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謙言臉上笑容不減,看向開口的薑教官,道:“薑教官,之前咱們確實說的。但,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嘛。我也沒想到這次來參加論武大會的人,會那麼多。人多了,安全隱患就大了。安全隱患大了,咱們就要把這隱患縮小。”
薑教官臉色一沉,道:“一旦佩戴防具器具,就是給參與者身上套上枷鎖!那著舉辦論武大會,還有什麼意義?”
“薑教官是吧?”徐墨突然笑著開口,星眸中流竄著戲謔,道:“我很讚同你剛剛說的,戴上防護器具,就是給參與者套上枷鎖。”
“但是,又不是給某個人戴上防具器具。既然所有參與者都套上‘枷鎖’,那不還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或許,薑教官你會說,這對於某些擅長身法的參與者不公平……我就是想問一句,這世上真有純粹的公平?”
“打個簡單理智,一位三十歲的練家子,跟一位五十歲的練家子交手,這公平嘛?五十歲,氣血已經開始走下坡路,實力不足巔峰時期的十之七八。那麼,薑教官打算怎麼維持這種公平?”
“詭辯!”薑教官眼神一冷,直勾勾地盯著徐墨。
徐墨依然麵帶微笑,毫不相讓地迎上薑教官不善的目光。
“戴不戴防護器具,不是由你,或者我,能夠決定的。這個選擇權,應該交給參與者。”薑教官道。
“確實不是由我跟你能夠決定的。但是,這次論武大會是杭州省委舉辦的,那麼,徐書記應該有決定權吧?”徐墨笑道。
薑教官眼神更冷了。
當然,他對徐墨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觀念不同而已。
劉巒熋默不作聲的看著徐墨,實在搞不懂這家夥要乾什麼。
戴不戴防護器具,跟你有半毛錢關係?你坐著看就行了啊。
“你一介商賈,根本就不懂習武者的想法。”薑教官冷哼一聲。
迎上薑教官咄咄逼人的目光,徐墨笑容更加燦爛,道:“薑教官,咱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彆拒絕,這個遊戲決定,明天的參與者,到底穿不穿防護器具!”
“什麼遊戲?”薑教官眯著眼睛問道。
“今天的表演賽,我也參加。如果我七連勝,薑教官就聽我的,讓參與者佩戴防護器具。如果我輸了,那就按照薑教官的意思來辦。對了,不管輸贏,我都會在杭城投資兩千萬,建立一座方便麵廠!”
徐謙言剛準備開口阻止,可一聽徐墨最後那句話,阻止的話又咽了回去。
徐謙言又不是蠢貨,自然聽得出,眼前這位徐老板,故意用投資借口,來堵住自己的嘴。
“你,七連勝?”薑教官上下打量著,坐在那裡的徐墨,旋即挑了挑眉。
在徐墨身上,薑教官看不出什麼練武跡象。
“好!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劉巒熋嘴角抽搐,搞了半天,結果就是徐生自己想要打擂台啊。
可這,沒必要啊。
你一個億萬富翁,打什麼擂台啊?
愚蠢至極!
隨著這邊徐墨跟薑教官達成協議,徐謙言看來宣傳部主任,讓他去安排徐墨的出場。
“徐生,你把我喊過來,是要我看你打擂台?”劉巒熋皺著眉,繼續道,“我雖然很想看你挨揍…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你真被人揍得滿地找牙,我也臉上無光啊!”
徐墨翻了一個白眼,道:“劉生,其實,我很能打的!”
“嗬嗬!”劉巒熋根本就不信徐墨的話。
很快,宣傳部主任就安排妥當,讓徐墨去後台準備。
薑教官半眯著眼睛,看著起身離去的徐墨背影,總感覺這家夥,有點兒不對勁。
微微搖頭,薑教官拋開腦子裡的胡思亂想。
習武,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事情。
正常來說,練家子的巔峰期是三十歲左右,不管是氣血、反應能力還是經驗,都達到一個最巔峰的平衡。
而徐墨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瞧著也不是力量型的練家子,想要七連勝,幾乎沒可能。
與此同時。
拿著望遠鏡,臉色陰沉的鐘耀黨,忽然挑了挑眉,看著穿上黑色防護器具的徐墨,向著巨大擂台走去。
“這家夥要乾什麼?”
“屮,這家夥是故意顯風頭是吧?”
鐘耀黨心中暗罵不已,覺得徐墨是花錢,上擂台出風頭。
不少圍觀市民也發出了疑惑。
“那人剛剛不是坐在台上,觀看表演賽的嘛?怎麼也要上擂台啊?”
“瞧著他瘦瘦弱弱的……果然,今天就不應該來看表演賽。還真是純表演啊!”
“將就著看吧。明天才是正式比賽。”
徐墨穿著防護器具,襠部、胸前、脖子都被保護著。
看著五米高的擂台,徐墨深吸一口氣,右手伸出,抓出從擂台上邊落下來的鐵鎖鏈,不急不慢地攀爬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擂台另一邊,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臉不滿地衝向擂台,一腳蹬地,跳至一米多高,旋即抓住鐵鎖鏈,三下五除二,就爬到擂台上。
“好!”
“這身手,瞧著就很厲害啊!”
“臥槽,那小子還在爬!”
“這差距也太明顯了吧!”
眾人大聲起哄著。
徐墨卻好似聽不見,依然慢悠悠地順著鐵鎖鏈,向著擂台攀爬去。
薑教官麵露驚訝,徐墨這是在省體力?畢竟,他要七連勝,就要儘量節省體力。
練家子交手,勝負瞬息之間,看似很快,卻極耗體力,尤其是精神力。
黃念山走到擂台邊緣,看著攀爬到一半的徐墨,挑了挑眉,旋即右腳伸出,腳尖勾住鐵鎖鏈,叱喝一聲,用力一挑,將鐵鎖鏈甩了起來,旋即一把抓住,漲紅著臉,向後猛地一拉。
正緊握著鐵鎖鏈,向上攀爬的徐墨,隻感覺身子騰空,就好似坐電梯,向著擂台上躥去。
看著徐墨穩穩地落在擂台上,黃念山咧嘴一笑,道:“王主任跟我說,你是大老板,上來就是出個風頭。所以,等下我輸給你。”
“不過,你這頓揍,肯定是逃不了的!”
輸,可以輸,反正是表演賽。
可心裡邊的不滿,總要發泄發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