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藏海的墓?”
吳邪聽到阿寧的話,驚出了聲。
王半月聽到吳邪的話,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似乎在想,天真發什麼瘋。
“吳先生,你對於汪藏海有了解?”
阿寧同樣聽出來了吳邪語氣中的不尋常。
“沒了解,隻不過我高中的一位同學,就是叫做汪藏海,所以聽到墓主人的名字,有些驚訝罷了。”
吳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於汪藏海並不了解。
吳邪雖然天真,但是他不傻。他知道一些話,在什麼場合可以說,在什麼場合不能說。
汪藏海的信息,是肯定不能告訴阿寧這群人的。
阿寧詫異的看了吳邪一眼,繼續說道。
“汪藏海,根據我得到的信息來看,他是一位宋朝人。(汪藏海所在的時間線,進行了更改。不然汪藏海和觀山太保,都在明朝,容易出現bug)
因為時間過於久遠,我們對於這個人知之甚少。這一次,我們的目標,是在汪藏海的墓穴裡麵。我們要從墓穴裡麵,帶走一樣物品。隻要拿到那樣物品,我們這一場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聽著阿寧的話,蘇誠在心裡一陣冷笑。這個阿寧,可不太誠實。
隨後,阿寧又說了一些瑣事,講了一些注意事項,船中的人,再互相認識一番,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船隻行駛了幾天,海麵全是好天氣。這種情況,讓蔡文姬船長鬆了口氣。
運氣再好,總有用光的時候。在漁船航行的第七天,即將到達目的地時,一場風暴降臨了。
幾個小時前。
“我們需要加快前進速度,再過半天時間,會有一場大風暴到來。”
蘇誠來到蔡文姬船長的麵前,語氣嚴肅的對他說道。
聽到蘇誠的話,蔡文姬船長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蘇先生,在海上航行說這些話是非常不吉利的。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可要行駛船長的權利了。”
蔡文姬的表情非常嚴肅,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乾他們這一行的,對於大風暴非常忌諱。因為每一次和大風暴的相遇,就是在和死神進行搏鬥。一丁點的差錯,運氣差了一丁點,都會回歸海洋的懷抱。
對於蔡文姬的反應,蘇誠並不在意。每行都有每行的規矩和忌諱,大風暴對於航海的漁民而言,無異於土夫子下墓遇到千年血屍王。遇到了,能不能活下去,要看天意了。
“大風暴即將來臨,蔡文姬船長,你還是早做打算為好。我不想這艘漁船沉入海底,因為這樣會增加我的麻煩。”
蘇誠的聲音很是平靜,他對陰陽秘術有著一定的了解。在陰陽秘術裡,是闡述天地間的至理,講述著世間萬事萬物的運動規律。通過對世界的了解,從而達到天人合一的地步。
蘇誠便是通過陰陽秘術裡麵的信息,通過風向、雲層、水流、魚群的活躍度等各個方麵,提前判斷出來了大風暴即將來臨。這種提前判斷的能力,是蔡文姬這位在海上活了幾十年的漁民所不及的。
在海上,風雲變幻莫測,前一秒萬裡無雲,天氣晴朗。下一秒可能狂風驟降,暴雨連天。
經驗豐富的漁民,最多可以提前兩到三個小時的時間,預判到大風暴的到來。正因此如此,蔡文姬船長才沒有相信蘇誠的話。他不相信,蘇誠這樣的小年輕,在航海看天這方麵,會比自己這個在海上漂泊了幾十年的老漁民有經驗。
看到蘇誠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這讓蔡文姬船長有了些許疑惑,難道蘇誠說的話是真的?半天之後,會有大風暴降臨?
蘇誠看到還在猶豫的蔡文姬,知道想讓他相信自己的話有些困難。於是,蘇誠選擇了最簡單的辦法,讓這位老船長相信自己的話。
“蘇先生,有話好好說。在華夏不是有句古話說的好嗎,君子動口不動槍。蘇先生,您這是要乾什麼?”
