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個小小的副科級乾部,竟敢對他動手,簡直是找死。
“你們兩個就這麼看著嗎?你們可是警察,剛剛他打了我,你們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三名警察瞬間低下了頭。
麵前這位,可是紀委的人。
在公家單位工作,最怕的就是這群錦衣衛了。
不管自己有沒有做過什麼違法違紀的事情,看到他們的同時,總會不自覺的膽怯。
如果張春生還是縣政府的副縣長,不用他說,他們也會製止的。
可汪澤說的對,現在的張春生,已經不是之前副縣長了。
因為一個馬上就要被雙規的人,去得罪一名市紀委的領導,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我姓張,即便我不是副縣長,我也姓張!”
聽到這個“張”字。
三名警察也終於想起了左陽三姓的強大。
張春生也許是進去了,可張家的人還在外麵。
如果張春生記恨上了他們,那他們即便是在外麵,也不好過。
更何況,單位裡的很多領導,也是三姓中的人。
真要是追究起來,那後果可是很重的。
“汪主任,外麵畢竟有這麼多人看著呢,要是有人用手機拍下來,那就不好了!”
“是啊!外麵都是人,您這麼做,對自己的前途也有影響啊!”
汪澤何嘗不知道這麼做對自己的影響會很大,可他不得不做。
車外的徐聰可一直沒有停止砸車,程竹的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現在,如果他再不強硬一點,這車裡的人,肯定會因為壓力出去的。
到時候,他一個人怎麼守住張春生?
如果張春生被帶走,他在程竹那裡會是什麼樣的形象?
這些,還都不是最嚴重的!
最嚴重的是,如果這件事被旁邊的民眾拍下來,會對紀委的形象造成很大的打擊。
宋焰秋是省長的公子,人家可以不在乎。
可他不行,他隻是一個市紀委的副科級,他沒那麼大的能力頂住這麼大的壓力啊!
而且,如果上級領導真的追究下來,宋焰秋完全可以將所有的責任全推到他的身上。
到時候,他就裡外不是人了!
砰!
就在這時,車窗被砸開了一個窟窿,徐聰一臉賤笑的看著裡麵的汪澤和後麵的張春生。
“汪主任,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識抬舉呢?”
下一秒,徐聰將剩餘的車窗砸開,直接打開了車門。
汪澤被人粗暴的拖了下來,而中間的張春生,則大搖大擺的走了下來。
“你是誰?”宋焰秋見到張春生,好奇的問道。
“張春生!”
聽到“張春生”這三個字,宋焰秋心裡長出了一口氣,而後急不可耐的說道:“用我的車,把他帶走!”
宋焰秋急不可耐的揮了揮手,並示意徐聰跟上。
可下一秒,汪澤直接攔在了張春生的麵前:“宋組長,他是我們的人,我們這裡有他的立案書,您這邊將他帶走,不合規矩!”
“不合規矩?”
宋焰秋直接就笑了出來,他的臉上充滿了不屑,抬手就要打過去。
可這一舉動,被早有預料的徐聰直接攔了下來。
“組長,不可以!這是外麵,還有很多人看著呢!”
宋焰秋環顧一周,看向了周圍的人群。
發現周圍的群眾都在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
“哼!這次算你走運。”
宋焰秋繞過了汪澤,準備帶著張春生離開。
可汪澤卻是再次上前,站在了宋焰秋的麵前。
“不行!”
“你說不行就不行?”
宋焰秋看向了徐聰:“愣著乾嘛,將張春生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