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類似的事情,層出不窮。
她早就有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個縣委書記,能一心撲在的工作上,撲在當地的發展上,這很難得。
蘇小芸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程竹,你繼續說!”
“好!”
程竹清了清嗓子,然後才說道:“其實,最初我擬訂調查名單的時候,我第一個想要抓的就是嶽博文!”
“因為他的侄子嶽耀祖,在左陽無惡不作,左陽三姓更是像個魔咒一般,懸在我們左陽人的頭上。”
“單玉婷縣長找的那些投資機構,也被左陽三姓的人給霍霍沒了!”
“可我深入了解後才知道的,亂世需用重典的意義。”
“嶽耀祖確實壞,做的事也確實讓人憤怒。”
“可也是他負擔起了那些失獨老人,孤寡老人的晚年生活。”
“那些窮山惡水的地方,也隻有他這種狠人,才能震懾得住局勢。”
“這些年左陽三姓在左陽搜刮的錢,也都留在了當地,為當地的發展建設做出了貢獻!”
“在我與博文書記交流時,他曾將現在的左陽三姓,以及他自己,比作了清朝的和珅。”
“一個可以隨時被宰掉,讓大清恢複元氣的棄子。”
聽到這話,蘇小芸和曾鴻升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可以將自己和自家勢力比作“棄子”的人,這得多狠的心啊!
蘇小芸立即問道:“你將你知道的,都說給我聽聽。”
聽到蘇小芸那焦急的聲音,程竹立即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其中重點講了一下牛山鎮的草藥和那些被逼走的投資項目。
“你說壓低價格收購牛山鎮的草藥,和趕走那些投資商,對左陽是有幫助的?”
程竹點點頭:“沒錯!草藥的價格被壓低,有兩個好處。”
“第一,可以集中管理,形成產業優勢!”
“第二,價格過低,可以將那些本就是為了占便宜的藥農趕出這個市場,留下真正需要這筆錢的人!”
“第三,收購價低,采的人就少,可以更好的保護山裡的草藥。”
蘇小芸道:“這算不算是強詞奪理呢?”
曾鴻升一臉笑意的說道:“這怎麼能算是強詞奪理呢?這些年,左陽縣的草藥,在省內和國內,可是有口皆碑!”
“我在平城當市長的時候,遇到過幾個藥材方麵的投資商,很多都想投資左陽縣的藥材生意,可都沒能成功。”
“他們雖然沒成功,可這裡的藥材,他們是沒少收一點。”
“他們投資左陽的目的,也隻是為了更高的利潤而已。”
聽完曾鴻升的這番話,蘇小芸對嶽博文的態度也有了緩和。
“那幾筆投資呢?又是怎麼回事?”
程竹笑道:“左陽縣是個貧困縣,資源本就不多,那些人來投資一是為了應付吳家的要求,第二是想將左陽縣為數不多的資源拿走!”
“讓他們經營後,錢肯定會大量流出縣城。”
“可如果讓左陽縣當地人來負責,這些錢大部分就會留在左陽。”
“現實的情況,也確實如此。”
“也許這些企業的發展,沒有在那些外地商人的手中好,可是這些企業產生的稅款和利潤,都用在了左陽!”
“博文書記用這些企業賺到的錢,投資在了當地。”
“這是外地商人所不能具備的優勢!”
蘇小芸聽到這話,苦笑道:“看來,你們兩個對嶽博文的評價很高啊?可他畢竟犯了法,縱容自己的侄子進行文物走私,他還進行文物行賄,這些都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