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風暴中的殺戮(1 / 1)

“蘇先生,你最好給我們一個交代,而不是隨意的搪塞我們。”

阿寧的聲音,蘇誠可以明顯的聽到怒意。

“哦?阿寧隊長,你想要一個怎樣的交代?”

蘇誠的的聲音依舊很平淡,他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阿寧。

其餘的眾人,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兩人身上。蘇誠和阿寧的交鋒,對他們而言,非常重要。這意味著阿寧的統治地位,會不會受到蘇誠的威脅。

“蘇先生,你這是不打算給我們交代了。”

“嘭。”

槍聲響起,一發子彈從阿寧的臉頰旁邊飛過。

阿寧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子彈從自己身邊飛過去時,產生的熱量和勁風。

“這就是我的交代,你滿意嗎?”

蘇誠的聲音不複之前的平淡,變得有些陰寒。

阿寧死死的盯著蘇誠,在心裡覺得,這一次邀請蘇誠前往海底墓,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拳頭大就是道理,我想,這一點在坐的各位都知道。

我這個人不喜歡彆人在後麵嚼舌根子,要是再被我聽見,我可不會像這次一樣,手下留情了。

當然,如果有人想在暗地裡出手,我十分的歡迎。”

冷漠的聲音響起,在船艙裡麵的所有人,看向蘇誠的目光,都發生了變化。

“誠實,你沒必要那麼說話。你這樣會讓很多人,對你心生不滿的。”

離開船艙,王胖子站在甲板上,他用手扶著圍欄,觀看遠方的海景。

“這船上的人,沒有簡單的貨色。下到海底墓之後,基本上都是敵人。

現在敲山震虎、殺雞儆猴,可以讓我們在海底墓中,減少不少麻煩。

起碼,在他們想要對付我們的時候,會想到我說的話,會想一想失敗的代價。”

蘇誠看著從海中跳躍而出的海魚,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這一次阿寧邀請的人,並不隻有自己記憶中的那些人。

魯王宮內的人太多,有很多人是阿寧不敢輕易靠近的。

所以,阿寧找了不少盜墓同行,一起下汪藏海的海底墓。

“你不怕這些人合夥對方我們?”

王胖子的目光,也看到了飛躍而出的海魚。

“在那些‘智者’的眼中,我的行為是愚蠢的。所以,他們不會太在意我們。躲在暗處的人,永遠比站在明處的人難以防範。

我出現在了明處,反而會好很多。

身手不錯,腦子缺根弦,記仇不怕死。這些標簽出現在我的的身上,會讓很多人‘喜歡’上我的。”

蘇誠不是一個魯莽行事的人,謀而後動一直是他的行為準則。下墓倒鬥不比其他行業,一不小心,就要交代在裡麵了。

想要在這個行業裡麵脫穎而出,隻有武力是不夠的。豐富的閱曆,博學的見識、明銳的偵查能力、警惕的心等,各個方麵,都非常重要。

王胖子聽到蘇誠的話,轉過身子,詫異的看著蘇誠。他沒有想到,蘇誠之前看似魯莽的舉動,居然有這麼多的用意。

“這種集體下墓,最大的危險,永遠來著身邊的人。這一點,胖子,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你說對吧,天真。”

蘇誠最後,把目光看向一個偏僻的角落。在那裡,躲著一個身體削瘦,相貌有些小帥的青年。

聽到蘇誠叫自己的名字,吳邪知道自己被蘇誠發現了。他緩慢的從角落裡麵走出,一臉尷尬的看著蘇誠和王胖子。

在吳邪的心中,此刻正在想著說辭。他沒有料到,蘇誠的觀察力會這麼敏銳。被突然叫了出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天真,剛才的話,可不止說給胖子聽。”

蘇誠看著吳邪尷尬的笑容,搖了搖頭。

“誠哥,我聽出來了。不過,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點。”

吳邪對於蘇誠之前的出手,有些不適應。蘇誠之前和自己說過,他打斷過不少人的手腳,可那隻是聽蘇誠說,遠沒有親身體驗來到真切。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要是在墓中遇到他,就不是兩條胳膊這麼簡單了。”

