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返紀氏集團的路上。
紀天問接到了趙子真打來的電話。
趙子真原本是龔秀秀和孔明傑在負責。
現在兩人離開平州市,再傳達消息多少有些不方便。
所以,交接完畢之後,便成了紀天問直接跟趙子真聯絡。
接通電話。
就聽趙子真語氣恭敬道:“我已經按您說的,把那種能讓人笑個不停的藥水,塗到空調的出風口和加濕係統管道裡。”
“能讓人被狗咬的藥水,也塗到了座椅上。”
“解藥,您是不是該給我了?”
紀天問開啟變聲器,爽快答應道:“沒問題!馬上給你送過去。”
趙子真長舒一口氣,斟酌著說道:“我有個冒昧的問題想要問一下,您要是不想回答,就當我放屁……可以嗎?”
“可以。”紀天問回道。
趙子真問道:“您……應該是紀天問紀總的人吧?”
問完,又立即補充道:“您彆誤會,我沒彆的意思,我就是想追隨紀總!”
“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
“我對紀總其實神往已久,做夢都想著能替紀總做事!”
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徹底叛變。
趙子真很清楚的意識到,他就算拿到解藥,也脫離不了紀天問的掌控。
紀天問現在想針對他,都不用自己動手。
隻需要把先前的事,告訴給武嘉玖,以及那些頂尖富二代。
那麼他的下場,將會無比淒慘!
既然橫豎都脫離不了掌控,還不如乾脆加入。
這樣的話,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我會把你的想法轉告給紀總。”紀天問回了一句,直接把電話掛斷。
他懶得去揣摩趙子真的想法。
不管對方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他都不可能把這種人放在手下。
趙子真這種人,當成工具人,用完就丟,才是最正確的方法。
因為背刺這種事,有一次就有兩次。
趙子真既然能背刺武嘉玖,那就能背刺他。
紀天問除非腦子被驢踢了,才會把這樣一顆定時炸彈放到身邊。
……
回到紀氏集團。
紀天問開始處理手頭的各項事務。
紀氏臻選的成立,讓他告彆了“還算清閒”的美好時光。
每天收到的郵件、預約、邀約數不勝數。
紀天問很討厭這種快節奏,但卻也不得不去適應。
倒是韓冷月,展現出了非凡的適應能力。
從悠閒到忙碌,幾乎無縫銜接。
工作方麵,也沒出過任何錯誤。
給人一種無論節奏怎麼變,她都能遊刃有餘的感覺。
一直忙到快要下班,紀天問終於能夠停下來歇口氣。
他靠在辦公椅上,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就聽“噠噠”的腳步聲接近。
他沒有睜眼,開口問道:“韓秘書,今天還有日程沒結束嗎?”
回答他的,是一道熟悉的嗓音:“紀總,看來你的確是忙的抽不開身。”
“嗯?”紀天問睜開眼睛,看著出現在辦公桌前的孟蕾,驚訝道:“蕾蕾,你怎麼上來的?”
他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哪怕是內部員工,也需要足夠的級彆,或者擁有通行權限才能上來。
孟蕾想要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上來,除非是走應急通道。
可應急通道也有密碼門,不知道密碼,照樣上不來。
孟蕾自行落座,笑道:“你忘了?你給過我專用電梯的權限。”
“我本來以為,咱倆分手之後,你把權限給取消了。”
“沒想到試了試,居然還能使用。”
紀天問恍然,隨即歉然笑道:“這兩天確實太忙了,沒顧得上陪你和咱兩個寶貝女兒,她倆是不是又想我了?”
“她倆想沒想你,沒跟我說,我不清楚。”孟蕾話鋒一轉道:“但,我想你了。”
“……”紀天問直接被硬控。
他確實是沒想到,孟蕾會突然打一記直球過來。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
短暫的愣神過後,立即接話道:“我也想你。”
孟蕾笑了笑,問道:“今天晚上不回家,明天上午不上班,沒問題吧?”
紀天問微怔,隨即壞笑道:“蕾蕾,你這是……可以了?”
孟蕾沒有回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紀天問一拍桌子道:“肯定沒問題!”
“那就走吧。”孟蕾起身,把車鑰匙丟過去。
紀天問下意識抬手接過,問道:“去哪兒?”
孟蕾轉身邁步,頭也不回道:“彆問那麼多,我讓你去哪兒,你就去哪兒。”
“你接下來的時間,屬於我。”
紀天問啞然失笑,卻也沒再繼續追問。
離開紀氏集團。
車輛在孟蕾的指揮下,逐漸遠離市區。
當見到那高大的地標性建築時,紀天問內心隱隱有了答案。
一年前,他跟孟蕾,就是在那家餐廳分的手。
“是要去臨海那家餐廳吃飯嗎?”紀天問詢問道。
“嗯。”孟蕾應了一聲。
紀天問加快車速,把車開到到餐廳前停下。
兩人進入餐廳,到了頂層的包間。
進門的刹那,儘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包間,甚至連小提琴的樂曲都沒變。
“眼熟嗎?”孟蕾問道。
紀天問頷首回道:“我的“傷心之地”,當然很眼熟。”
“不瞞你說,那次之後,我再沒來這裡吃過飯。”
孟蕾問道:“是怕想起傷心事?”
“不,主要離城區太遠。”紀天問半開玩笑道。
孟蕾冷哼一聲道:“你倒是坦誠,是覺得我連娃都給你生了,有恃無恐了是吧?”
“這個絕對沒有!”紀天問表情嚴肅道:“但你要是想再甩我一次的話,可以不用癡心妄想了!”
“我肯定緊追著你!”
“你甩不掉的!”
孟蕾輕笑一聲,拉開挎包的拉鏈,把一張A4紙和一支簽字筆拿出來。
紀天問滿心疑惑,這是要簽合同?
然而,把紙接到手上,看向上麵的內容。
卻發現,並非是什麼合同,而是一份協議。
協議的內容他很熟悉,跟孟蕾當初在飛機上寫好,落地後在機場給他簽的的那份一模一樣。
隻不過,當初那份協議,期限是半年。
而眼前這份協議的期限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