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擺了一大桌子,都是秦脩喜歡吃的,幾乎都是謝齊不愛吃的。
不過,謝齊也差不多習慣了。相反,雲傾如果不苛待他,他可能還會覺得心裡不踏實。
比如,雲傾忽然做一桌子他喜歡吃的。那麼,謝齊會覺得那是斷頭飯,雲傾想弄死他了。
“來,多吃點。”雲傾給秦脩夾菜,瞧著好似跟以往沒什麼不同。
謝齊喝著他唯一能入口的湯,不緊不慢道:“敢問雲姑娘現在怎麼稱呼他?是小公爺嗎?還是秦二公子?”
聽到謝齊的話,墨文心裡暗腹:除了‘相公’這個稱呼之外,少夫人喊小公爺什麼,他心裡都難受。
雲傾瞟了謝齊一眼:“你知道長壽的秘訣是什麼嗎?”
“少管閒事,多吃藥?”
雲傾:“所以就你這行事,是長壽不了了。”
謝齊輕笑。
雲傾冷哼,對著秦脩道:“我感覺我再毒發幾次就能抗住了,或許就不需要解藥了,到時候直接弄死他吧。”
秦脩頷首:“好。”
雲傾:“聽說,墳地也講究一個吉凶,到時候給他選一個凶的。”
秦脩:“還要選墳地嗎?我打算直接給燒了。”
聽言,雲傾頓時讚歎:“哎呀,相公英明呀。”
一句相公,讓秦脩心跳不穩。
看著秦脩表情,雲傾:“你當然是相公呀!一日夫妻,一世都是夫妻。”
說著,雲傾對著墨文道:“把閒雜人帶走,彆影響我跟相公團聚。”
“是。”
墨文恭應一聲,迅速推著謝齊走人。
想看熱鬨看樂子?沒門。
當隻剩下雲傾和秦脩兩人,雲傾輕聲道:“你什麼時候離京?”
秦脩:“三天後。”
雲傾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接著雲傾就開始忙活,給秦脩準備了各種藥。
療傷的,還有毒藥。
雲傾將它們都裝好放在包袱裡,對著秦脩道:“打仗什麼陽謀陰謀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成王敗寇,這些道理你肯定比我懂。所以,好好保重自己。”
“好。”
雲傾:“我沒想過和離,更沒想過守寡。你上了戰場,不要分心想彆的,保護好自個。我和祖母,大哥和大姐,在京城等你平安回來。”
不是凱旋歸來,而是平安歸來——這話說的與老夫人一樣。
所以,在雲傾的心裡,相比榮耀自然還是秦脩的性命更加重要。
秦脩不由眼睛發澀,壓下心裡翻湧的情緒,伸手將雲傾擁入懷中:“傾兒,對不起。”
雲傾伸手環抱住秦脩的腰身,感覺打他明顯瘦了很多,雲傾心裡輕歎一口氣:“不知者不罪,這並不是你的錯。”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雲傾輕輕退開,看秦脩眼圈微紅,對著他輕聲道:“要不,在你臨走前咱們做點彆的?”
“你想做什麼?”他都奉陪。
最好是想著收拾一下謝齊。
秦脩看他真的是相當的礙眼。
秦脩心裡琢磨著收拾謝齊的方法,就聽雲傾對著他低聲說了句,“要不,我們睡一下?”
秦脩:?
秦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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