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江省。
信輝大廈。
聶可卿坐在辦公室裡,處理著桌上的文件。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聶可卿抬起眼眸,開口道:“請進!”
門打開,聶景凡和聶景安先後走進辦公室。
見到兩人,聶可卿先是一愣,繼而站起身,驚喜道:“大哥,二哥,你們怎麼過來了?”
但驚喜過後,很快又警惕起來。
該不會是老爸讓兩個哥哥,來抓她回家吧?
想到這種可能,聶可卿眉頭不禁微蹙。
聶景凡和聶景安則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邁步走到聶可卿身前。
“你說你傻不傻啊?”聶景凡抬起胳膊,揉了揉聶可卿的腦袋。
聶景安則歎一口氣,把手按在聶可卿的肩膀上,滿眼心疼道:“又瘦了,這段時間肯定沒好好吃飯吧?”
“???”聶可卿一腦門問號,當場懵圈。
“大哥,二哥,你們這是怎麼了?”聶可卿滿心不解道。
聶景凡說道:“我們都知道了。”
“……”聶可卿。
不是!
你們知道什麼了啊?
聶景安適時開口道:“紀天問已經把你的遭遇告訴我們了。”
“呃……”聶可卿疑惑道:“他是怎麼跟你們說的?”
聶景凡和聶景安兩人齊齊歎氣,然後把昨晚從紀天問嘴裡聽到的故事講了一遍。
聶可卿聽完之後,不禁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她身為聶家團寵,怎麼可能那麼慘?
大哥二哥也未免太容易忽悠了。
“可卿,我們這回是來幫你的。”聶景凡表明來意。
聶景安則緊跟著開口道:“有我跟大哥在,我看哪個王八蛋還敢欺負你!”
聶可卿內心滿是感動,但在感動之餘,卻也提老爸感到頭疼。
她開口問道:“大哥,二哥,你們來幫我的事,咱爸知道嗎?”
聶景凡乾咳兩聲,回道:“這個……我們來的匆忙,沒來得及跟咱爸說。”
“雖然沒當麵說,但我給咱爸留字條了。”聶景安說道。
……
回到聶家。
聶建華一臉鬱悶的去到書房。
回想起被紀天問“教育”的事,他越想越覺得不能忍。
老子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論得著你來給我上課?
不行!
這事兒必須得跟老紀說道說道。
當即,聶建華拿出手機,就要把電話打給紀無庸。
結果就在此時,忽然發現茶葉罐上,貼著一張便利貼。
聶建華撕下來一看,發現上麵寫著一行字:爸,可卿在外麵太苦了,我跟大哥去幫可卿,您多保重!
雖然沒有留名字,但上麵的字顯然是二兒子留的。
“這兩個混賬!”聶建華氣的當場拍了桌子。
此時,再聯想到紀天問先前說的話,他隱隱明白了什麼。
為了印證內心的猜想,聶建華把電話打給聶景凡。
詢問過後。
果不其然。
聶景凡表示,是因為昨晚上,從紀天問口中得知妹妹很難,所以才連夜出發,去了寧江省。
聶建華命令兩個兒子立即滾回來。
結果不出意外,遭到了拒絕。
聶建華盛怒之下,直接把電話打給紀無庸。
接通後,厲聲質問道:“老紀,你還能不能管好你兒子了?”
“老聶,你先彆激動,咱們有話慢慢說。”紀無庸安撫一句,接著問道:“我兒子又怎麼惹到你了?”
“怎麼惹到我了?”聶建華氣急反笑道:“他禍害了我女兒還不夠,現在又禍害我兩個兒子,你說他怎麼惹到我了?”
禍害……紀無庸嘴角抽搐兩下。
心說要不是孫子孫女都抱上了,他還真容易把這兩個字給錯誤理解。
“具體是怎麼禍害的呢?”紀無庸繼續追問道。
聶建華怒哼一聲道:“昨天晚上,我讓我兩個兒子去陪你兒子睡覺。”
“結果你兒子編故事,把我兩個兒子給忽悠到寧江省去了。”
“我好好的一個家,原本團團圓圓,和和睦睦。”
“就因為你兒子,現在家都散了,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吧?”
紀無庸滿心無語道:“老聶,咱彆把話說的那麼誇張。”
“你放心,我肯定給你一個交代。”
“等紀天問那小子回來,我好好教育教育他。”
聶建華不滿道:“光教育就完了?”
“那你的意思呢?”
“你兒子讓我妻離……哦不,妻沒離,但子散了,你難道不應該給予我相應的精神賠償嗎?”
“賠償具體是指?”
“你不是藏了一批五十年以上的國窖嗎?我現在煩的很,需要借酒澆愁。”
“明白了。”紀無庸很大方的說道:“我給你寄兩瓶過去。”
“兩瓶?”聶建華不樂意道:“你打發叫花子呢?隻給兩瓶,足夠撫慰我受傷的心靈嗎?”
“那你要多少?”
“起碼兩箱。”
紀無庸沒什麼好氣道:“你怎麼不說兩車呢?”
“兩車也行啊。”聶建華毫不客氣道:“你趕緊安排人送來吧,或者我派車過去接也行。”
“滾蛋!”紀無庸態度強硬道:“頂多再多加一瓶,給你三瓶,你要不要?”
“要!”聶建華理直氣壯道:“你兒子給我造成傷害,你替你兒子給我應得的賠償,我憑什麼不要?”
紀無庸嗤笑道:“下回想打劫可以直說,沒必要非要找個借口。”
“放屁!”聶建華怒聲道:“你摸著良心仔細想想,從來都是你打劫老子,老子什麼時候打劫過你?”
兩人互罵幾句,把電話掛斷。
幾十年的關係,兩人哪兒能不知道彼此打什麼算盤。
在聶建華看來,兩個混賬兒子跑出去,不算是什麼太難解決的事。
但能解決歸能解決,不趁機打紀無庸的秋風,他還是覺得太虧的慌。
於是,一通電話直接打過去。
而紀無庸自然也能猜到,聶建華上綱上線,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
那批珍藏的國窖酒,他倒是不怎麼在乎。
就算全送出去,頂多也就心疼一個星期。
所以,自然不能讓聶建華得到的太輕易。
兩隻對彼此都有深刻了解的老狐狸過招,其實早已經把結局猜到。
當然,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否則的話,總歸是少了許多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