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聽頭頂上方傳來聲音:“楹楹,你找爸爸乾嘛?”
楹楹抬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退進房間。
紀天問則趁勢推門走進去,笑吟吟道:“你們乾嘛呢?”
三個萌娃出現不同程度的驚慌,明顯表露出心虛的樣子。
“爸爸,你先坐下來。”楹楹拉著紀天問的左手,暖暖拉著紀天問的右手,小滿在後麵推。
三人合力,把紀天問推到小床上坐下。
“爸爸,我記得你說過,小孩子犯了錯誤不要緊,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對吧?”楹楹滿臉堆笑道。
紀天問點頭承認道:“沒錯,我說過這話。”
暖暖立即湊上前道:“爸爸,假如,我是說假如哈,假如我們三個犯錯誤了,知錯就改,你會原諒我們嗎?”
“會。”紀天問給出肯定的答複。
小滿興高采烈道:“爸爸,我跟大姐二姐,把你的獎杯摔碎了。”
“摔碎了我的獎杯,你還這麼開心,覺得自己有功是吧?”紀天問立即收斂笑容,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三個萌娃嚇了一跳,紛紛跟紀天問拉開距離。
暖暖噘著小嘴兒道:“爸爸,你說過知錯就改,你會原諒我們的。”
“是啊,但原諒你們,不等於不打你們。”紀天問理所當然道。
說完,開始摩拳擦掌,故意裝出一副凶惡的樣子。
在他看來,三個萌娃見到他的樣子,肯定第一時間跑出去,尋求奶奶的庇護。
但出乎意料的是,三個萌娃並沒有被嚇跑。
楹楹展現出大姐的風範,把弟弟妹妹拉到身後,上前一步道:“爸爸,獎杯是我摔碎的,你打我一個人就行了。”
暖暖跟著上前一步道:“爸爸,不是姐姐一個人打碎的,我也參與了。”
紀天問心中滿是欣慰,目光轉向小滿。
就見兒子忽然往前走了一大步,張開雙臂,把兩個姐姐護在身後,表情堅定道:“爸爸,我是小男子漢,我要保護大姐和二姐,你打我吧!”
說完,把眼睛閉上,一副準備迎接父愛如山的樣子。
楹楹和暖暖則一個勁把小滿往後拉。
姊妹仨在這一刻,倒是變得空前的團結友愛。
紀天問點頭道:“既然都想挨爸爸的打,那就一起打好了。”
說完,高高舉起手掌。
然後,蹲下身,分彆揉了揉三個萌娃的腦袋。
“爸爸,你不打我們了嗎?”楹楹眨著大眼睛問道。
紀天問反問道:“你覺得呢?”
暖暖反應比較快,抱住紀天問的脖子,在其臉上便是“吧唧”一口,甜甜笑道:“爸爸,我就知道,你不會舍得打我們的。”
楹楹也迅速反應過來,撲進紀天問懷裡,在其另外半邊臉上親了一口。
小滿也想湊熱鬨,奈何沒擠進去,隻好作罷。
“說說吧,爸爸的獎杯怎麼碎的?”紀天問開口詢問獎杯的“犧牲”過程。
三個萌娃你一言,我一語,還原了事情經過。
沒有什麼離奇,就是搶來搶去,最後搶碎了。
紀天問明白了經過,表情重新調整到嚴肅道:“你們摔碎了爸爸的獎杯,必須得給爸爸賠償。”
“啊?”楹楹小臉頓時垮下來,弱弱的問道:“爸爸,要多少錢呀?”
暖暖可憐兮兮道:“爸爸,我們的壓歲錢在媽媽那兒,我們沒有錢。”
小滿則翻了翻口袋,發現兜裡比臉還乾淨。
紀天問搖頭道:“不用你們賠錢,你們摔碎了爸爸一個獎杯,將來你們獲得獎杯或者獎狀,賠給爸爸就行了。”
“不過,一個不夠,得賠十個。”
三個萌娃互相交換眼神,先後點頭答應下來。
紀天問覺得不夠正式,還草擬了四份協議。
三個萌娃不會寫字,隻好用按手印的方式,簽下了不平等條約。
“都拿好啊,誰將來完不成,我可是要找他算賬的。”紀天問一本正經道。
雖然三個萌娃長大了,未必會記得這件事。
但,他並不覺得這麼做沒有意義。
習慣成自然,從小培養的一些意識,會讓兒子和女兒在潛移默化的過程中記住。
……
翟氏集團。
高層會議正在進行。
聽完翟蕪的講述,與會眾人都變得激動起來。
“這個紀天問,完全就是獅子大開口!”
“百分之十的股份,或者每年給他十億,他也真敢張嘴!”
“真當咱們除了他,沒有彆的選擇嗎?”
坐在主位上的翟興奕抬手下壓,製止了眾人的聒噪。
等到會議室安靜下來,這才開口道:“紀天問開出的條件確實離譜,但我認為還是有合作的必要。”
“首先,新紀元最近持續火爆,我們用它的智駕係統,能夠吸引一部分消費者。”
“其次,在智駕這個領域,紀天問已經走在了前麵。”
“我們想要追趕,需要時間。”
“可我們現在缺的,恰恰就是時間。”
“此外,如果選擇自主研發,這筆費用太高,而且未必能夠研發成功。”
“一旦失敗,那麼等於所有投入全打了水漂,遠不如直接拿到授權劃算。”
在場眾人緊鎖著眉頭,卻是沒辦法反駁。
一翻商討過後,眾人最終選擇了紀天問提供的第二套方案。
以每年十億的價格,支付智駕係統的使用授權。
至於為什麼不選擇第一套方案,自然是因為第一套方案不劃算。
接受百分之十的技術入股,看似省了智駕係統的授權費。
可就長遠來說,絕對是虧的。
賺的越多,到最後虧的就越狠。
眼下車企大會召開在即,如果不能儘快拿下新紀元智駕的使用授權,那就沒辦法成為全場最亮眼的存在。
翟氏集團耗費人力、物力、財力,搭建了這麼大一個舞台,自然不甘心,也不可能把主角拱手讓人。
因此,雖然內心一百個不樂意,但翟氏集團卻不得不選擇妥協。
會議散去。
翟蕪臉色難看道:“爸,漫天要價,坐地還錢,您乾嘛不讓派人去砍價呢?”
“當然是因為砍不下去。”翟興奕冷哼一聲道:“紀天問那個混蛋,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