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慧知道這件事後,就決定跟我乾,說要自己保護自己。】
【一開始,我隻是想讓她有個自保的能力。】
【可誰知,她的天賦太好了,特彆是持槍的天賦,那絕對槍感,是當狙擊手的好苗子啊!】
什麼?
嶽佳慧是當狙擊手的好苗子?
那牛頭山上的那個狙擊手……是嶽佳慧?
怪不得她能持槍打中嶽博武,原來她有絕對槍感啊!
單玉婷一臉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信息,臉上寫滿了錯愕。
她急忙再次看了起來,想要得到嶽佳慧是頂級狙擊手的證據。
【老三啊,我知道我寫在這裡,你肯定會罵我帶壞了你的女兒。】
【可她的天賦太好了,好到連我都驚奇的地步。】
【後來,她頂替了我這裡的狙擊手,成為了團隊裡的五哥。】
“五哥?”
單玉婷可是聽程竹提起過這個“五哥”。
而且,這兩天一直在派人在縣裡鬨事的,也是這個的“五哥”。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五哥”,竟然是個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女孩子。
“嶽佳慧……你藏得可真深啊!”
單玉婷看著眼前的信紙,眼中充滿了興奮。
“嶽博文……有了這消息,你想不下台,都難了。可問題是,你為什麼要將鑰匙給我呢?並且還是你自己上趕著告訴我的?”
“你是知道這信裡的內容?”
“還是說,這本身就是個陷阱?”
單玉婷拿著手中的信紙,陷入了沉思。
以她對嶽博文的了解,他不會出這種“紕漏”,更何況還是這種足以讓他下台的“紕漏”!
可問題是,這信中的內容,太震撼了。
已經讓她有了不得不“冒險”的衝動。
怎麼辦?
這份信,要不要交上去?
交上去,嶽博文下台的幾率極大,自己也可以順理成章的接班。
可若這是個陷阱,那自己親自舉報大班長,可是政壇的大忌。
要不……讓其他人來舉報?
誰?
誰是合格的人選?
程竹?
不,不能是他,他舉報後,他的前途也毀了!
曹芳?
對,就是曹芳,曹芳是電視台的,是記者,有這方麵的人脈和權力。
這一刻,單玉婷的腦子裡,都是舉報後,自己的處境。
可這件事剛決定,就被她自己給否了。
這份信,如果以這樣的方式傳出去,自己舉報領導的事情,依舊會在體製內傳播。
今後,一旦自己遇到晉升的機會,彆人就會說:就是那個親手舉報大班長的縣長?
有這樣的印象,自己今後的仕途就完了。
這縣委書記的位置,也很有可能成了彆人的。
難道說,自己即便是知道了這個“驚人”的消息,自己也沒有再進一步的機會?
單玉婷拿著信,她感覺自己現在就站在懸崖的邊緣,隻要輕輕向前一步,就會萬劫不複。
可她同樣也有可能被山崖下吹上來的氣流,直接頂上去。
怎麼辦?
舉報?
還是不舉報?
單玉婷深吸一口氣,決定先看完信件,然後再行動。
她重新拿起信件,開始閱讀起來。
可信件之後的內容,就沒什麼重要的了。
說的就是嶽博武對人生的感悟,對過往的懷念,以及深深的後悔和不安。
其中,他還寫到了自己對單玉婷父母的懺悔。
嗬嗬,懺悔?
人都死了二十多年了,你懺悔有什麼用?
你那懺悔,能彌補一個孩子,對父母的思念嗎?
你如果真想懺悔,你的錢為什麼不留點給我呢?
騙子!
臨到死了,演什麼浪子回頭的戲碼,不覺得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