蔡文姬看到頂在自己腦門上,傳來冰冷觸感的手槍,冷汗一時間布滿了全身。
他怎麼也想不到,蘇誠這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青年,一言不合就拔槍。
“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現在,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吧?”
聽到蘇誠冷冽的聲音,蔡文姬船長如小雞啄米一樣,不斷的點頭。
“會有大風暴來臨,我這就讓其他船員準備,您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聽到蔡文姬的話,蘇誠點了點頭。
“我隻是想讓你相信,在半天之後,會有大風暴降臨。不過,以你的性格,要相信我的話太難。出此下策,還請蔡船長不要見怪。”
“不見怪,不見怪。蘇先生是為所有人的安全著想,倒是我老蔡,聽不進良言。我這把年紀,是活到狗身上了。”
蔡文姬船長一邊說著,臉上還露出來慚愧的表情。要不是蘇誠看到他打顫的雙腿,真要相信他說的話了。
“誠實,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王胖子看著蘇誠拿著手槍,指著蔡文姬船長的腦門,一時間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誠聽到王胖子的話,還沒有開口,在他旁邊的蔡文姬船長搶先開口說話了。
“沒乾什麼,蘇先生在糾正我的錯誤呢。”
蔡文姬的話,讓王胖子一臉懵逼。你們倆現在的樣子,像是在糾正錯誤,我怎麼感覺誠實要乾掉你呢?
“大風暴要來了,胖子,告訴大家小心一點。海中不比陸地,風暴期間,要是掉進了海裡,基本上是有死無生了。”
蘇誠說完,回到了漁船的甲板處,默默的看著無垠的大海和廣袤的天空。
船艙裡,王胖子把蘇誠的話說了一遍。
“這個蘇誠,未免太過分了吧?蔡文姬船長這樣一位航海經驗豐富,又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幫助我們的外國友人,他居然敢拿槍指著他。他這樣的做法,未免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要是因為他的做法,讓蔡文姬船長對我們心生怨恨,在暗地裡動些手腳,咱們這些人,都要死在茫茫大海之中。”
說話的人是無用,她是阿寧請過來的考古學家之中,最年輕的那一位。同時,他還是一隻旱鴨子,沒有絲毫水性。
穀老頭子和木子齊對於無用的話,點頭表示認可。
他們倆也覺得,蘇誠這種行為,有些欠妥。有話就好好說,拿槍指著彆人,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王胖子沒有想到,自己把看到蘇誠和蔡文姬船長的場景,和眾人順口一說。這些考古學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說這件事,也隻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既然蔡船長都沒有說什麼,我們也沒必要太在意這件事。大家的目的,是汪藏海的墓穴,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阿寧不想因為這件事,讓隊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對於蘇誠的性格,她有所調查。能在長沙北區站穩腳步,打斷了幾十個人的手腳,還能出現在這裡,已經說明了他的本事。
這樣的人,這樣的性格。要是和蔡文姬船長發生衝突,拿槍指著對方,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阿寧隊長,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蘇誠的這種行為,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他這麼做,會使我們所有人陷入危險當中。”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李禿子,忽然開口說話了。
李禿子不是考古學家,他和蘇誠、吳邪一樣,是被雪莉楊找來幫忙的。
“咱們這些人,還怕幾個漁夫不成?再說了,你們怎麼知道蔡文姬船長已經暗恨上我們,想要找我們的麻煩了?”
王胖子聽到話風在朝著對蘇誠不好的一麵發展,連忙出口說道。
在心裡,他對於自己把蘇誠和蔡文姬的事情說出來,感到後悔了。
“王胖子,你被人拿槍指著,不在心裡記恨拿槍指著自己的人,難道還要感謝對方不成?”
