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手術賽道,百家爭鳴。
拿第一名足足要36分。
而一到醫械和方案……單項第一20分、單項冠軍21分……
這特麼能拿得出手?
此刻,鄭酉的心情是複雜的。
而不少考官也有些捶胸頓足。
尤其是積水潭醫院的骨科主任。
此時是又氣又惋惜。
但凡自家的黃立岷不要想這麼多,就挑自己最擅長的,也不至於淪落到第三!
其他兩項,不是隨隨便便拿個單項第一?
這一輪考核本來是佟雪齡的拉分項。
如果黃立岷腦子跟譚步飛一樣簡單點,那穩拿一個第一。
到時候,黃立岷單項第一、佟雪齡也隻是單項第一,這種情況下他們兩的差距依舊會保持不變。
在對方的優勢領域打成平手,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利好。
甚至於,他這一輪還能比傅元魁的成績更好!
結果現在……反而讓另外兩個撿了漏!
“怎麼還沒改到我師兄的試卷?”
而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唐安有些納悶的聲音響起。
她這話並沒有引起多少的波瀾。
許秋?
底蘊遠遠不如薛宏,最終分數能不能比薛宏高都不好說。
至於佟雪齡、傅元魁之間的競爭……
隻能說,大人之間說話,小孩子湊什麼熱鬨。
一邊玩去。
不過,很多人還是好奇許秋究竟能拿多少分。
但這時他們已經懶得一張張改過去了,直接核對起試卷的名字。
而就在這時,本來一臉平靜的柴行思眼睛一亮,低聲道:“居然在我這?”
看來我與許秋有緣。
這張試卷,他打算自己批改下來。
不過突然的,積水潭醫院的骨科主任笑了一聲,道:“我記得柴主任說,許秋萬一三個項目都進行了作答怎麼處理來著?”
這話一出,考官席便哄笑成一片。
連佟雪齡也隻敢挑戰一個賽道。
其他人得是有多自信,才有這種閒心?
不過這時,鄭酉皮笑肉不笑地道:“傅元魁倒是也進行了治療方案的作答,我收試卷的時候,看到他桌上的草稿紙了,思路倒是很不錯,如果再給一個小時,或許傅元魁還真能完成兩項。”
聞言,眾人頓時驚訝不已。
“不愧是院士傳人……”
“這才是自信。”
“不過鄭主任,以你的看法,傅醫生要是能把這個治療方案給寫完,大概能拿多少分?”
這個問題,問出了很多人的疑惑。
佟雪齡選了手術,隻拿了36分,但她最擅長的醫械應該有機會突破40分。
而傅元魁同樣如此。
若是傅元魁選的是他的強項呢?
鄭酉思索片刻,給出了答案:“不會比佟雪齡的手術改良要高,差不多能有個35、36的樣子。”
“看來佟雪齡在這方麵的優勢的確很大……”
“傅元魁的確是真正的全能醫生。臨床科研都非常出眾,就算選的是手術改良,也能穩拿30分……就是不知道許秋能不能保住20分大關了。”
20分,算是前十的底限。
薛宏這種科研瘸子除外。
不過……實際上這一次的創新設計比的多是底蘊,薛宏的積累可比許秋要深多了!
而許秋最大的優勢就是他的年齡。
然而,跟背靠齊魯這些頂尖醫院比起來,多活二三十年都無用。
因而許秋還真不一定能超過薛宏。
眾人正在議論,但這時,卻有人發現柴行思的眼睛都瞪圓了,一臉駭然的表情。
見狀,齊魯魯主任忍不住道:“柴主任,你彆跟我說許秋也答了兩個項目?”
這話引起一番哄笑。
然而漸漸的,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了。
因為柴行思的表情此刻沒有半點鬆懈,反而更加震驚了。
鄭酉意識到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他也不多說,直接就挪到了柴行思身邊。
等看到那一遝一遝的草稿紙,以及上麵那清晰的說明和圖示後,他整個人都懵了。
其餘人也反應了過來。
他們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最後全然收斂。
旋即,就有人匆忙湊來查看。
下一刻他們的表情齊刷刷怔住。
“三……三個項目都作答了?”
“臥槽,許秋這手術改良試題的難度相當不低啊,各種凶險都疊加在一塊了,這竟然還有餘力管其他兩個項目?”
“開什麼玩笑……傅元魁也才完成了一個半項目!”
“做得快不意味著做得對。速度和高分沒什麼關係……柴主任鄭主任,你們給評評分。”
鄭酉和柴行思兩人都點點頭。
而袁騰也當仁不讓地參與了進來。
三人各自選擇了一個項目。
而其他考官也沒有閒著。
他們也湊近腦袋查看,都在內心盤算著分數。
而此刻,考官席的唐安也激動起來。
她挺直胸脯,理所當然地道:“我就說師兄超吊的!”
寧宛以手扶額,但心情此時也是異常激動,連帶著嘴角都有點上翹了。
周圍的人都在心底發笑。
做了三個而已……
沒聽鄭主任說嗎?
連院士的衣缽傳人也隻是完成了一個而已。
剩下還想要挑戰一個項目,哪怕是傅元魁最擅長的治療方案,也隻完成了一半不到。
許秋……能比院士的傳人還厲害?
不過這些話他們都不敢說出口。
畢竟麵對唐安這麼一位“護犢子”的存在,他們實在不想被罵的狗血淋頭……
與此同時,學術報告廳內也開始喧嘩起來。
很多醫生都麵麵相覷。
之前評卷,哪怕是傅元魁和佟雪齡,也不過是讓鄭酉一個人而已。
但這次的陣仗太恐怖。
僅僅是評卷,就有三人。
而且其他考官也沒有閒著,一個個都在暗中討論給分細則。
當然,此時最懵逼的還是傅元魁和佟雪齡。
兩人下意識地看向彼此。
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迷茫和錯愕。
旋即,兩人都同時看向台上。
臉上的困惑越來越深了。
這特麼……什麼情況!
三個考官在評卷……臥槽,不會真的同時做了三個項目吧!
傅元魁此刻是最慌的。
他想起之前對許秋的驚鴻一瞥。
對方始終愁眉緊鎖,手邊的草稿紙疊了一張又一張。
當時他以為許秋隻是沒有把握,所以才一次次推翻自己之前的結論。
但現在看來,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