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外熱內冷真少爺×缺愛執著假少爺22(1 / 1)

陳父興奮的很明顯。

他這幾天幾乎是放手了公司裡的事務,全心全意的琢磨著該怎麼把自己兒子送給傅賀年。

羅韻看他越久,心中的涼意就更甚。

“老公。”她試圖透露一點信息去試探陳父的態度,“這麼多年,我總覺得……陳禾其實不怎麼像你。”

“不像我?”陳父仿佛毫不在意,“是啊,他那長相。”他頓一下,繼續道,“兒子像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老婆,最近你是不是太忙了?多在家歇歇。”

羅韻最近一直在家歇著,聽到陳父的回話,卻是後脊猛然一涼,強撐著笑笑,乖巧說,“好,我知道的。”

陳父探究的眼神若有若無的投在羅韻身上,羅韻強撐著的笑臉發僵,總覺得是不是陳父已經發現了什麼。

她不能再等了。

私家偵探很久沒來消息,羅韻坐立難安,再次打去了催促電話。

“我拜托你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我不能再等了……有什麼線索都給我,我給你雙倍酬金,三倍!”

……

人看著像是醒了,但又有些奇怪。

傅賀年本來還高興,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可看到許白吃了一輪又一輪,就開始覺得有問題了。

許白喝著排骨湯,又伸手要去開另外一盒粥,包裝盒散了大半張桌子——許白身體纖瘦,平常哪會吃這麼多?

傅賀年按住許白的手,彎下腰探探他的肚子。

小腹鼓起個明顯的弧度,顯然已經是撐的厲害了。

可許白還在吃,無法分辨饑飽一般隻知道不斷的往嘴裡塞東西。

“彆吃了。”傅賀年把他捏在手裡的勺子挪開。

許白不抬頭,他伸手去摟剛打開的粥,舌頭吐出來一半,還要往嘴裡灌。

這肯定是不對勁。

傅賀年抓著許白下巴,製止他吃東西動作的同時也仔細的看著他的神色。

霧蒙蒙的眼珠子看來看去,乖巧漂亮的臉上一片空洞。

“小禾。”傅賀年伸手在許白眼前晃晃,“你認不認得我是誰?”

許白根本不理他,不僅不理,還擺著頭試圖把下巴從傅賀年手掌中解救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

傅賀年手勁大,許白皮膚薄,用力之後下頜上紅印明顯,傅總看到那點紅,下意識的鬆手。

可鬆手之後青年仍是伸著手要去拿粥。

“你沒吃飽嗎!”

傅賀年攔腰又把許白拖回自己懷裡,勒到肚子叫人乾嘔一聲。

傅賀年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憂心忡忡的叫醫生過來卻也看不出毛病。

許白:【這裡不是頂好的醫院?】

六兒:【陳禾各項指標都沒有異常,而且神經方向的疾病本來就很難被察覺。】

說的也對,誰會懷疑自己收治的病人患上的是這樣的罕見病呢?

醫生給上了點兒鎮定。

透明的藥液被推進青年身體,人上一秒還在掙紮,下一秒就斷電一樣毫無意識的癱軟在傅賀年懷裡。

【傅賀年好感度:70】

會診了一次,說出來的東西五花八門,誰也拿不出治療方案。

現在隻能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傅賀年說不出來心裡是什麼滋味,他一整天沒去公司,筆記本送過來放在手邊,打開敲鍵盤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溫迎蹲在角落,他看著醫生進來又出去,雙手抱住腦袋。

許白看著他,看著看著突然說了一句,【他真是個膽小鬼。】

六兒:【啊?】

許白:【受過傷就不敢再袒露內心的人都是膽小鬼。】他伸出手往溫迎的肩膀推了一把,指尖連帶手臂穿過溫迎身體,連風都沒有帶起來,【遇到想要的不緊緊抓住,是會後悔的。】

六兒隻覺得一梗,代碼觸電似的發抖,核心開始發燙,【許白。】

六兒突然叫了他的名字,慌裡慌張,【我覺得,我好像要……爆炸了。】

許白疑惑:【哈?】

他被六兒踢出了意識,重新回到完全不夢動彈的、陳禾的身體。

藥效已經過了,陳禾還是沒醒。

傅賀年焦躁的踱步,最終在走廊見到了溫迎。

兩個男人對視,誰都沒上前。

“哎?”被派上來量血壓的護士又看見溫迎,她剛來沒多久,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很有些好感,“你怎麼還等在這兒?”

看見傅賀年就又有點緊張,“傅,傅總您好。”

“你回去吧。”傅賀年薄唇一挑,全是主人家的意味,態度挑不出錯處,“聽說溫老師很忙啊,時間可耽誤不得。”

溫迎也知道,隻不過有些事情確實無法控製。理智跟他說結束吧,就到此為止,就把遇見陳禾當成是一場大夢,夢醒之後,溫迎跟陳禾還是完完全全毫無交集的兩條平行線。

可是,可是——

溫迎:“小禾的車還在我那裡。”

“哦。”傅賀年毫不在意,“放著吧。”

他把那輛豪車說的輕描淡寫,“正好,那輛車舊了,我早就想給他換一輛。”

傅賀年點下頭,重新回了病房。

溫迎攥緊拳頭,瞳孔顫動,下定決心般大步往外走。

……

羅韻看到那幾張照片時嘴唇顫抖,目光盯在其中一張上,再也不動了。

年輕男人走在街上,照片明顯是偷拍,側臉模糊,但是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這是……這是我的小禾。”

羅韻把照片捏在手裡,“他,你是在哪裡見到他的,他現在怎麼樣?”眼淚順著臉掉下來,“我認得出,他就是我的小禾……”

“確定嗎?”對麵的人問她,伸手把其它的照片都收起來,“這人是個心理谘詢師,我可以給你他的地址,不過——”

羅韻:“我知道,我會把錢打給你,三倍打給你,聯係方式……把他的聯係方式給我。”

六兒“叮”了一聲提示,【羅韻已經知道真少爺的下落了。】

許白在陳禾身體裡裝死,他能聽見傅賀年敲鍵盤的聲音。

傅賀年在醫院待了三天。

第三天的時候終於無法忍耐發了脾氣,“到底怎麼回事!”

許白就醒了那一次,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還出現了大量進食的情況,往後就沒再醒過了。

會診的不乏資深醫生,他們沉默不語,確實從沒遇見過這麼棘手又怪異的病症。

傅賀年聯係了國外的醫生,準備把青年送到國外去治療。

可就是第三天晚上,許白醒了。

青年撐著床爬起來,踉蹌著要下地,被傅賀年一把拽住。

“啊!”模糊燈光下看不太清,許白嚇了一跳,發出聲短暫驚呼,掙紮一下終於看清楚了,“……傅哥?你怎麼在這?”

傅賀年喉結滾動,上下打量他,“你認出我了。”

“啊?”許白疑惑,“我當然能認出你,傅哥先鬆開我,我要去廁所。”

傅賀年手掌鐵鉗一樣,“小禾,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許白用了點力氣,“哎呀傅哥,你……有什麼話等會再說,我先去個廁所……”

說話和表情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傅賀年手勁一鬆,許白飛快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