李禿子對王胖子反口譏諷道。
“是不是胖爺我太久沒出手了?現在什麼臭魚爛蝦都敢出來蹦躂。也不怕外麵的太陽太曬,讓這些蝦殼魚乾,再也動不了了。”
對於王胖子隱藏的威脅,李禿子對著他露出一臉不屑的笑容。
“王半月,你這話,也就是拿來嚇唬普通人,在我這裡,你就是個屁。”
王半月聞言,腰間的手槍,如同變戲法一樣,出現在了手中。
李禿子看著王半月手中的手槍,一臉的不在意。他不相信,王半月敢在這裡開槍,敢當著眾人的麵,朝著自己開槍。
“你倒是開槍啊!拿著槍對著自己人,王胖子,你也就這個就德行了。”
在一旁的吳邪,看到王胖子目前的尷尬處境,剛剛想要開口替他解圍。
“碰。”
一道槍聲響起,李禿子捂著被槍擊中的右臂,一臉不可置信的朝著王胖子的方向看去。
王胖子看到李禿子受傷的右肩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槍。
沒有走火啊,李禿子肩膀上的傷口哪來的?不對,槍聲是從自己後麵傳來的,李禿子不是在盯著自己,他在看自己的後麵。
王胖子想到這裡,也朝著自己的後麵看去。
在王胖子的後麵,船艙的門口,蘇誠放下拿著手槍的右手,慢條斯理的朝著船艙走去。
“我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賤的要求。我這個人最喜歡樂於助人,既然胖子不想開槍,我就替他代勞了。
怎麼樣?李禿子,我這一槍,你還滿意吧。”
說完,蘇誠對著李禿子,露出一個職業化的微笑。
李禿子聽完蘇誠的話,臉上布滿了怒火。他不顧自己肩膀上的傷勢,先要從腰間拔出手槍,朝著蘇誠射擊。
“碰。”
又是一道槍聲響起,在李禿子的左肩膀上,也中了一槍。
如此一來,李禿子的兩天胳膊都廢了,想要把腰間的手槍拿出來,無異於是癡心妄想了。
“看來你是對我剛才的那一槍不滿意,想讓我再開一槍。你看,我滿足了你的需求,不用謝我。
雷鋒同誌說過:幫助彆人就是在幫助自己,贈人玫瑰,手留餘香。
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好人。”
蘇誠把“好人”兩個字說的極重,他對於李禿子快要冒火的眼睛視而不見,隻是走到了王胖子的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反應了過來。他們都沒有想到,蘇誠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著李禿子開槍。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遲了。
無用看到蘇誠這一係列的動作,雙腿有些發軟。他是第一個帶頭說蘇誠不是的,要是自己的話被蘇誠聽到了,無用不懷疑,蘇誠會在自己身上,打出來兩個窟窿。
“蘇先生,你這是乾什麼?”
阿寧的聲音有些憤怒,李禿子是他請來的人。現在眾人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已經被蘇誠弄殘廢了一個。蘇誠的這種行為,是阿寧所不能容忍的。
“我在滿足李禿子的請求,你看,李禿子現在一臉滿足的樣子,是對我的幫助的最大肯定。
蘇誠看了一眼,因為疼痛,麵部已經有些扭曲的李禿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我們這一次的目的,是到達汪藏海的海底墓。蘇先生,你這麼做,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麵對阿寧的質問,蘇誠一臉的輕鬆。
“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可以安全到達目的地。
我說會有大風暴來臨,蔡文姬船長不相信。於是,我隻能采取比較極端的辦法了。”
阿寧對於蘇誠所說的內容,沒有多做評價。她看到李禿子被人抬下去進行包紮,隻是冷冷的說道。
“李禿子的話雖然有些難聽,但是你把他的兩條胳膊打斷,未免太過於霸道了吧。”
“我這個人,不喜歡彆人在我背後說我的壞話。既然被我聽見了,自然是要付出點代價。
這個李禿子實力一般,下到了海底墓,也是一個拖油瓶。我開槍把他打殘廢,這樣一來,他就不需要下到危險的海底墓當中。
他應該感謝我的救命之恩才對,阿寧小姐,你可彆誹謗我。”
蘇誠的詭辯,並不能讓阿寧信服。她必須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不然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