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就那麼把老石頭給閹了，
動作十分麻利。
老石頭不斷翻滾，嚎叫，地上到處是血。
可秋生還是不解氣，命令幾個手下。
“把他的兩腿兩腳打斷！瞧他以後長記性不？”
“遵命！”
哢嚓！哢嚓！暗夜裡，幾根棒球拍同時揮起。
老石頭的手腳統通斷裂。
他叫喚的聲音更大了，好比屠宰場的豬。
秋生卻不屑一顧，點著一根煙，帶人悄然離開。
老石頭又倒黴了。
從醫院裡出來沒超過一個星期，再次被拉進急救室。
秋生樂滋滋返回工廠，石天寶已經等在那裡了。
“秋生，事情辦妥了？”
“嗯，我打斷了他的五肢，莉莉姐以後安全了。”
石天寶點點頭：“好！這裡有五十萬，你先出去躲一陣子。”
說著，他將一個皮包放在桌子上。
“我乾嘛要走？”秋生問。
“你把我爹打殘廢，他一定會告你，讓你坐牢！“
秋生卻哈哈大笑：“放心，警方不會抓我的。”
“為啥？”
“因為我有邢如意，彆說閹人，把天捅個窟窿，他也會毫不猶豫幫我堵上！”
“你跟如意哥……啥關係？”
“我是他小舅子，他跟我姐睡過覺，你說他會不會幫我？”
秋生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根本沒把警方當回事。
“那好吧，大不了我跟你一塊扛！”
石天寶對秋生沒有惡意，反而充滿感激。
秋生泰然自若，慢吞吞拿起手機打回疙瘩嶺。
“哈嘍！如意哥。”
疙瘩嶺，邢如意剛剛睡醒，懷裡抱著桂花，揉揉惺忪的雙眼。
“秋生，咋了？”
“哥，我又惹禍了，需要你救命！”
邢如意沒慌張，反而說：“就知道你小子，一天不給我惹禍，就不是我小舅子！這次又是啥事？“
“我把石天寶的爹老子……老石頭給閹了！還打斷了他的四肢！”
“為啥？”邢如意問。
“因為他死性不改，又欺負莉莉姐！還跑廁所裡跟她動手動腳！”
邢如意立刻皺緊眉頭。
他不但沒有責怪小舅子，反而豎起大拇指。
“好！閹得妙！閹得呱呱叫！換上我，可能比你閹得更厲害！老子直接把他閹成負數！”
“姐夫，你快過來幫我擦屁股吧，我不想被警察抓走！”
“好！馬上到！”
邢如意立刻穿衣服，出門上車，再奔石窯村。
進去工廠，發現秋生跟石天寶都在。
仔細一瞅，就知道兩個人是合謀。
換做普通人，秋生閹割他爹老子，不拚命才怪？
可石天寶不但沒生氣，反而跟秋生在一塊抽煙。
而且勾肩搭背。
“哥，你來了？”兩個人趕緊站起身迎接。
邢如意張口就問：“老石頭呢？”
“在醫院，醫生正在幫他縫補，在腿腳裡下鋼板。”
“好！事情交給我處理，你倆也一塊去，帶上禮品，去看他！”
秋生問：“為啥要去看他？”
“廢話！你閹了人家，不給個甜棗？必須讓他撤銷控訴！”
“喔喔喔，有理！那走唄！”
秋生跟石天寶馬上收拾，半路上購買好多水果。
進去醫院，老石頭已經手術完畢，被送進病房裡。
旁邊掛著吊瓶，腿腳上全纏了繃帶。
仿佛一個千年木乃伊。
看到秋生跟兒子，他破口大罵。
“你們兩個混蛋！不得好死！
石天寶，你是我的種！為啥聯合外人害我？
天打雷劈！天打雷劈啊！”
邢如意趕緊勸：“石頭叔，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
請問，哪個公爹會調戲兒媳婦？
哪個父親巴不得兒子跟媳婦離婚，然後自己把兒媳婦占為己有？
你以為自己是唐明皇啊？
丟不丟人？要不要臉？
石窯村的村風都被你壞掉了。
石家的家族因為你而蒙羞！
你死了，怎麼去見石家的列祖列宗？
我要是你，就找根麵條上吊死了！
弄塊豆腐撞死了！
秋生隻不過給你個小小的懲戒而已。
再不收斂，下次丟的就是你的命！！”
邢如意字字句句都往老石頭的心上戳。
道德綁架他，喚起他的良知跟內疚。
老石頭卻不買賬，反而怒道：“邢如意，這是我的家事，跟你沒關係！”
邢如意冷冷一笑：“莉莉是我妹，你欺負我妹妹，竟然說跟我沒關係？”
“你倆又不是親兄妹！”
“總之，我是莉莉娘家人！你欺負他，我就是不行！
你是不是想起訴秋生，讓他坐牢？”
“對！”
“好啊！這個官司我幫他打了！要不要立刻把警察叫來？
要不要天寶告訴警方，你都對莉莉乾過啥？
到時候，瞧警方的人怎麼立案？
你他媽是不是想丟人丟到全鄉，全縣，全省？
讓全國人都知道，你這個公公對兒媳婦圖謀不軌？！”
“這……！”老石頭頓時語塞。
這個官司打不得。
真打起來，不是兩敗俱傷。
而是聲名狼藉，一點好處都沒有！
還會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那你說怎麼辦？反正我不能白白受傷？老子被閹，這輩子都毀了，嗚嗚嗚……！”
老石頭竟然哭了。
作為一個男人，失去最重要的功能，簡直生不如死。
邢如意說：“叔，你已經老了，某些功能用不上了，沒就沒了唄！”
“不行！我需要包賠！讓秋生包賠損失！”
“你說，包賠多少合適呢？”
“五十萬！沒五十萬，我絕不出醫院！”
邢如意說：“沒問題，就五十萬！但你必須要簽一份諒解書。
對秋生不予追究，我馬上給你錢！”
老石頭被逼到死角，隻能點頭。
“沒問題，就這麼辦！”
邢如意立刻拿出一份諒解書，放在他麵前。
老石頭受傷了，手腳全抬不起來。
邢如意隻能抓著他的手，黏上印泥按下手印。
手印一按，他準備開支票。
可石天寶卻冷冷一笑：“如意哥，事情是我讓秋生做的，不能讓你賠錢，這錢我出了！”
咣當！石天寶將皮包砸在桌子上。
皮包裡正好有五十萬。
“啥？原來秋生是你雇傭的？
你雇傭彆人，對自己親爹老子下手？
不但閹了我，還打斷我的手腳？
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老石頭又氣個半死。
石天寶卻冷冷一笑，啪！將一份文件砸在他麵前。
“這是一份DNA鑒定書！
你根本不是我親爹！
我已經做了親子鑒定！
咱倆的基因根本不匹配！”
“臥槽！你你你……！果真不是我親兒子？”
老石頭瞪大眼，嘴巴裡差點噴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