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看著薛凝,“薛凝,你如今連一個下人,這樣與你母親說話,你都不管了嗎!你就任由她來欺負你母親,你姐姐,甚至這樣出言不遜嗎!”
溫氏心裡難受,根本不想相信,薛凝竟然連銀錢上,都跟薛家做好的分割,一點牽扯都不想有了
薛凝看著溫氏,看著薛嚴,薛玉郎,還有跪在地上,看似柔弱,但實則目光有些挑釁的薛明珠,開口說道。
“忍冬說得對,薛明珠,你若是真的想死,沒有人攔得住,除非,你根本就沒想死。
如今我已經不是薛家人,日後你這出戲,也不用在我麵前,在做戲了。”
薛凝冷淡的說到,“勞煩薛夫人,快些將地契還有賣身契送來,我就不送客了。”
“忍冬,院子的門關上吧。”
忍冬跟春草跑過去,“是,姑娘!”
兩個人一路過去,擋在薛凝麵前,像是兩個守護神,用力想要將院子門關上。
但薛明珠卻跪在哪裡不走,甚至在院子門那裡,忽然看著薛凝,哭著說了一句。
“凝凝,我是真的想要跟你道歉,若是你真的巴不得我死,那我死了就是了,就當是還了這些年,我得到的家人的愛
我這就,以死證明清白,我真的沒有做戲,這些年也沒有做過你說的那些,都是你對我的誤會罷了,若是我死了,你才能原諒他們,才能不讓母親傷心,那我這條命,現在就給你!”
薛明珠話落,整個人忽然踉蹌起來,對著院子的木門就撞了過去
動作之快,讓薛嚴跟薛玉郎,都險些沒有攔住,兩個人跟著跑過去。
“嘭——”
薛明珠撞的門響了一聲,她的額頭倒是受了傷,有了血跡,但實際上,撞過去的時候,身子是更加用力的。
聽著動靜響,但額頭的傷,卻是可以控製的。
“明珠——”
薛嚴跟薛玉郎驚呼出聲,兩個人將薛明珠抱住,而溫氏也險些嚇得癱軟在地。
“明珠啊,你怎麼這麼傻,你若是這樣死了,你讓母親怎麼辦,母親是想要凝凝回來,但從沒想過失去你啊......”
溫氏心裡埋怨著,“造孽,好端端,我兩個好端端的女兒,怎麼就......”
院子裡鬨成這樣,薛明珠靠著薛嚴,薛玉郎幫著她把脈診斷傷勢,薛玉郎表情凝重,雖然鬆了口氣,但還是嚴肅的說到。
“明珠,你日後萬不可再這般了,這次還是傷到了元氣,回去之後,可要好生調養,還有著額頭的外傷,我還要仔細觀察著......”
一說額頭的傷,薛嚴也連忙說道,“這傷了額頭可不是小事,萬不能馬虎,也許現在沒事,過了幾年之後,又是發作,那可就糟了......”
薛嚴的話落,薛玉郎還有溫氏的臉色,也都是一頓,隨後他們抬頭看向薛凝。
因為,這會兒這三個人,倒是都想起來了,薛凝上一次昏迷不醒,就是因為幾年前摔過頭,沒有調理好身子,導致的多年複發
人差點就那麼沒了,溫氏怎麼能不重視!
“明珠,快來人,柳嬤嬤,將明珠帶走......”
薛明珠卻虛弱的搖頭,額頭帶著血跡,眼眶裡流著淚,看著溫氏說道。
“母親,我不走,薛凝還沒有原諒我,她若是不原諒我,我不走的......”
“明珠要讓母親順心,隻要母親想要的,明珠就算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幫母親實現......”
“我答應了母親,兄長,要來給凝凝道歉,除非她原諒我,原諒你們,否則不走,我寧可死在這裡......”
“我不走,凝凝,之前都是你誤會我了,我不能走,這條命能讓我證明清白......”
薛明珠似是有些神誌不清了,看著薛凝,但還強撐著身子,虛弱的說這話。
越是這樣,越是讓三個人心疼的不得了。
薛玉郎連忙說道,“明珠,二哥從來都是相信你的,知道你本性善良......”
薛玉郎又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薛凝,“薛凝,以前都是我與大哥,母親,父親做的不好,可能冷落了你,但明珠對你是好的,她沒什麼錯,你能不能彆再計較過往
日後,我們一家好好在一起,都會補償你的......”
薛嚴也看著薛凝,複雜開口道,“薛凝,可否就心軟這一次,明珠若是不走,這身體恐怕受不了,會出事的,況且母親......”
溫氏折騰了一天,眼下看著薛明珠又要出事,整個人都記得微微發抖,氣血不足了,險些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