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次輿論風波特彆大,全網都在關注的緣故。
辦案機關的效率堪稱神速!
甚至專門抽調精英,成立了一個專案組。
除了丁建安以及那幾個學生家長之外,造謠生事的營銷號,以及水軍團隊也抓了不少。
連夜審問過後,其中一個水軍團隊的組織者交代,是收了鐘陽澤的錢,惡意抹黑紀天問,並帶起攻擊紀氏臻選網上店鋪的節奏。
而鐘陽澤,正是亨運集團的銷售部經理。
……
亨運集團。
會議室裡。
莊亮奮力把文件夾砸在桌子上,破口大罵道:“這個該死的紀天問!真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嗎?”
與會眾人麵麵相覷,臉色同樣說不出的難看。
眼下這種狀況,他們屬實是出乎意料。
這麼大的輿論風波,紀天問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能夠全身而退才對。
然而,現實卻是,紀天問不僅在關鍵時刻扭轉了輿論風向,甚至紀氏集團的口碑比原先更好了。
就在剛剛,紀氏臻選的店鋪,所有在售商品全部售罄!
這對於亨運集團來說,顯然不是一件好事。
而造成這種局麵的主要原因,還是得歸功於神通廣大的網友。
不少人都把藍天學校的監控畫麵剪輯下來,配上背景音樂後上傳到網絡上。
其中,不乏許多催人淚下的場麵。
於是,不少人都自發的開始刷屏:要把紀氏集團這種良心企業的產品買光,庫存乾爆!
然後,網友說到做到,真給乾爆了!
如果說紀氏集團因為這些天的負麵新聞,虧損了十塊。
那麼這一波帶來的收益,至少一百塊,甚至一千塊!
最關鍵的是,這是可持續收入。
哪怕熱度過去,依舊能夠帶來很可觀的盈利。
莊亮語氣沉悶道:“紀氏臻選對咱們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照這麼下去,恐怕在調味料這塊領域,我們得被紀天問壓一頭。”
“必須得想辦法遏製,否則我們的損失將難以估量!”
與會眾人連連點頭,一個個愁眉不展。
在此之前,如果有人告訴他們。
亨運集團在調味料的領域,會被一個新成立的品牌迅速追上腳步,甚至被後來居上。
他們會覺得很荒誕!
可就是這麼荒誕的事,紀天問偏偏做到了。
“紀氏臻選弄出來的醬油,不比咱們強多少,關鍵在於它的銷售渠道,這點咱們劣勢太大了!”
“最憋屈的是,咱們還沒辦法跟他打價格戰。”
“是啊,咱們找人帶貨,還得給傭金,紀天問自產自銷,連傭金都省了,成本跟咱們差一大截,打價格戰,咱們也占不到便宜。”
正當所有人都一籌莫展之時。
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本就在氣頭上的莊亮,直接破口大罵道:“彆他媽敲了,滾進來!”
會議室門打開。
就見秘書走進來。
在其身後,還跟著一隊身穿製服的人。
莊亮心中“咯噔”一聲,緩緩起身。
穿製服的中年男人進入會議室,銳利的目光掃視全場。
最終,鎖定在鐘陽澤的身上。
鐘陽澤身軀僵硬,眼神閃躲,內心控製不住慌亂。
他不斷祈禱,這些人不是來找他的。
然而,祈禱失敗。
中年男人走到鐘陽澤跟前,問道:“你是鐘陽澤?”
“是,是我。”鐘陽澤站起身,但因為腳下發軟,又一屁股坐回原位。
中年男人從身後之人的手上接過“傳喚令”,展示過後,把鐘陽澤帶走。
而莊亮等人則慌了神,一個個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
“莊總,形勢不妙啊!”
“鐘陽澤被帶走的事,必須得嚴格保密!”
“咱們保密沒問題,就怕辦案機關發布案情進展,把鐘陽澤給寫進去。”
“莊總,咱們得儘快想辦法……”
眾人七嘴八舌,使得會議室像是成了菜市場一樣。
莊亮內心怒火翻湧,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他是幫場子的,可幫來幫去,反倒把自己給搭進去。
這讓他怎麼能夠不感到鬱悶?
……
第二天中午。
辦案機關發布了案情進展公告。
韓冷月站在紀天問的辦公桌前,說道:“紀總,這個鐘某澤,應該就是亨運集團銷售部經理鐘陽澤。”
紀天問輕笑一聲道:“不是應該,是肯定。”
從曝光亨運集團的科技醬油開始,雙方就已經開始正式過招。
莊亮要是不趁機踩他一腳,那才是咄咄怪事。
韓冷月說道:“紀總,我看了一下案情進展公告的評論區。”
“沒有多少人知道,鐘陽澤是亨運集團的銷售部經理。”
“要曝光一下嗎?”
紀天問正要說話,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
拿起接聽,就聽熟悉的聲音傳出:“紀總,我是莊亮。”
“莊總啊,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紀天問皮笑肉不笑道。
莊亮也不繞彎子,直言道:“鐘陽澤的事,我得說聲抱歉。”
“鐘陽澤是誰?我不認識。”紀天問語氣平淡道。
莊亮內心破口大罵。
他自然清楚紀天問是在裝傻充愣。
但眼下形勢擺在麵前,他不得不強壓火氣,耐心解釋道:
“鐘陽澤是亨運集團的銷售經理,前段時間我給他的壓力太大,導致他鋌而走險。”
“以抹黑紀氏臻選的方式,來完成我交給他的銷量任務。”
“目前,鐘陽澤已經被控製起來了。”
“我打這通電話的意思,就是想澄清一下。”
“鐘陽澤做的事,並非我,或者亨運集團的其他高層授意的,希望紀總不要誤會。”
紀天問輕笑一聲道:“我沒誤會,莊總向來是坦坦蕩蕩,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天打雷劈,腳底流膿,出門讓車撞死的混蛋事情呢?”
莊亮聽到這話,牙都快咬碎了。
紀天問這麼指桑罵槐,可偏偏他還不能反駁,真是憋屈到了極點。
莊亮選擇岔開話題道:“紀總,我想過了,我們……可以合作。”
最後四個字,他說的極其艱難,聽起來就很不情願。
“哦?”紀天問一副饒有興趣的語氣道:“怎麼個合作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