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湯姆森道:“但是……沃森以技術見長,手術功底極其紮實,即便是放眼全球,也是最頂尖的術者。
“你如果真的輸給了對方,我會以個人名義,將這次事件的真相公布給所有人!”
這話一出,彆說寧鬆了,許秋也大感意外。
這等於是徹底撕開黴醫研究院的偽善麵具了。
誰敢這麼做?
身在黴,結果湯姆森卻毫不畏懼黴醫研究院和霍普金斯的權威。
隻是為了維護許秋……或者說維護自己一直認為的“乾淨的科研土壤”的純潔性,就用這種近乎於以卵擊石的方法表明態度!
要知道,湯姆森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他手裡的超級顯微設備,即便是放眼全球,都是最尖端的顯微縫合技術!
隻要湯姆森願意發聲,那聲量就不可能小!
能以如此重要的地位給出這種承諾,可見湯姆森的態度了。
此時,許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他默然半晌,最後道:“謝謝,這次我會全力以赴。”
湯姆森捏了捏拳頭:“就在剛才,我接到了黴醫研究院副院長保羅,以及諾森醫藥高層的視頻會議……他們想要截斷臨醫超級顯微設備的來路。”
許秋有些意外。
他倒是沒想到,僅僅是一個頸七互換術,竟然讓黴醫研究院付出如此大的心思。
甚至於已經打算要封鎖臨醫這邊的超級顯微設備了。
是想要讓自己沒法做淋巴縫合?
但關鍵問題在於……
自己即便是不借助超級顯微設備,也能夠徒手完成超級顯微級彆的縫合!
隻能說,黴醫研究院那邊是打錯算盤了。
就算湯姆森不站在自己這一邊,他的勝算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
半個多小時後,湯姆森和寧鬆才離開了許秋的辦公室。
此時,湯姆森仍然有些氣憤。
儘管已經向許秋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心中的愧疚消解不少。
但,沃森仍然像是一把懸在頭頂的斷頭刀。
對方最後要是真的奪走了許秋的頸七互換術,那恐怕自己後半輩子的心態都會受到嚴重影響。
超級顯微設備能不能得到寸進,都是一個大問題了。
恰好就在這時,湯姆森看到迎麵走來一個白人。
正是沃森。
見到此人,湯姆森的眼睛當即就眯了起來。
走這條路基本上就隻能往許秋的辦公室去……沃森的目的地是哪兒,不言而喻。
因而,在錯身而過的前一刹那,湯姆森往旁邊挪了一步,直接擋住了沃森的步伐。
沃森眉頭一皺,看向湯姆森,道:“湯姆森教授,你這是什麼意思?”
湯姆森橫眉道:“沃森教授這是又盯上了許秋醫生的什麼技術?”
聞言,沃森表情瞬間就變了,他冷著臉道:“我去拜訪許秋。來了臨醫這麼久,還沒能讓他認認我的臉。”
“不必了。許秋已經閉門謝客,改日吧。”湯姆森冷硬地拒絕道。
沃森聽到這話,本來打算繞開湯姆森。
但沒想到湯姆森絲毫不讓。
最後沃森臉都綠了,直接道:“我的手術器械已經備好,通知許秋,兩日後,我要和他進行頸七互換術的比拚。”
聽到這話,湯姆森眯起了眼睛,道:“沃森,你也算是頂尖的手術醫生,為一項成果而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你已經配不上‘教授’二字。”
“勝利者才有資格寫下史書。頸七互換術這種成果也隻有霍普金斯醫院、隻有我才有可能開創,說大夏臨海市一家小醫院創立了頸七互換術,說出去你相信嗎?”沃森臉色鐵青,笑容卻相當滲人。
湯姆森背著手,虛眯著眼睛,用蔑視一般的目光盯著沃森,隻是一言不發。
沃森受不了這種目光。
最後他冷哼一聲,甩臉就離開了。
……
當晚,沃森直接借助霍普金斯醫院宣布了手術比拚的具體時間。
直接定在了兩日之後。
同時,還有具體的比拚條件,以及全球直播的消息!
而這一刻,全球都投來了目光。
很多人都震驚不已。
“臥槽,誰的術式更精妙,誰的療效更好,頸七互換術就是誰的?”
“太猛了,我之前隻聽說過憑借手術來比誰的技術更好的,這次竟然直接賭手術的所有權?”
“這合規嗎?術式究竟是誰開創的,查一查研究的各種過往資料不就知道的……總不能是憑空出現的,這還需要比?”
“頸七互換術究竟是誰的我不在乎。反正和我們無關!我更在乎的是全球直播!”
“這豈不是意味著,不管是許秋,還是沃森教授,都會全力以赴,這等於是白送一台教學手術了!”
“對,其他時候做手術,手術醫生肯定會想儘辦法留手,防止其他醫生學到真正的獨家技術。但這一次是所有權之爭,他們不可能再有任何保留,這次絕對是完全的技術比拚!”
“許秋輸定了!在沃森教授麵前,我們醫院的科室主任都不敢放半個屁,許秋……完全沒聽說過的人物!”
此刻,全球神經外科都向臨醫投來了目光。
儘管幾乎所有人都認定沃森贏定了。
但,這也間接地讓許秋、臨醫這兩個詞語在全球麵前刷了一波存在感。
儘管全部都是被放在弱者的視角上凝視。
而由於全球的時區不一致。
很多地區的醫生已經開始調整自己的作息。
專門給這場手術比拚留下了時間。
此時此刻。
國內論壇也是炸開了鍋。
各種關於“頸七互換術手術所有權之爭”的討論也不絕於耳。
“臥槽,以前都是我們熬夜看世界杯,現在全球要熬夜看我們臨醫的手術了?”
“不是……這是醫學領域該有的熱度?”
“這次的頸七互換術真的太重要了……能把治療有效率直接提升到百分之三十,可以說直接翻了十倍,這誰不眼饞?”
“隻希望許醫生能贏……一定要贏!這是我們自己的術式,好不容易我們普通醫生有一項沒有門檻的真手術了,結果又被黴醫研究院盯上了……簡直是不給我們留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