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珠一聽,中饋要被收回去了,整個人頓了一下,十分的不舍,因為她還想要貪墨更多的銀子。
如今陸懷瑾肯定要娶她當世子妃了,今日德妃壽宴發生的事情,陸家也定然會為了名聲,出麵解決,儘早跟自己成婚。
薛明珠心中難受,但眼下能躲過一劫,已實屬不易,她也不能再說什麼。
“是,父親,都是女兒的錯,女兒聽父親的。”
薛明珠說完之後,整個人就跪在書房裡,沒有再吭聲。
而薛有道最後深呼吸一口氣,歎了口氣說到,“好了,你身子弱,交接好中饋之後,就回你自己的院子吧,這段時間就不要出府了。
畢竟,今日宴席上的事情,你名聲儘毀,沒有我的準許,你就不要出府了,免得丟了薛家的臉麵。”
薛明珠心裡一刺,整個人輕顫了一下,“是,父親。”
薛明珠走了之後,這邊剛出薛有道的書房,就撞見了薛玉郎還有薛嚴,薛昭飛三兄弟。
“明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與父親說了什麼?”
薛玉郎最先著急的看著薛明珠,“你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為何你將那地契賣了,我們都不知道?”
薛嚴滿臉複雜,看著薛明珠說道,“你到底將地契賣給了何人?”
薛明珠沒有吭聲,整個人有些慌亂,但是不想跟他們說這些,生怕會將陳婉寧的事情說出來。
“我......大哥,二哥,我......我已經跟父親說了,這件事......這件事沒有父親的準許,我不能與你們講
但我是有苦衷的,我真的是為了薛家好,我不是故意的......嗚嗚......”
薛明珠說著,就哭了起來,整個人顫抖著,像是要暈過去一般
薛玉郎眉心蹙了蹙,剛要給她把脈,就見書房的門被打開了,隨後薛有道走了出來,看著他們說道。
“你們彆追問她了,總之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處理了,這府中,這件事以後莫要再提!”
薛有道當然不想讓陳婉寧這個人,暴露在薛嚴還有薛玉郎身前,故而也想著薛明珠,最後說了一句話。
“我已經懲罰過明珠了,她身子不適,也不適合再管著府中的中饋,你們就彆打擾她了,讓她去跟管家交接一下......”
薛嚴跟薛玉郎一聽,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還是點頭。
“是,父親。”
兩個人轉身離開了,但心中的疑惑,卻並沒有解開。
而薛昭飛還想要問什麼,卻對上薛有道不耐煩的臉,“你管好薛凝,在這個家裡,你比不得你大哥二哥,就彆再問一些有的沒的,給我添亂了!”
薛昭飛臉色一僵,五指攥緊,心中是難受的,但還是忍了下來。
薛有道走了之後,薛昭飛沒追過去,心中有著憤憤不平,原本以為自己在漠北立功,回來之後也算是有了官職,父親能高看他一眼。
沒想到,在父親眼裡,從未認可他,這是薛昭飛心裡一直的痛,小時候他就覺得,父親沒有疼愛大哥二哥那樣疼他。
可那時候,他心中受了委屈,是可以去找薛凝的,他還有阿姐,阿姐會安慰她,而他心裡的安慰,是無論如何,薛有道對自己,總比阿姐強一些。
而現在,薛凝不在乎父親了,也不在乎薛家的所有人,而他薛昭飛,成了家裡最讓人嫌棄的那個!
薛有道急匆匆的喊來了門房,“去京郊。”
“是,老爺。”
薛有道要去哪兒,親信自然是知道的,畢竟他之前也總是隱秘的去看陳婉寧。
可平日裡,他都是半夜去瞧,不會引人注意,而眼下,倒是白日裡,天還沒徹底暗下去,薛有道已經等不及了,就去找陳婉寧了。
如今,這兩個莊子,對於薛有道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原本,薛有道就一肚子火氣,怒氣衝衝的來到了給陳婉寧安置的外宅,可整個人剛走到門口,就發現了不對勁。
隻見院子裡的仆人,有些慌張,還搬著東西。
薛有道嗬斥開口,“一個個都在這兒做什麼呢!都給我回來!是想要將東西偷走不成!”
幾個仆人嚇得一個哆嗦,直接跪了下去。
“老......老爺......”
薛有道沉聲問道,“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幾個仆人對視一眼,沒敢吱聲,薛有道更是氣不打一起出來。
“要是不想開口,那往後都不用說了!直接將你們發賣額便是!”
幾個人連忙跪下磕頭,“老爺,不要......我就是想說,夫人......夫人跑了......這個月的月利,沒給我們結,我們也是要養家糊口的人,沒了銀子,可怎麼活
我們就想著,把這宅子裡,夫人沒帶走的東西,變賣一下......”
薛有道太陽穴直跳,整個人都繃不住了,差點哽出一口血出來。
“你們說什麼?怎麼回事!夫人怎麼會跑了?不見了!”
兩個仆人跪著說道,“我們也不清楚,夫人那日說出城一趟,然後已經五日沒回來了,走之前還帶走了宅子裡不少值錢的物件
那些金銀首飾,更是在走之前,就折算成了銀子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