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強趴在炕上十分乖巧。
屁股大大方方撅起,上麵能開一桌飯。
真的很白,很大,很圓。
他跟禿三不一樣。
李禿子是農民出身,風裡來雨裡去,一身漆黑,常年身上臟兮兮的。
而黃強卻是闊少爺,父親當初是H市的局長。
雙腳不沾泥,渾身白又淨。
禿三是癩痢頭,小時候頭上生過癩痢,頭皮被毀了,寸草不生。
而黃強的光頭是故意剃出來的,特彆拉風。
這讓水妹愛不釋手。
恨不得咬一口。
“嘶!大姐,你輕點!”
水妹的手太重,黃強微微打個冷戰。
他的屁股也晃來晃去,餘波蕩漾。
水妹再也忍不住了。
手裡的藥一丟,把男人按在炕上。
“啊!姐,你乾啥?我身上有傷,不行啊,饒命……!”
黃強又掙紮起來。
水妹說:“臭弟弟,姐稀罕你,你也稀罕姐吧,以後跟姐生活在一起,哪兒都不要去。姐養你一輩子……!”
水妹有點迫不及待。
她又一次把黃強征服了。
黃強想掙紮,但女人卻好像一條母狼,把他按得動彈不得。
這一晚,在炕上掙紮的不是水妹,仍舊是黃強。
一口氣鼓搗到天明,黃強仍舊在求饒。
“姐,你饒了我吧,我要回家,回家!”
水妹問:“你爹死了,娘死了,還有家嗎?
我這兒就是你的家,以後就住這裡,姐保證不讓你吃虧!”
“我住你這裡,邢如意打我咋辦?”
“放心,隻要你做我的男人,誰都不敢動你一指頭。”
“可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舒服啊。”
“你不是想報仇嗎?慢慢尋找機會,住在這裡,豈不是更方便?”
水妹在忽悠他,+目的就是把他留下。
想辦法感化他,讓他跟邢如意之間的仇恨冰釋前嫌。
女人有這樣的信心。
最終,黃強被打動了,咬咬牙:“好!我就天天看著邢如意,看著自己的仇人。
老子要真刀真槍跟他乾!讓他睡不著覺,寢食難安。
就像一把寶劍,整天懸在他頭上,非嚇得他萎縮不可!”
黃強拿定主意,不走了。
水妹說聲:“好!穿衣服,我要告訴疙瘩嶺所有人,我有男人了,咱倆結婚好不好?”
“好!”
兩個人一起穿衣服。
吃過飯,水妹拉上黃強的手,大搖大擺出門。
走在大街上,她不顧群眾們異樣的眼光。
半條街的人都懵了。
此刻,大家才明白,水妹是老羊吃嫩草,勾搭上了小白臉。
儘管黃強不俊,但比禿三強得多,至少年輕七八歲。
水妹也算鳥槍換炮了。
她拉著黃強招搖過市,一點都不覺得丟人。
反而一口氣把男人拉進疙瘩嶺的村委會,來找邢如意。
邢如意一宿沒睡覺,眼睛紅紅的。
吃過早飯,進去辦公室,屁股都沒坐穩,水妹拉著黃強來了。
咣當!女人一腳踹開門,站在他麵前。
邢如意問:“水妹,你乾啥?”
水妹趾高氣揚說:“如意,告訴你個事,俺要改嫁了。”
“你要嫁給誰?”
“就是昨晚砸你家玻璃的那個人,叫黃強,他是黃剛的兒子。”
邢如意說:“臥槽!原來是這小子?奶奶個腿的,賠俺家玻璃?”
他恍然大悟,抬手就要抓黃強。
水妹卻把黃強保護在身後,阻攔了邢如意。
“住手!以後黃強就是我男人,你動他一下,就是欺負我水妹,老娘跟你沒完!”
水妹好像一隻老母雞,將黃強保護在羽翼之下。
邢如意氣得鼻子差點歪掉。
“水妹,這麼說你倆好了?有了肌膚之親?”
水妹說:“何止肌膚之親?俺倆昨晚還大戰了三百回合呢。”
“臥槽!這麼厲害?你找我啥意思吧?”
“你給俺倆開信,我要跟黃強結婚!”
“你……不後悔?”
“後悔個屁!一句話,這信開是不開?”
邢如意明白了。
水妹大早上拉著黃強來,就是為開信,辦理結婚證。
禿三可剛死半年啊,你就熬不住了?
有心拒絕,但把怒氣使勁向下壓了壓。
人家死了男人,再婚再嫁是自由,關自己屁事?
於是他點點頭:“好!給你開信!”
邢如意拿起鋼筆,刷刷刷,將證明信開好,按上公章,遞給水妹。
女人瞅瞅,撲哧笑了。
“俺還有一個條件。”
“你說。”
“黃強娶了俺,就是俺男人,戶口也要下在疙瘩嶺。
他的工作必須有你安排,給他安排個職位唄?”
女人還沒完沒了,得寸進尺。
邢如意上下瞅瞅黃強問:“你能乾啥?”
“老子啥都不能乾,就會打你們家玻璃,還會抽煙喝酒,偷看嫂子解手!”
黃強仍舊沒鳥他。
邢如意點點頭:“魚塘那邊還缺少一個經理,讓黃強去吧,每天喂魚,可以不?”
疙瘩嶺真的有個魚塘,八百多畝。
當初大水災那會兒挖出來的,後來改為魚塘。
但那活兒又臟又累,幾乎沒人乾。
好幾個經理都跑了。
黃強牙齒一咬:“讓我乾,你就不怕老子霍霍你的魚塘?”
邢如意說:“你霍霍吧,魚塘是股份製,誰當經理,誰拿五分之一的分紅。
不怕拿不到分紅,你儘管霍霍!”
“好!老子乾,但我的目的是報仇!一旦逮到機會,小心你的狗頭!”
邢如意說:“沒問題,我說了,時刻等著你來報仇。
有事沒事?沒事滾蛋!老子看到你就煩!”
他竟然把黃強跟水妹趕出了辦公室。
當天下午,兩個人一塊去了鄉裡。
黃昏回來,每人手裡拿一張結婚證。
半路上購買好多喜糖。
走進村子,水妹見人就撒喜糖。
“大家吃糖啊,我又結婚了,成親了。”
可整個疙瘩嶺人看到他倆都躲得遠遠的。
因為大家都知道,黃強落戶疙瘩嶺,是為報仇。
時刻準備對付邢如意。
水妹在他們心裡的形象,瞬間一落千丈。
但水妹卻沒在乎,一口氣將黃強拉回家。
進門上閂,撲上土炕,倆人又折騰個天翻地覆。
這一晚,水妹呼喊的聲音很大。
她又找回了跟禿三在一起的感覺。
喊炕的聲音從寂寞的房間裡響起,飄上疙瘩嶺,在山穀裡回蕩。
起初,是水妹一個人喊。
因為不儘興,她讓黃強跟她一起喊。
黃強怒道:“我不喊,太難聽了!”
水妹就拚命掐他,把男人的胸口跟肚子掐得青一塊紫一塊。
還用牙齒咬他的肩膀。
搞得黃強不叫都不行。
就這樣,疙瘩嶺的喊炕大軍又加入了新的成員。
兵強馬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