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
就連此前對兩人不屑一顧的伊芙琳,此時也有些看呆了。
她未曾想到,一個女人竟能好看到這種程度。
不,應該說是兩個女人……這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簡直走到哪兒都是正確答案。
幕布拉開的時候,就聽到塗子白開口。
“歡迎各位,來到大夏第一屆神經外科全球年度峰會。
“在年會開始之前,我與小巧為所有醫生創作了一首歌曲,如今受到本內克、莫雷蒂、戴楠教授的邀請,在此獻給所有醫務人員。”
歌迷直播間,以及神外年會的官方直播間內容並不一樣。
之前攝像頭進入幕布,其實專供歌迷們的直播內容。
由塗子巧向歌迷說明情況。
而如今放在年會官方直播間的,則隻有上麵兩句話。
並非所有人都認識白巧樂隊。
但,業內人就不可能不知道本內克、莫雷蒂兩人。
而這番話,自然也是戴楠征得兩位教授同意後方才由塗子白說出。
目的就是為了告訴所有醫生——我兩是受到頂尖教授的邀請過來的。
果然。
這番話一出,彈幕的風向就改變了。
國內還好。
之前大多充斥著震撼與驚歎。
“是白巧樂隊!天,咱大夏年會也是出息了,竟然能請到白巧樂隊,如果有經費的話,至少有一個億得花在請白巧樂隊上麵吧?”
畢竟白巧樂隊在國內的知名度太高了。
因而很多醫生都是一臉的意外。
但國外平台,前後彈幕反差就非常明顯了。
在此之前,彈幕上全都是問號。
“什麼玩意兒?我是來看學術年會的,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她們兩好好看!”
“這兩個東方麵孔的女人是誰?彆耽誤了正事。”
而在聽到本內克、莫雷蒂教授時。
彈幕立馬就換了一批。
“話又說回來,我也喜歡聽歌。”
“獻給我們醫生的?既然本內克教授和莫雷蒂教授都喜歡,那我必須要聽聽了!”
“我已經預感到要循環一百遍了。”
“……”
此時,反應最大的莫過於大洋彼岸的黴醫研究院了。
此刻的黴國正是晚上將近十點鐘。
早已經過了工作時間。
換做平時,很多人已經在泡夜店。
或者是開趴體了。
畢竟黴國神外年會一年也隻有一次,這期間會有世界各地的人過來,其中就有不少俊男靚女。
就像是奧運會一樣。
學術會議期間,同樣也是獵-豔的絕佳機會。
不過此時,高層都已經無暇關心這些。
儘管口中再如何強調看不上大夏神外年會,但他們不得不承認,因為許秋的存在,大夏神外年會的確有可能威脅到他們……
因而在大夏年會開啟時,他們也破天荒地召開了一個小會。
本來,想要打探對家的消息是個難題。
不過如今大夏神外年會選擇全程直播,反而是降低了他們的查探難度。
但誰也沒有想到,年會一開始,就給了所有人一個震撼。
“唱歌?”
“還是本內克和莫雷蒂邀請的?”
此時,保羅、格雷等人都有些納悶了。
這是什麼騷操作?
就是讓許秋在開幕式刷手術刀,玩得跟蝴蝶刀似的,他們都不覺得離譜。
但眼下硬生生開成了演唱會,他們就有點懵逼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本內克和莫雷蒂還摻和進來了?
“竟然敢挪用本內克的名聲。”
此時,保羅有些惱怒。
“還有莫雷蒂。原以為她隻是退出黴國神外年會,沒想到竟然還在大夏神外年會如此高調!”格雷也眯起眼睛。
不過此刻卻有更多人表達擔憂:“本內克教授出麵了,恐怕大夏神外年會會得到學術界很多人的關注!”
對此,保羅卻是冷笑一聲,道:”這個可以放心,常微罹院士早有對策,隻等本內克出現,就可以讓大夏神外年會沒法利用本內克教授的名氣,甚至於關注度都會跌至最低穀!”
眾人聽得這話,都無比好奇常微罹院士會做什麼。
不過他們自然沒資格問這麼多,隻能按下心頭的好奇。
但心裡總算是安定了一些。
而這時候,格雷瞅了眼手機,眉頭緊跟著挑起,道:“漢斯國夏裡特醫院的埃米爾……他有成果送來黴國神外年會,但他本人卻出現了大夏神外年會現場。”
此言一出,保羅的眼神驟然淩厲。
周圍人感覺到氣氛都壓抑了許多。
隨後就聽保羅聲音冷硬,咬著牙道:“他埃米爾當真以為我不敢封殺他?
“既然敢出現在大夏,那你的成果就彆想再見天日。”
旁人都有些為埃米爾感到默哀。
同時,心中升起嘲笑之意。
埃米爾何其短視,竟然為了一個頸七互換術做出這種事情……他的神經外科之路基本上斷絕了。
走到國際教授這一步,想要繼續往上爬,基本上很難離開黴國神外年會,離不開黴醫研究院。
而如今,埃米爾與保羅交惡,恐怕不可能再進一步。
這輩子估計就要鎖死在漢斯國,難以再有大的國際影響力了。
而就在眾人思緒紛呈時,突然的,一道有些壓抑的歌聲傳了過來。
初時低微。
但這種悲苦的氣氛讓會議室瞬間就寂靜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交談,目光霍然挪移,看向了直播畫麵。
屏幕之中,塗子白低著頭,話筒抵在嘴邊,嘴唇嗡動,低吟淺唱。
他們聽不懂中文歌曲。
隻能從腔調感受到那種直抵心靈的情緒。
借此,也能看出來塗子巧唱功之深厚,這首歌的曲子之精妙。
不過好在,戴楠早就為直播安排了幕後專員,歌詞早就已經翻譯過了,此時隨著塗子白歌聲響起,實時的雙語字幕浮現,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塗子白的歌詞內容。
很多閱曆豐富的醫生眼神恍惚了一下。
他們下意識地回憶起了自己執醫生涯碰到過的最淒慘的病人,最苦命的家庭。
仿佛聽到病房裡一聲聲痛苦的呻吟,以及人類麵對病魔時的脆弱與無力。
這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動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