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關妤偏頭盯著他的側臉,終於問出了心裡那個因為心虛理虧,而遲遲沒問出口的問題:
“季錦洲,為什麼今天大家都走了,隻有你還沒有走?”
他懶洋洋地走著,隨口說出自己的回答,自然而然,不加思考潤色的回答:“答案,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
“有嗎?什麼時候?”
“醫院,走廊。”
見她依舊在冥思苦想,認真思考過後仍然找不到記憶的模樣,季錦洲氣極反笑:“關小姐,你把人真情告白當放屁是吧,說過了就忘了。”
“怎麼可能!”關妤心虛地嘴硬,“我當然記得......可能,可能是墜崖傷到腦子了吧,腦乾受損,有點失憶。”
“你不是毫無感覺嗎?”季錦洲似笑非笑地挑眉看她,“要不要去醫院的時候再順便檢查一下腦袋和身體?我懷疑有內傷。”
關妤:“......”
她揪住他的袖子,仰頭怒瞪一眼,“你有損我的功夫,都能夠提醒我一百遍了,就直接告訴我為什麼嘛!”
季錦洲把臉彆到一邊,重重哼了一聲,“我,生氣了。”
“那你就生氣吧。”關妤平心靜氣地回答。
“我就要生......嗯?”季錦洲沒反應過來她轉了十八彎的腦回路。
“你生氣啊,有氣憋在心裡不好。”她眨眨眼,“生完氣再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
“這麼想知道?”
季錦洲像是抓到了她的小辮子,笑得意味深長,“你就是故意想聽我說情話吧?天呐,怎麼會有這麼肉麻的女人。”
“你不說那就算了。”關妤聳聳肩,“反正剛才某人的告白,我自會在睡前複習一百遍,然後再當成夢話超不經意複述一遍,讓某人睡著睡著腳趾開始蜷縮。”
季錦洲:“......”
她本可以直接讓他死,卻偏偏選用了最痛苦的社死。
關妤清了清嗓,聲情並茂複述他剛才的深情告白:“其實,你說得沒有錯,我真的是個膽小鬼......唔!”
她演到一半,下巴被他單手鉗住,手掌抵在唇上,隻能無聲地用眼神發出控訴。
季錦洲附身湊近她的臉,語氣中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脖頸連帶著耳根紅得明顯,從牙關中擠出了兩個字:“聒噪。”
“我跟你說,他們這次真的在吵——”遠處的季柏棠和顧特助瞪大了眼睛。
季錦洲這是在......家暴?!
“季錦洲!”季柏棠反應過來,連哥哥都不叫了,尖叫了一聲,跑過來分開兩人,不由分說地把關妤護在身後,警惕地用眼神瞪著他。
“你是個男人啊!”
季錦洲莫名其妙,他展開雙手,深深不解:“這很難看出來嗎?”
他是個男人的這件事。
很難從表麵看出來嗎?
季柏棠深惡痛絕:“你算什麼男人。”
季錦洲:?
“我......嗬,季柏棠,你腦子抽風了吧。”季錦洲插兜冷笑,“你先質疑我的性彆,再剝奪我的性彆,好賴話都被你說了。”
季柏棠像隻護主的小獸,對著外來者齜牙,“你應得的!”
被護在身後的關妤戳了戳她,“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姐姐,不理他我們走,去醫院。”推走關妤時,季柏棠狠狠剜了一眼季錦洲,“我一定會把你的事跡告訴其他人的。”
季錦洲:??季柏棠腦子瘸了吧。
“季總,我這次真的鄙視你了。”顧特助嫌棄地上下打量他一眼,“我們還是維持冰冷的金錢交易和雇傭關係吧,你以後私底下不要聯係我了。”
季錦洲:???顧筠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