蘇誠對著吳邪擺了擺手。

沒有經曆過社會的險惡,吳邪果然還是那個人畜無害的天真。

蘇誠很難想象,在藏海花中,吳邪經曆了什麼,能讓他在沙海裡麵,猶如變了一個人似的。

如果說沙海時期的吳邪,實力和智力的達到了人生巔峰,是一百的話。現在的吳邪,恐怕連五都到不了。

如果蘇誠不知道劇情,絕對會以為吳邪就是一個廢物,不知道會死在哪個大墓裡麵的廢物,很大可能連累很多人死亡的廢物。

“天真,下墓的沒有好人,這句話是我對你最後的忠告。我、胖子、小哥、你三叔以及你爺爺等九門中人,都不是好人。

如果你想當一個好人,去找你的父親。在九門裡麵,也隻有他脫離了盜墓行業。”

蘇誠看著吳邪,給了他兩個選著。一個是當一個普通人,遠離盜墓九門之間的恩怨。隻要他選擇了這條路,蘇誠相信,以吳老狗的手段,可以讓吳邪真正的脫離九門這個圈子。即使吳三省想要把吳邪拉進去,也要過吳老狗和吳二白這兩關。

吳邪,畢竟是吳家三代唯一的傳人。

至於第二條路,成為一個土夫子,也就是俗稱的盜墓賊。

其實,用盜墓賊這個稱呼,稱呼土夫子是不準確的。

用挖墓者或者是掘墓者,來形容土夫子才比較準確。

賊這個稱呼,是帶有歧義的。然而挖墓,不是偷。墓主人已經死亡,他的後代也早已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當中。所以,墓穴本身是無主之物,能從墓穴裡麵得到東西,那是土夫子的本事。畢竟,土夫子也是冒著生命危險,在滿是機關和陷阱的古墓當中,尋找著財富。

話題回到第二條路上。

吳邪如果想要成為一個土夫子,那麼,他需要做出一些改變。

土夫子不是好人,好人當不了土夫子。因為土夫子裡麵的好人,屍骨大多數留在了古墓裡麵。

所以,吳邪現在的想法,必須要儘快發生改變。這一次海底墓,將會是吳邪的蛻變之地。

吳邪聽懂了蘇誠的話,但是他不認同蘇誠的話。在上一次的飯店之後,吳邪想了很多。他也在長沙明裡暗裡,打聽著九門的一些事跡。

吳邪認為,當時的九門,會發生那些事情,是因為當時社會的動亂。

現在的華夏,國泰民安。在華夏,有法律的存在,不會再發生幾十年前那樣的動亂。

乾斷人手腳,甚至是殺人的勾當,早晚是要進去的。

看出來吳邪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蘇誠沒有再說什麼。事實勝於雄辯,在海底墓被阿寧坑上幾次,再被其他人暗算幾次。吳邪就會明白,人心的險惡。

在這方麵,蘇誠不得不佩服吳三省。他對於吳邪,就是這麼乾的。再天真的人,經曆的事情多了,也不會繼續天真下去。因為再天真下去,自己就死定了

吳三省的放養模式,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隻不過這種放養模式,比較費吳邪。一路上,要不是有張起靈和王胖子給吳邪保駕護航。以吳邪的性格,在海底墓就結束了。哪還會有藏海花,沙海甚至聽雷的事情。

扯開話題,蘇誠不想和吳邪說這些事情了。他看著不遠處傳的某個角落,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

對著那個人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蘇誠轉過身子,問了吳邪一個問題。

“你三叔什麼情況?”

吳邪聽到蘇誠話題的轉變,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啊,哦。三叔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我三叔一直神神秘秘的,我對於他的事情,了解的並不多。”

吳邪想起自己的三叔,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根據阿寧提供的情報,自己的三叔,很有可能被困在海底墓裡麵了。距離最後救援的時間,還有兩天。自己必須在這兩天之內,進入到海底墓裡麵,找到三叔,把他救出來。

“你這個三叔夠神秘的,連你這位小三爺,對他的了解都不多。”

