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
劉巒熋伸展雙臂,滿臉疲憊地向著地下停車場走去。
坐上奔馳S級,劉巒熋決定今晚上好好休息休息。
等這次期貨戰結束,再去找關琳好好放鬆下,到時候,試試小一些的葡萄?一粒還是一百萬?
想著想著,劉巒熋忽然有感覺了。
要不,先去放鬆一下,再回家休息?
就在劉巒熋胡思亂想的時候,奔馳車忽然停了下來。
劉巒熋挑了挑眉,看向司機,道:“怎麼了?”
“劉總,前邊有人攔車!”司機眯著眼睛,尋思著要不要撞過去。
劉巒熋抬起頭,順著前擋玻璃,看向攔在前方,被前車燈照得閉上眼睛的雷豹。
雷豹抬手捂著眼睛,慢慢適應燈光,才臉上帶著諂媚笑容,向著奔馳車小跑去。
劉巒熋皺著眉,慢慢地搖下車窗玻璃。
“劉先生,徐先生讓我邀請你去杭城,觀看第一屆論武大會。對了,徐先生還說,最多一天時間,就能回港!”雷豹小心翼翼的說道。
去杭城?
劉巒熋沉下眼皮,陷入沉思。
徐生搞什麼鬼?
難道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很特殊嘛?
作為港島超級富豪,劉巒熋一舉一動都被許多人關注著。
現在香港還沒正式回歸……
要是被英國佬誤會,那就麻煩了。
就如同霍先生,這幾年就一直被英國佬針對。
要不然,霍家的實力,絕不會僅僅如此。
當然,有失也有得。
霍先生在港島失去了很多生意,可在海對麵,卻被一路開綠燈。
劉巒熋不介意跟海對麵搞好關係,問題是,現在霍先生已經走在他前麵,他現在貼上去,落到的好處,肯定沒有霍先生那麼大。
徐生,你到底要搞什麼鬼呢?
如果徐墨是普通富豪,劉巒熋肯定不會考慮那麼久。
可,所有人都知道,徐墨是海對麵派過來的。
“我知道了!”
半響,劉巒熋看也沒看雷豹,隨口回了一句,然後將車窗玻璃升起來。
雷豹也不知道劉巒熋這一句‘我知道了’,是去,還是不去。
“阿昭,去機場!”
“是,劉總!”
劉巒熋最終還是決定去杭城。
在劉巒熋看來,以自己跟徐墨現在的關係,對方不可能坑自己。
……
天蒙蒙亮!
西湖邊已經是人山人海。
明天就是全國第一屆論武大會。
而今天,則有幾場表演賽,算是預熱。
人群中,徐墨看著遠處十六座巨大擂台,不由得心生感慨。
陡然。
徐墨倏然睜大眼睛,看著最前方台子上的魁梧身影。
薑教官!
重生前,徐墨就是薑教官手底下的兵……被對方當牲畜般訓了七年,直到徐墨提乾,才逃離了對方的魔抓。
杭州副書記,正在台上進行著演講,洋洋灑灑,半個多小時。
站在那裡的薑教官麵露煩躁,實在是現在的太陽太毒辣了。
就在這時候,宣傳部的主任,小跑到副書記身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副書記麵露激動,結束講話,跟著宣傳部主任,向著台下小跑去。
“徐墨徐先生在嘛?劉先生找你,請到後台!!!”
沒一會兒,廣播裡不斷重複這句話。
正在附近酒店四樓看熱鬨的鐘耀黨,聽著廣播聲,先是一愣,旋即一拳狠狠地砸在旁邊桌上,搞得旁邊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位鐘少,又在發什麼瘋。
後台。
徐謙言副書記,熱情接待劉巒熋。
劉巒熋被徐謙言緊握著右手,想要抽出來,可又不好意思。
“劉老板,你能夠來杭城,觀看論武大會,那真是整座杭城的榮幸啊。”徐謙言笑得合不攏嘴。
87年,全國都在招外商。
彆說劉巒熋這位港島超級富豪了,就算來個千萬富翁,徐謙言的熱情都不會減少。
此刻的徐謙言,都已經在尋思,要怎麼把劉巒熋留在杭城。
當然,不是讓對方留下來,而是錢。
“徐書記、劉老板,徐先生過來了!”
宣傳部主任臉上帶著興奮笑容,迎著徐墨,大步走了過來。
劉巒熋看著快步走過來的徐墨,很想問問他在搞什麼鬼,可因為旁邊有人,隻能壓下心中疑惑,道:“徐生,我可是應邀而來了。”
“徐老板,你好你好!”徐謙言笑著迎向徐墨,伸出雙手。
“徐書記,貿然打擾,還望你不要介意。”
看著對自己笑容滿麵的徐書記,徐墨心中感慨,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真不一樣了。
“徐老板,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能來,那是我們的榮幸!”徐謙言笑道,“兩位,表演賽馬上就要開始,要不,咱們去台上觀看?”
“那就麻煩徐書記了!”
“徐先生,你這話就見外了。”
徐謙言熱情的迎著倆人,向著台子上走去。
此刻,台子上的已經拜訪好座椅,一共二十四個位置。
其中二十一個位置,已經坐了人。
在看到徐書記笑容滿麵地迎著兩位陌生人走上台子,在場眾人都心生好奇。
三百多米外的酒店四樓,鐘耀黨拿著望遠鏡,盯著被徐書記迎上台的徐墨,差點爆粗口。
這王八蛋,不是在港島嘛?
怎麼會突然來杭城?
屮。
早知道,就不讓田貴世去港島了。
“徐書記,明天第一屆論武大會就要正式開始了。我尋思著,讚助一批防護器具……習武者,下手沒輕沒重的,咱們難得舉辦這種大型活動,真要是出了人命,或者缺胳膊少腿,那也說不過去,對吧?”坐到椅子上,徐墨麵帶微笑地看向徐書記。
“還是徐老板考慮得周到啊。”
事實上,徐書記早就提議,讓參加比賽的練家子,穿上防護器具。
可,薑教官不讓,那些練家子也不肯。
現在徐墨這麼一說,他當然要給麵子。
徐墨這話並沒有壓低聲,所以,坐在不遠處的薑教官,也清楚地聽見了。
一聽徐書記居然同意了,不由得心中窩火。
穿著防護器材,那還怎麼打?
過家家嘛?
薑教官皺著眉,看向笑容滿麵的徐書記,道:“徐書記,咱們之前不是已經講好,這一次論武大會,參賽者,都不用穿防護器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