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就集中了。
所有人都是一臉驚駭,還夾雜著不可置信。
兩個大難題……許秋一次性解決?
真的假的!
做手術厲害也就算了,連這種事情都難不倒你?
而且更讓他們覺得荒謬的是……竟然還有成果!
而且,居然不弱於分層考核!
這怎麼可能!
《技術要點》可以說是頸七互換術的教程書,奠定了全球神外醫生學習這門技術的基礎。
而分層考核,則等於是一個自測試題。
重要性不亞於《技術要點》。
而現在,竟然還有第三項成果?
開什麼玩笑!
開創手術、編撰教科書、設立考核製度就已經非常離譜了,可以說做到了絕大多數術式開創者都沒能做到的事情……
現在還有一個沒有公開的成果?
此時範鑫等人隻覺得麵麵相覷。
太離譜了!
這已經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術式創始人這麼簡單了。
而是真正開宗立派、足以引領一個領域的人物。
真正的開山鼻祖!
難不成……是戴教授的主意?
這個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賴光圳就覺得可笑。
小戴現在要是來參加分層考核,分數指不定比莫雷蒂高不了多少,遠遠落後於賴光圳,對方又怎麼可能拿出第三項成果!
這比許秋瞞著所有人又藏了一手的可能性還要低!
他重新看向許秋,有些心驚地問道:“許醫生,還有成果?”
許秋點點頭:“不過,這個成果隻有到等大夏神外年會才會公布,能透露的是,它不比‘分層考核’的價值要低。”
聞言,所有人都震驚地瞪大了眸子。
是真的!
許秋的性格他們了解。
從不誇大其詞。
更不會誇誇其談。
既然他給出這麼一句評價,那就絕對不會是虛言!
此時,所有人內心都不由得激蕩起來。
而且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冒出同一個想法。
——許醫生,你到底還藏了幾手?!
人家開學術報告會,是把底牌都展露出來。
結果你跟冰山一角似的,露出冰麵的一丁點就足以震撼學術界了,誰能想到冰麵下的底牌跟不要錢一樣往外倒,難道你的才能就不會枯竭的?!
……
在長久的震撼過後,賴光圳等人很懂事地略過了這個話題。
畢竟許秋不打算公開,他們也不可能繼續追問。
“既然成果不好講,那麼……分層考核的方案呢?”範鑫也問道。
他實在是找不到兩全其美的方法。
不公開,分層考核即便是再重要,也失去了意義。
而倘若公開,這就等於是潑出去的水,從此頸七互換術就再與臨醫無關了。
除非許秋藏的那一手,能牢牢地掌控住頸七互換術。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教科書有了、評價體係有了,還能有什麼限製住外院?
賴光圳此時也是擰起了眉毛,道:“即便是公開了,短時間內也沒人能做出準確的判分……畢竟評分標準這種東西是主觀性的,不可能奢求所有考生都有許醫生的水平。”
這話引得一陣點頭。
這是實話。
閱卷老師水平不行,雖然不至於把錯誤答案當成正確的,但七十分的手術若是給了八十分,那等同於草菅人命。
“許秋,你真有辦法?”
此時,霍仲言也是吃驚不已。
他從未聽許秋談起過這些……
“有。”
許秋給出的答案很是簡單乾脆。
隨後,他不疾不徐地道:“不管是公開,還是秘而不宣,都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由臨醫把控‘分層考核’的資格與標準。”
臨醫……把控?
這四個字一出,在場的人先是有些迷茫,沒聽懂是什麼意思。
但很快,賴光圳等人就反應了過來,彼此對視,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撼與吃驚。
賴光圳忙問:“許醫生你的意思是……學宋成堂教授?”
範鑫補充道:“像是肺移植一樣,由你們臨醫組成考核專家組,前往各家醫院進行頸七互換術的分層考核?!”
隨著兩人點出許秋的意思,所有人的眸子都驟然收縮。
能有資格考核全國的,恐怕也就那寥寥幾家機構。
基本上都是國字頭。
而許秋……
竟然打算讓臨醫自己成立考核專家組?
這想法,真可以用大膽來形容了!
就算真成了,誰來認證、誰為此負責,以及公信力、權威性等等如何保證?
宋成堂雖然是肺移植考核組的大組長,但他也不是隨隨便便就開展考核的,背後有國字頭支持,是一係列的權威機構作為後盾。
更何況,聽許秋的說法,臨醫不隻是考核全國,還要考核全球……
臨醫隻是一家醫院!
又怎麼可能承擔如此重任!
就是許秋再如何天才,這種事情恐怕也隻是無稽之談!
“許醫生,這恐怕不可能實現……”
賴光圳沉吟半晌,苦笑著開口。
範鑫的笑容也稍顯苦澀:“難。我們軍醫醫院曾經嘗試申請徒手止血法的技術等級認證,但被駁回了……”
聽到這話,不少不清楚難度的人也生出了絕望的心態。
範鑫所在的軍醫醫院,是真正意義上的“軍醫第一”。
在天都市的地位也非常特殊,既是頂尖醫院,同時也因為醫院屬性特殊,某種意義上,在某些方麵比協和的地位還要高。
比如申請各種科研項目,在協和行不通的,在軍醫醫院或許就能成。
然而即便如此,一個小小的“徒手止血法技術等級”考核資格,都被駁回了。
如今,許秋竟然打算讓臨醫這家小醫院直接負擔頸七互換術如此重磅的手術的考核資質?
這太離譜了!
簡直是天方夜譚!
此時,眾多教授都開始相互交換眼神,神色都有些隱晦。
他們想提醒許秋這件事情有多荒謬,但……又擔心打擊了許秋的自信心。
畢竟現在許秋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已經不一樣了,甚至於是當成老師來對待。
“我來說吧……”
終於,最後還是霍仲言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他麵色發苦道:“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臨醫要是能成立考核組審查全球的術式資質,這場麵我就是做夢都會笑醒。
“但……這件事情的難度,可能比再開創一個頸七互換術還要難了……”
說難如登天,一點不誇張。
然而,許秋的下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齊刷刷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