王胖子也知道無邪三叔的事情,他在道上,聽說過吳三省的一些事情。說實話,他對於吳三省有吳邪這樣一個天真的侄子,表示非常意外。

這兩個人的性格,差距太大了。

“我三叔一直都這樣,他比較忙。很多事情,就連我爺爺,想見他一麵都不容易。”

吳邪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他可是記得清楚,因為這樣的事情,自己的三叔,沒少被爺爺他老人家胖揍。

聽到吳邪說自己也不清楚吳三省的事情,這讓蘇誠有些疑惑。以吳三省的性格,一定會給吳邪留下一些線索才對。

“這一次的海底墓之旅,將會非常刺激。你們倆可要做好準備。”

蘇誠看著不遠處開始黑暗的天空,想到這一次阿寧找來的那些人,以及一些不請自來的人。他知道,這一次的海底墓之行,會變得非常熱鬨。

下午五點。

“蔡文姬船長,你是不是覺得,我之前沒有開槍是不敢開槍?”

海上,電閃雷鳴,狂風大作。豆大般的雨點猶如黃河之水傾瀉,把蘇誠身上的衣服打濕淋透。

蘇誠站在甲板上,任憑漁船隨著波濤洶湧的海浪來回晃動。他仿佛變成了一塊石頭,大風大浪不能使他動彈分毫。

蘇誠的目光很冷,即使是狂風暴雨,帶給蔡文姬的感覺,也沒有蘇誠的目光來的寒冷。

“蘇先生,有話好好說。是和你同行的一些人告訴我,讓我按照正常的行駛路線前進,我以為你知道這件事。”

在大雨中,蔡文姬船長用左手按住右胳膊上的傷口。這道傷口,在不停的流血。鮮血和雨水混在一起,被其他的雨水衝刷離開夾板,流進海中。

“是誰和你說的,告訴我。看來,不給一些人點顏色看看,他們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人。”

被蘇誠的目光注視,讓蔡文姬感到非常的不適應。

“是李禿子和無用,是他們倆告訴我的。”

蔡文姬看了看蘇誠手中的手槍,咽了口唾沫,連忙說道。

他沒有想到,蘇誠在這樣危險的時刻,居然會開槍打傷自己這位船長。他不知道,隻有自己,才有可能救得了全船人的性命嗎?

“誠實,你要乾嘛,不會真去找那兩個人的麻煩吧?”

雙手死死抱著欄杆的王胖子,看到蘇誠朝著李禿子和無用所在的方向走去,急忙開口說道。

“他們兩個,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王胖子看到殺心已起的蘇誠,在心裡哀歎一聲。這位大爺,殺人也不看時候。就目前這種情況,能在大風暴中活下來就不錯了,他是怎麼想的,還想去殺人。要是自己死了,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誠實,我覺得,在這個時候,還是保證自己不死比較重要。”

對於王胖子的話,蘇誠選著了無視。無用和李禿子這兩個人,他殺定了。

自己隻是睡了一個午覺,醒來就給自己搞出來這種事情。豬隊友這種東西,果然是不能留著。

蘇誠最先找到的,是李禿子。他在今天上午,被蘇誠打斷了兩條胳膊。麵對顛簸的漁船,和時不時衝進船裡的海水。他隻能躲在船艙裡麵,不敢出去。

當他看到蘇誠的時候,還沒有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他的想法和王胖子類似,在這種情況下,正常人的第一想法,都是保下自己的性命再說。

可惜,蘇誠不算是一個“正常”人。他有信心在這場風暴當中活下來,他要殺無用和李禿子這兩個人,是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把這兩個人乾掉,他們在之後,還是會搞出其他幺蛾子。

他們兩個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和自己作對,那麼事情隻有零次和無數次。所以,這兩個人必須死。

“嘭。”

李禿子到死,都不敢相信,蘇誠居然會在這樣的環境下殺死自己。

“你乾什麼?”

蘇誠的所作所為,被其他幾人發現了。他們看著已經死去的李禿子,腰間的手槍,被他們拿出來對準了蘇誠。

“殺人。”

蘇誠說出這兩個字,朝著一個方向突然開槍。

在一邊躲著吃瓜的無用,怎麼也想不到,意外來的這麼突然。

在無用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血洞。無用的雙眼,滿是不可置信之色。他不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死的這麼不明不白,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