上}?”
青柳哲也也好奇地從駕駛位探出了頭:“有人不想讓晚會正常進行嗎?”
“看來除了老師,還有其他人識破了這場慈善晚會的{真相}啊。”黑發少年若有所思道。
“欸?又是{隱情}?”毛利虛起眼:“你不會是要說,蘇芳紅子女士抄襲什麼的吧?”
“不是哦,是利用慈善事業中飽私囊而已。”
淺川和樹隨口往下編:“蘇芳紅子對我的老師發出了捐款邀請,老師向來嚴謹,托人調查了這個項目的資產狀況……”
……
片刻後,山頂彆墅前。
柯南站在這寬闊的、左右對稱的豪華建築前,耳邊響起了淺川和樹說過的話:{以蘇芳紅子經營的小演藝公司的體量,根本支撐不起她買彆墅、收集各種麵具的花銷……
“這棟房子給我一種非常不詳的感覺。”
不知道什麼時候,左眼下掛著一點美人痣的黑長直女子走到眾人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