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眾所周知,左陽縣是個貧困縣,平城市的經濟,也一直不穩定,境內除了平煤集團這個市屬國企比較強勢外,找不出什麼像樣的經濟支柱!”
“想要發展這部分,太難了!”
“所以,我決定從鳳城市劃出一部分預算,用到兄弟地市的開發。”
“我們可以和平城那邊簽訂一個旅遊協議,將他們未來獲利的一部分,還給我們鳳城市委市政府。”
“各位,這筆錢將從我們各個單位的牙縫裡摳出來,都各自說說看法吧!”
能參加這場會議的,都是鳳城市市委市政府裡,排名前幾的人物。
從級彆上來說,最低的都是個副處級。
能在西山的官場,做到副處級的位置,要麼你的背景不錯,要麼你腦子不錯,得到了領導的賞識。
但凡是能到這個級彆的,特彆是成為部門裡實權乾部的,很少有傻的。
曾鴻升出去後,接連暴露了三個消息。
第一,程梅的事情!
嚴厲批評了鳳城公安那種違法違紀的行為。
可話又說回來了,那哥們是傻子嗎?
不知道這是什麼會議?
“上上強度”這種事情,是能在會上說的嗎?
你想說,可以私下裡說,或者不知道。
你當眾說出來,還將“水邊生”扯進來,這不就是在給曾鴻升一個辱罵省公安廳以及公安係統的機會嗎?
這雙簧,隻能說演的妙。
第二件事,省公安廳廳長被掌摑的事情。
這件事,鴻升書記雖然看上去是下意識說的。
可在這種會議上,還是說的自己競爭對手,有什麼下意識啊!
這就是故意說的。
隻不過,這件事比較炸裂。
他們雖然一時間不太願意相信這件事,覺得這是扯蛋。
可曾鴻升是什麼樣的人?
是鳳城市代市委書記啊,正廳級的乾部啊!
要是將這個“代”字取消,成為了省委常委,那就是副部級啊!
這樣的人,會說假話?
就算是會說假話。
可三人成虎,如果事情是真的,不管是公安廳哪位廳長被打了,都是大事。
如果是吳書記被打了,那就是大事中的大事。
在官場上,你丟了麵子不要緊,你丟麵子後若是不能找回場子,那才要緊。
這代表著你對自己掌控的權力,失去了控製。
你個人的人格魅力和能力,不足以讓你擔負起這麼重要的責任。
緊接著,要麼就是調離關鍵崗位,要麼被徹底清算。
在官場上,上麵的人是不會允許一個無能的人,來擔任重要崗位的。
甚至有些時候,你貪一些,你狂一些,都不要緊。
要緊的是,你沒有貪和狂的資本。
甚至,連職位本身屬於你的權力,都失去了。
這才是最可怕的。
而第三件事,就是左陽縣這個所謂的“平陽公主墓”了。
新墓的出現,是會帶動當地的產業,也會吸引對此感興趣的遊客,帶動消費。
可問題是,這件事完全可以走正規的程序,由左陽縣縣政府打報告,走流程批錢啊!
再不濟,那也是平城市的各級政府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憑什麼讓他們鳳城市的各級政府做這件事。
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
再說了,你這麼做不算違紀嗎?
到時候我們出了錢,平城那邊不按合同辦事,你能怎麼辦?
告它去?
誰搭理你啊!
說白了,這件事,看似荒唐,其實是個站位問題。
前兩個問題,意在打壓吳家幫,以及吳天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