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看一下吧。”孟昌鳴看完計劃書之後，把文件夾，遞給身後的高管們。
他這次帶來的，是股東大會上選出來的幾個代表。
如果意見達成一致，可以當場簽合同。
趁著高層們看計劃書的時間。
孟昌鳴跟紀天問閒聊起來。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
聊天的話題，自然是避不開孟蕾。
看得出來，孟昌鳴是有意把話題往孟蕾身上引。
不過，紀天問卻顯得興致缺缺，給人一種很敷衍的感覺。
這讓孟昌鳴，始終把不準紀天問的脈。
搞不清楚對方跟自己女兒，到底是怎麼樣一種情況。
當然，孟昌鳴也沒打算刨根問底。
從紀天問願意幫助孟氏集團走出困境來看，跟女兒的關係應該是友好的。
這就已經足夠了。
要是沒完沒了的問，把紀天問給問煩了，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韓秘書，給孟總他們安排一間會議室。”紀天問說道。
“好的。”韓冷月應了一聲，微微鞠身。
衝孟昌鳴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紀天問看著一行人離開，心知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多半。
剛剛在跟孟昌鳴尬聊的時候，他同時也在暗中關注著孟氏集團高管們的反應。
得出的結論是，這幫人已經動了心。
隻要動心，接下來就好辦了。
更何況他明確表示，孟氏集團不合作，就要找下家。
結果會是如何，可以說已經不存在懸念。
四十分鐘過後。
孟昌鳴帶著幾名高管，再次來到紀天問的辦公室。
果不其然。
就聽孟昌鳴說道：“紀總，十分感謝你給孟氏集團提供這麼一次機會。”
“我們剛剛研究了一下，絕大多數條件，都沒有問題。”
“唯一的問題，是在資金方麵。”
他開了個頭，身後的高管們立即把話接上。
“紀總，實話實說，您報出來的價格，的確是很公道！”
“隻是眼下，孟氏集團的財務狀況，不是特彆好。”
“紀總，我們的意思是，能不能先付一部分費用，剩下的分期付給您？”
紀天問眉頭一蹙，表現出為難的樣子。
然而，心底卻是樂開了花。
原本以為，孟氏集團會討價還價。
沒想到對方沒有還價，而是說要分期付款。
這足以說明，孟昌鳴等人，迫切想要把這次合作達成的心情。
“紀總，要不是財務確實緊張，我們也不會開這個口。”孟昌鳴訕笑著說道：“如今紀總能接受分期付款的方案，我們願意支付利息。”
紀天問麵無表情道：“孟總，分期付款的事，我需要考慮一下，你們等我消息。”
分期付款，他是不可能答應的。
他的根本目的，就是掏空孟氏集團的家底。
孟昌鳴等人麵麵相覷，表情不同程度變得難看。
他們當然能聽出來，紀天問所謂的“考慮一下”，其實就是壓根不考慮。
退一萬步說，就算紀天問真的會考慮。
那在此期間，萬一光耀其他股東接洽，直接把合作談成了呢？
到時候，那就真成了煮熟的鴨子從鍋裡飛走了。
“紀總，我們付全款！”孟昌鳴將心一橫，咬牙說道。
近一年的時間，他太憋屈了！
啟用孟元擎之後，連出昏招，給孟氏集團帶來的損失堪稱巨大！
這不是簡單把孟元擎踢走，就能夠把影響也一並消除的。
起碼他消耗掉的聲望，短時間內肯定是回不來了。
所以，孟昌鳴迫切的想要打一場勝仗來翻身！
眼下這麼好的機會，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錯過！
“既然這樣，那就簽合同。”紀天問淡淡的說道。
韓冷月立即把事先準備好的合同，放到桌麵上。
孟昌鳴等人簡單看了一遍合同，然後轉交給隨行而來的法務。
確認沒有問題後，雙方在合同上簽下名字。
“孟總，合作愉快！”紀天問伸出右手，麵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然而，心裡的笑容，卻是跟“邪惡梔子花”同款。
終於他媽的上當了啊！
他要轉給孟昌鳴的那批主播，人氣的確很高，業績也很不錯。
但，身上全都帶著不穩定因素。
有的身上存在黑曆史。
有的一身反骨，總惦記著劍走偏鋒。
有的膽大包天，多次搞擦邊，線下跟金主會麵。
總之，屬於那種隻要來一波淨網行動，全都得被封殺的類型。
紀氏集團剛起步的時候，確實是需要這些人來吸引眼球。
但現在，再繼續留著，那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眼下打包全給了孟昌鳴，還能撈上一筆錢，何樂而不為？
“紀總，合作愉快！”
全然不知已經上當的老孟，笑容滿麵的跟紀天問握手告彆：“我現在需要去處理一下光耀的事，等忙完了，我再登門感謝！”
……
一行人離開紀氏集團。
孟氏集團的高管們，紛紛忍不住開口說話。
“孟總，紀天問不同意分期付款，我還以為您會跟他協商價格。”
“二十個億，這擺明了就是師子大開口，真不該直接答應他啊！”
“這回從咱們賬麵上挪出二十個億給紀天問，一旦有什麼突發狀況可怎麼辦啊？”
孟昌鳴抬手，冷聲說道：“我當然知道紀天問是在獅子大開口，但我更擔心跟他討價還價，會讓他放棄把蛋糕給我們。”
“至於二十個億……我個人出資先墊付。”
“不管怎麼樣，先把這塊蛋糕吃到嘴裡再說。”
周圍的高管們集體啞火，指責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人家都說了這筆錢個人先墊付，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事實上，孟昌鳴這麼做，倒也不是說完全昏了頭，失了智。
主要是直播帶貨這個行業，的確是很賺錢。
哪怕是跟在紀天問屁股後麵跑，照著抄作業，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更何況，跟紀天問簽訂的協議裡還寫著。
光耀重新開業的時候，紀氏集團旗下的尤惟妙和尤惟肖兩位超人氣主播，還會安排過來助陣。
這就不用再考慮，如何做宣傳的問題了。
尤惟妙和尤惟肖的名字隻要掛上去，就不怕沒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