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分期逆轉的真相!(1 / 1)

如果隻有一個沈瑤,臨醫可能需要五年、十年,才能建科。

因為沈瑤自己能處理的超顯微手術就有限。

但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可以放開手腳。

其他醫生也能儘情挑戰超顯微手術。

因為許秋有救場的能力!

這就意味著,臨醫甚至可能在兩三年內完成建科,甚至更早!

想到這,沈瑤的心情不由得激蕩起來。

但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鬥誌也從她內心湧出。

許秋的技術竟然如此超群……

我也絕對不能太差!

……

次日,第二台超顯微淋巴管靜脈吻合術開始。

這一次,依舊是許秋主刀。

而且,昨天的毛細淋巴管堵塞本來就是極少數特例,臨床上很少見。

今日份的病人則隻是普普通通的淋巴管問題。

不論是工作量,還是難度,都降低不少。

這也讓許秋把手術時間壓縮到了兩個小時。

“昨天的手術,係統給了五個手術點。

“今天這一台則隻有一個手術點數……”

看來,哪怕是自己的操作精度已經被提升到了零點零一毫米,在淋巴管靜脈吻合術時,還是有很多可以優化的地方。

這倒也能理解。

畢竟自己沒有獲得“大師級淋巴管-靜脈吻合術”,隻是單純靠縫合技術碾壓過去。

屬於是一力破十會。

而此時,湯姆森、戴楠等人依舊在唏噓。

哪怕是常規的超顯微吻合,做四五個小時也是尋常之事。

結果直接把時間壓縮到兩小時以內了。

而且,在場的都是手術好手。

他們能看出來,許秋的快並非是隻在乎速度、忽略了其他一切細節的盲目快。

恰恰相反,對方已經把各種步驟都完善了,不緊不慢地做下來,看上去很從容,但結果一算時間,才兩小時不到!

不過這時,湯姆森卻發現許秋的表情似乎還有些不滿意。

這讓他感覺心臟像是被重錘了一記。

這都還不滿意?

有你這水平,我睡覺都能樂醒!

“繼續吧。”

此時,許秋再度開口。

昨天那台手術,直接就抽乾了他所有體力。

相比起來,今天簡直是小兒科的水平。

想了想,他又說道:“讓咱院和臨海國際醫院的醫生都來觀摩,之後的手術我邊做邊解說。”

聽到這話,胡主任喜上眉梢。

而臨海國際的鐘經山主任更是意外不已,臉上被狂喜覆蓋。

對於許秋來說,這就是隨口一提。

但在臨海國際眼裡,無異於送出一份超級大禮!

誰家醫生不是把各種核心技術藏著掖著。

像超顯微縫合,因為是微觀尺度,過程中稍微做得快一點,就完全看不清了,根本就沒法偷學。

結果許秋竟然做到了這一步!

“謝謝許醫生!”

鐘經山語氣都因為過於激動而有些顫抖。

……

之後的幾天裡,許秋開始頻繁進行淋巴管-靜脈吻合手術。

當然,他一個人肯定沒法在短時間內消耗掉大量誌願者。

因此湯姆森、沈瑤也分了出去,偶爾也用另一台超顯微設備做手術。

許秋也會來指導。

正好就當成是休息了。

這個過程中,湯姆森、沈瑤的進步速度也非常快。

尤其是前者。

湯姆森已經沉澱了多年,技藝早就磨煉到了相當高的程度。

就像是坐在樹下的牛頓。

離萬有引力,隻差一個蘋果砸在頭上帶來的靈光一現而已。

而許秋,顯然就是這顆蘋果。

除此之外,鐘經山的進步速度也很快。

他們醫院本來就有開展超顯微手術。

隻不過技術不太行。

現在得到許秋手把手教授的機會,也能開展超顯微淋巴管靜脈吻合了。

因此,許秋還分配了一部分患者去了臨海國際。

三台超顯微設備共同運轉。

誌願者的消耗速度也達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五天後。

前三批的誌願者儘數完成手術!

所有病人都被單獨列了檔案,由戴楠親自管理,進行各種詳細的記錄與分期評定。

根據對比。

術前術後最大的區彆,肯定就是淋巴水腫的位置了。

所有病人,經過手術後,水腫都明顯消退了,甚至已經有“患肢和健側肢體周徑無差距”的人,恢複速度快的不行。

至於阿爾茨海默病的分期。

這裡的差異就非常大了。

會議室內。

戴楠分析著:“第一天做的那一台毛細淋巴管吻合術很成功。病人水腫完全消退,而且上肢抬舉功能也恢複了。

“除了皮膚不可避免地鬆弛外,幾乎看不出病人曾患有淋巴水腫……

“不過壞消息是,他的阿爾茨海默病分期沒有任何動靜。”

不管是從生物學分期,還是臨床分期來看,他的老年癡呆都沒有什麼變化。

而且,影像檢查也顯示,病人MRI中海馬和顳葉內側,海馬、顳葉萎縮相比之前沒有明顯變化。

CT發現的顳葉內側和海馬萎縮,同樣與之前無異。

戴楠繼續說道:“但是,第一批的三號病人。

“第二批的四號病人、七號病人。

“還有第三批的九號病人,他們卻出現了分期逆轉!”

這話一出,氣氛有些沉默的會議室立馬有些喧嘩起來。

湯姆森等人都微微鬆了口氣。

做研究,最怕的就是沒法複現。

他們明明看到了周景芝分期逆轉的希望。

如果,沒辦法在下一台手術中重新出現,那意味著一個新思路、新方案在不知不覺中被遺失了。

而現在,儘管似乎沒有百分之百複現,但至少,這其中存在著一條可以探索的路線,藏著一個正確答案!

如今,他們在誌願者身上做的是廣泛的淋巴靜脈吻合術。

若是能進一步剖析這幾例病人的共同點,然後從這個角度深挖下去,或許就能找到分期逆轉的真正原因!

“這幾例病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戴楠繼續說道。

這話一出,眾人的注意力立馬集中了。

戴楠道:“這幾台手術,正好都是許秋做的。”

“這……”

眾人有點錯愕。

事實上,湯姆森等人操作的另外兩台設備,差不多也達到許秋二分之一的病人量了。

隻是沒想到,逆轉的病人全出在許秋手底下?

是因為許秋剛好碰到了某個術式,還是說……隻有他的技術才能達到逆轉分期的最低標準?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這所謂的分期逆轉術式就沒什麼意義了。

隻有許秋這種把操作極限拉到零點零一毫米的怪物醫生能做的話……這台手術存在與否,對臨床而言價值都約等於零。

可泛用、能普及,才是醫學的根本。

不過這時,湯姆森突然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