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意覺得事情越來越扯。
扯得自己都不敢相信。
反正大兵怎麼說,他就怎麼記。
裝也要裝下去。
不能瞧著這小子咬舌自儘啊?
兩個男人嘀嘀咕咕,說起來沒完沒了。
巧兒跟柳絮覺得十分無聊。
還一個勁地打哈欠。
巧兒說:“無聊的男人啊,昨天還打得你死我活,今天又跟碰到知己一樣。
你說他倆是不是有病?都是屬狗的?”
柳絮搖搖頭:“不知道,男人,真是一種搞不清的動物。”
眨眼,外麵的天亮了,雨水也停止。
巧兒跟柳絮忙活著生火烤魚。
邢如意則走出山洞,再次為大兵采藥。
上去山坡,他拿出那個銅牌瞅了瞅。
發現是一塊古銅。
樣子像個麒麟,雕刻非常精美。
這東西就是古代的虎符。
皇帝專門調動千軍萬馬的憑證。
想不到緬北雜牌軍,竟然會用這種東西。
邢如意一邊走,一邊尋找草藥。
熱帶的荒島上草藥很少,大部分都不能用。
中原的植物,這附近根本沒有。
因此找起來非常困難。
就在他為大兵采摘草藥的同時。
這邊卻出事了。
巧兒跟柳絮到海裡去抓魚。
兩個女孩發現海水清澈,珊瑚很美,立刻產生了遊泳的興趣。
乾脆,她倆把衣服都脫了,每人隻穿一條花褲衩。
上麵隻有一件霸王罩。
全身白又白,細又細。
“柳絮姐,這裡的海水好溫暖,咱們比賽,瞧誰遊得遠?”巧兒提議道。
“沒問題,看我的。”
柳絮身體一縱,撲通!第一個跳進水裡。
她穿的是紅褲衩,紅色胸罩。
身體擺動起來仿佛一條紅色的鯉魚。
巧兒第二個跳下去。
她穿一件粉色內衣,線條同樣優美。
其實巧兒跟柳絮根本不會遊泳。
眼前的條件得天獨厚,不如趁機學習一下。
好在海水不深,也就到胸口位置,根本淹不死人。
兩個女孩一會兒仰泳,一會兒立浮,玩得不亦樂乎。
大兵躺在山洞裡,瞧著海灘,心裡羨慕不已。
邢如意……真他媽有豔福!
兩個女人左擁右抱,好會享受生活。
如果我能娶兩個這麼漂亮的媳婦就好了。
可惜身體成為殘廢,有好看的女人也不能抱了。
正在望美興歎,忽然不好。
海水裡猛地泛起一陣波浪。
“嗷嗚!”
一聲怪叫傳來,竟然竄出一條大鱷魚。
那是一條海鱷,身體足足七八米長。
粗得好像汽油桶。
這座島嶼原來是它的領地。
人類忽然闖入,大鱷魚頓時怒火衝天。
嘴巴一張,衝巧兒跟柳絮咬來。
巧兒根本沒發現。
因為鱷魚的皮膚跟石頭一樣。
等到看清楚,已經晚了。
血盆大口張開,好像一個門洞。
裡麵是兩排猙獰的牙齒。
“啊!老天啊!”
巧兒嚇懵了,不知道咋辦。
還好柳絮眼疾手快,抓住她就跑。
鱷魚一擊撲空,尾巴一擺,分開水流就追。
海麵上泛起一層巨浪。
巧兒跟柳絮一邊向著岸邊奔跑,一邊呼叫。
“啊!大鱷魚啊,救命啊!如意——!”
可惜邢如意不在。
兩個女人的動作快,鱷魚的動作更快。
她們上去岸,鱷魚也跟著上了岸。
大嘴巴張開,繼續追趕。
巧兒跟柳絮嚇得容失色。
大兵在山洞裡看得清清楚楚。
他同樣嚇壞了。
“往山坡上跑!快呀!不要站在沙灘上!”
他在山洞裡提醒。
可巧兒跟柳絮嚇得六神無主,根本沒聽見。
眼瞅著鱷魚距離她們越來越近。
大兵強忍著傷痛,從地上彈跳而起。
兩隻手消失,但不影響他奔跑的速度。
男人的身影從岩石上飛躍而下。
大喝一聲:“孽畜!不準咬人!”
說時遲,那時快,大兵的身影跳在鱷魚跟兩個女人中間。
鱷魚追得正歡,眼前忽然出現一個大漢,瞬間氣得火冒三丈。
仔細一瞅,這人個子好大。
比兩個女的肉更多。
正好用來打牙祭,就你了!
海鱷立刻改變攻擊的方向,將目標鎖定大兵。
大兵的傷口很嚴重,身體虛弱,動作特彆遲緩。
但為了救人,隻能硬著頭皮跟鱷魚搏鬥。
他在沙灘上左躲右閃,跳來跳去。
巧兒跟柳絮已經逃遠,回頭一瞅,差點嚇懵。
想不到是大兵救了她倆。
“大兵,你小心啊!”
“大兵哥,你還在發燒呢!”
大兵一邊跟鱷魚搏鬥,一邊衝她倆呼喊。
“趕緊走,上山,快呀!我頂不住了!”
大兵真的頂不住了。
趕在平時,他還能跟鱷魚交鋒幾個回合。
剛剛斷掉一條手臂,失血過多,精力根本沒有恢複。
他猛地跳起,騎在鱷魚的脖子上。
但因為沒有雙手,無法固定,鱷魚的身體猛烈一搖,撲通!他被甩在沙灘上。
嘰裡咕嚕滾出去老遠。
剛要爬起來,鱷魚嘴巴張開,吭哧!將大兵死死咬在嘴裡。
“啊!”
大兵發出一聲慘叫,嘴巴裡吐出一口鮮血。
鱷魚的兩排大牙將他的皮肉刺穿,前後各穿出十幾個窟窿。
然後身子一扭,把他拖進海裡。
巧兒跟柳絮嚇得麵色慘白,魂飛魄散。
隻能衝邢如意采藥的方向大聲呼喊。
“如意,救命啊!大兵被鱷魚拖走了!”
邢如意轉身一瞅,同樣大吃一驚。
馬上丟下草藥,衝這邊跑來。
等他跑到海邊,鱷魚已經入海。
邢如意一聲怒吼:“孽畜!放下人再走!”
他拎起殺豬刀,嗖地跳進海裡,從鱷魚的嘴巴裡搶人。
鱷魚怎麼能讓他得逞?揮起尾巴急甩。
邢如意腦袋一擺,順利躲開。
抬手一揮,抓住鱷魚的尾巴,身體一縱。
嗖!生生騎在鱷魚的脖子上。
大兵眼瞅著不行了,身體被咬成兩段。
情急之下,邢如意將庖丁解牛刀揮起,衝鱷魚的腦袋不斷亂刺。
“你找死!快放人!紮死你!王八蛋!去你媽的……!”
撲哧!撲哧!撲哧!
他自己也不知道刺了幾刀。
腦漿子順著傷口不斷亂飛。
按說,鱷魚皮很厚,普通的刀刺不透。
可邢如意用的是庖丁解牛刀。
天下最鋒利的兵器。
足足在鱷魚的腦袋跟脖子上刺十幾下。
最終,鱷魚一動不動,身體僵硬,漂浮在海麵上。
邢如意這才撬開它的嘴,把大兵拉出,拽上海灘。
此刻的大兵,身體已經斷作兩節。
再也沒有活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