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並沒有懷上身孕,她會出現喜脈,跟小公爺身上的毒有關。
聽到這話,秦脩眼睛微眯。
秦脩眼睛眯的剩三分之一,透過那眼縫,書生也能看到秦脩眼中的淩厲。
看出秦脩的在意,書生臉上的笑又深了一些。
在意就好,就怕他不在意。
書生:“在下先自報一下家門,也便於小公爺想找我算賬時,能找得到人。”
這有恃無恐,讓站在秦脩身後的墨文不由心微沉。
書生:“在下姓齊,單名一個瑄。是一個無名小卒,年幼之時父母雙亡,曾差點凍死在街頭,幸得柳湘姑娘憐憫,施舍熱飯,又大發善心給我喂藥治病,才使我得以活下來。”
聽到齊瑄這個名字,秦脩眉心跳了下。
墨文神色不定,竟然真的有齊瑄這個人?!
遙記得早些時候,柳湘的父親曾經以玩笑的口吻對小公爺說過……
【小公爺,待我不在了,你可不要以為柳湘是孤身一人了,就欺負她。其實,我還給柳湘留了一個義長,留有依仗的。你若是欺負她,她兄長可是不答應的。】
當時小公爺還順著問了句,柳湘的兄長叫什麼,柳父說:叫齊瑄!
隻是,直到柳父死到下葬,這個叫齊瑄的人都沒出現過。包括柳湘,也完全不記得有這麼個人。
當時墨文覺得柳父就是故弄玄虛,不曾想,竟是真的嗎?
秦脩:“所以呢?你將小爺我約到這裡,是想說什麼?”
齊瑄:“也沒什麼,隻是想讓小公爺清楚的知道一下令夫人的身體情況!她被探出喜脈,意味著曾經在小公爺體內的毒,已經進入到了她的身體了。接下來……”
說著,忽然頓住,靜靜的看著秦脩。
秦脩靜默。
墨文:但凡換個彆的事兒,憑著小公爺的脾氣,他已直接開始撕齊瑄。
但現在,小公爺卻不敢出手撕齊瑄,甚至於他連拂袖而去都不能。
秦脩:“接下來如何?”
聽到秦脩問話,齊瑄又笑了下。
那笑,滿是得逞的味道。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齊瑄在赤裸裸的挑釁的秦脩。
齊瑄不緊不慢道,“接下來雲傾會如何,就看小公爺怎麼做了。”
秦脩:“你想我做什麼?”
齊瑄:“小公爺是聰明人,怎麼還問這種問題呢?”
秦脩聽了,涼笑了一聲,“你說的不錯,確實是我問的多餘了。”說著,秦脩轉頭看向墨文,“馬上派人去晉舟一趟,殺了柳湘,將她的腦袋拿回來給齊瑄,讓他們兄妹見一見。”
聞言,墨文愣了下,隨著恭應。
齊瑄笑容消散,神色不定的看著秦脩,顯然沒想到秦脩會突然來這一句。
看著驚疑不定的齊瑄,秦脩緩步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緊不慢道,“不要試圖用雲傾來威脅我。不然……”
餘下的話,秦脩也沒說完。
齊瑄自己品吧。
看著大步往外走的秦脩,齊瑄對著他的背影喊道,“既然如此,小公爺為何不直接殺了我呢?這樣豈不更加乾脆。”
秦脩腳步未停,徑直離開。
看著秦脩的背影,齊瑄呢喃:對雲傾,是極致的在意?還是不在意?我們彼此心裡都十分清楚,不是嗎?
走出客棧,踏上馬車,墨文:“小公爺,柳湘那邊……”
秦脩:“派人去盯著,不要她死了,也不要讓她傷了。”
墨文:“是。”
剛才說要摘了柳湘的腦袋,也不過是虛張聲勢,嚇唬齊瑄罷了。
二少夫人的安危,小公爺怎麼會不在意呢?
秦脩一路心不在焉的回到侯府,剛進門,周全就疾步迎了上來,對著他神色肅穆道,“小公爺,二少夫人那邊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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