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岐應過了心裡這道關,便想著怎麼把事兒給圓回來:
“怪這底下人不懂事,阿業這裡實在傷的不輕,不能有訪客過來吵鬨,卻沒想到攔下了你們二位的大駕,也是我的不是。”
他樂意假客氣,陸凡也樂的替他把事兒抹平過去。
反正他是不會秋後算賬的。
管不了顧影會不會了。。
顧影也是乖覺,順勢撒了個嬌:
“真是的,害我跌了好重一跤,王家四叔啊你可要記得扣他們的工資。”
這邊說著話,陸凡、顧影他們過來時的路上驀地爆發出一陣玻璃破碎的巨響。
顧影訝異的挑了挑眉頭,不屑的撇了撇嘴,衝王岐應道:
“喏,王家四叔快看吧,這些人又跑來了。”
可不就是被陸凡反鎖在樓棟大門外的那幾個黑衣保鏢。
這幾個人氣急敗壞,見扯不斷這領帶,暴脾氣之下就用壘花園的大石頭砸上了玻璃門。
剛剛的巨響正是他們發出來的。
王岐應現在是實在不想看見這幾個蠢東西的。
還有監控裡看到的,被陸凡的一個司機就給製住不敢亂動,還給陸凡的司機去跑腿兒辦事的那幾個。
幾個保鏢看見了自己的“老大”頓時都愣了,追擊過來的腳步也慢了下來。
一個個的都是既慌張又恐懼。
剛剛還囂張的對著陸凡、顧影揮舞拳頭呢,現在卻已經是蔫頭耷腦的了。
顧影撇撇嘴,王岐應隻得再三描補。
好在無論是陸凡還是顧影,都沒忘記了倆人過來療養院的目的。
沒收拾了這幾個保鏢的顧影,意興闌珊的衝王岐應說道:
“王家四叔,我跟陸凡陸總都是過來瞧瞧王業的,你看現在方便嗎?”
王岐應可是從監控裡一路看著陸凡帶著顧影打過來的。
現在不方便也是方便了!
他訕笑著為倆人領路:
“要看阿業啊?他現在倒是醒了,不過人還有些糊塗,脾氣就不那麼好。”
“這個時間段療養院其實是不對外接待家屬的,不過誰叫你們一個是未婚妻,一個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呢。”
“保鏢們不該攔著,我也不該,走,跟我走這邊兒,我帶你們過去好了。”
真正在乎病患健康的家屬,是絕對不會在醫護們禁止接觸的術後時間段內,帶著病人的家屬朋友們去吵鬨病患的。
可王岐應壓根就沒意識到這一點。
好在他的不講究,也叫陸凡和顧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宛若一個廢人般的王業。
顧影看著渾身被包紮的仿佛一個蠶蛹似得王業,當即一聲驚呼:
“天哪,王業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本是靠著床欄,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鬱鬱寡歡中的王業,在聽到驚呼的時候,目光中就浸滿了陰毒的戾氣。
直至他把目光移向了病房門口的顧影,才是愣了一愣:“顧影,陸凡,怎麼是你們倆,你們……”
“看來我們的合作還是不夠大手筆啊,不然王家四爺也不會沒聽說過我現在正跟王大少你處在同一個項目裡呢。”
顧影在最初一刻的驚慌驚嚇之後,很快便在王岐應的眼皮子底下恢複了鎮定。
她深吸口氣,帶著已經有點兒發涼的包子點心之類的,放在了王業的病床邊兒。
這才整理好了表情與思緒,對王業笑道:
“我是路上遇上了陸總,聊了下陸總便想著也過來看看你的。”
“這家的湯包和點心都挺有名的,我們就買了點兒,不過進來的時候,被保……”
眼瞅著顧影這妮子是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告黑狀了。
王岐應慌忙上前岔開話題:
“阿業你現在有沒有感受到不舒服的地方?”
“腿有沒有知覺,哎呀你是不知道,家裡多擔心你。”
絮絮叨叨的。
儼然比平時的話要多多了。
被刻意用這件事轉移、岔開話題的王岐應,顯然更知道怎麼往王業的心口上插刀的。
這不,當著顧影的麵兒還偽裝的好好的王業,此刻的眼中陰霾漸升。
他陰森冷酷的看了眼王岐應,嗬嗬一笑:
“四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顧影現在還是我的未婚妻吧?”
“家裡昨天那麼大張旗鼓的給我舉辦訂婚宴,結果顧影報上了自己的名號,還有我未婚妻的身份,都沒能進來探病?”
“我真是要懷疑自己的身邊是不是已經有心人滲透成篩子了啊。”
王岐應緊緊皺起了眉頭,就要為自己辯解。
偏顧影得了陸凡的示意,終於可以不必再憋著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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