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侍衛控著,還不斷叫囂的柳湘,雲傾抬腳走過去。
雲傾現在一身男裝打扮,柳湘最初還未認出來。
雲傾對侍衛道:“先把她帶回營帳吧。”
“是。”
聽侍衛遵從雲傾的命令,柳湘才盯著雲傾仔細打量起來:“你誰呀?我跟秦脩的事兒,也輪到你……”
話沒說完,認出雲傾,柳湘眼睛瞪大:“你……你怎麼在這裡?”
驚訝過,柳湘臉上漫過難堪,羞憤,還有譏諷,“怎麼?是不是快死了,來這裡跟秦脩做最後的訣彆了?”
柳湘此時是無所畏懼了,是豁出去了,沒什麼不敢說的。
雲傾:“看來柳姑娘怨氣很大呀!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留柳姑娘在這裡受煎熬了。你們把柳姑娘送出邊境吧。”
雲傾話出,柳湘愣了下,隨著嗤笑一聲:“你少在這裡糊弄我,我可是秦脩的藥人,他還還要用我來調製解藥,送我離開,你還沒這個資格。”
雲傾:“沒資格嗎?我還以為我最有資格呢!畢竟,秦脩不是為我調製解藥嗎?現在,我反正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委屈柳姑娘了,我這就讓人送你離開,日後天南地北,山海大川,柳姑娘想去什麼地方,想做什麼,儘可隨心所欲去做,沒人會攔著你。”
說完,雲傾對著那兩個侍衛再次吩咐道:“好了,送柳姑娘走吧。”
“是。”
侍衛領命,架著柳湘就往出邊境的地方走去。
柳湘被架著往外走著,人還是有些恍惚的。
雲傾真的要放她離開?
不,她肯定是在糊弄她。
肯定的。
除非雲傾不想活了,不然,絕對不會舍得讓她這個藥人離開。
雲傾就是在裝腔作勢。
柳湘信誓旦旦的這麼想著。
可是,當被侍衛帶著離軍營越來越遠時,柳湘不由的慌了。
之前,被當做藥人時,柳湘是分外的憤恨,痛苦,不止一次的想逃離。
而現在,突然被成全了,她自由了,可以想去哪裡去哪裡了。
柳湘突然就茫然了,她,她能去哪裡?
女人這輩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可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她該依仗誰活?
陡然認清自己的處境,柳湘猛的開始掙紮,“放開我,我哪都不去,哪兒都不去……”
對柳湘的話,侍衛充耳不聞,架著她繼續往前走。
“我要見秦脩,放開我,我要見秦脩……”
“雲傾,你個毒婦,你不得……”餘下的話沒說完,被點了穴道,徑直帶了出去。
站在不遠的謝齊,看到這一幕,眸色幽幽,看著柳湘讓謝齊不由想到了自己,純純沒事兒找事。
活到這歲數,謝齊還是第一次認識到,人活著還是要本分一些。不然,一不小心就會陰溝裡翻船。
雲傾就是那陰溝。
成全了柳湘,還了她自由之後,雲傾回到營帳,看到秦脩看著藥正皺眉,一臉不耐的樣子,墨文正在勸,“主子,良藥苦口,這藥是一定要……”沒說完,被打斷。
“你說的對,特彆這藥還是雲傾開的,更要喝了。”說完,秦脩拿過墨文手裡的藥,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本想對著雲傾賣個乖。結果,實在太苦,苦的呲牙,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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