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以為,秦脩不會動手。
結果,他錯估了秦脩,也錯估了自己。最後,秦脩動手了,他也沒忍住還手了。
兩人打成一團,秦燁:“彆打了,你們彆打了。”
秦燁叫他們的停下的聲音,石頭覺得也就比蚊子大那麼一點。
石頭看秦脩和裴謹實在打的不成樣子,不由有些擔憂:“大公子,真的不阻止一下嗎?”
秦燁:“你沒看到我一直在阻止嗎?他們不聽我的。”
石頭:……
秦燁:“你先去大夫那邊給他們抓點跌打損傷的藥吧!記得,讓大夫多加點黃連。”
“是。”
大公子心疼人的方式,總是這麼與眾不同。
秦燁懶得再看秦脩和裴謹,此時秦燁隻好奇雲傾會帶著謝齊去哪裡呢?
在謝齊被雲傾帶出京城的時候,他也曾經很好奇這個問題,他也曾有過很多猜想。隻是,當在落腳處待了幾天後,謝齊真的夠夠的。
……
夜幕降臨,一身丫頭裝扮的雲傾,趴在二樓窗戶上,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興致頗好道:“今天人真多,今天這生意一定很好。”
雲傾說完,沒聽到回複。
雲傾轉頭看了一眼躺在搖椅上看書男人,說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哥哥。”
男人頭也不抬道:“傾兒妹妹說的自然是對的。”
雲傾聽了,笑了,起身走到謝齊跟前。
沒錯,男人不是彆人,正是謝齊。
“哥哥若是沒事兒的話,咱們開始治腿吧。”
聞言,謝齊抬眸,看著雲傾靜默。
出京的路上,雲傾就跟他說,她可以把他的腿醫好,作為交換,到時候他把解藥的處方給他。
謝齊覺得雲傾在糊弄他,在說笑。
但雲傾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不是。
雲傾:“不過要給你醫腿,咱們必須找個適合的地方。”
謝齊當時還疑惑,醫腿還講究地方嗎?
雲傾說,自然講究,因為醫腿的時候他會疼,到時候他叫的太慘,容易招來人,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雲傾稍微一思量,果斷的把門的落腳點定在了小伶倌。
用雲傾的話,在這地方男人慘叫,再正常不過了。
謝齊還真是有些無言以對。
此時,看雲傾拿出銀針,謝齊不覺拉了拉身上的長袍,“今天不醫也沒關係。”
雲傾:“不醫肯定不行,我想你儘快站起來。”
之前,乍然聽到雲傾這話,謝齊還有幾分臆動,直到他又聽到雲傾說:儘快治好你,讓你體會一下身體健全的美妙。之後。你若是不給解藥,我再廢了你,你肯定痛苦難以接受。到時候,咱們再好好談一下條件。
所以,雲傾的目的就先為他編製一片錦繡,讓他先享受一下美好。之後,他如果不是聽話,再把重新拉入深淵。
不得不說,這主意真的是陰狠。但,也不能否認,十有八九會有用。
雲傾熟練的將謝齊的衣服掀起,熟練的開始給他針灸。有些穴道紮下去,謝齊頓時痛的麵部扭曲。
雲傾:“有痛感這是好事兒。”
謝齊咬牙不言。
“啊……”
此時,隔壁男人慘叫聲傳來,雲傾手不停,嘴上感歎:“真是錢難賺,屎難吃。”
謝齊疼的冒汗,又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在劇痛稍微緩解時,謝齊開口:“既然同情他,為何不出手救了他。”
雲傾:“你呢?為何不出手相救?”
謝齊:“大抵是因為我不夠善良吧。”
雲傾:“剛好我也差不多。你我均惡人,就不要相互譴責了。”
如果善良,他們現在就是好姐夫和善良小姨子,是好親戚,哪裡會變成相互要挾的關係。
謝齊聽了,輕笑了下,“雲嬌如果你有一半聰明奸猾,她也不至於受那麼多的罪。”
他自己惡,錯不在任何人。自己做的惡,就要認。
不過,不與惡人講道理。
雲傾不鹹不淡道:“秦脩但凡有你一點齷齪,我就不會如此喜歡他。”
謝齊:……“你確實不善良。”
比起雲傾說一些大義凜然或嘲諷擠兌的話,她這句話才更讓謝齊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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