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舒韻看來，紀天問這一次，是用最小的代價，做到了利益最大化。
去棒子國買個熱搜，花不了多少錢。
但卻成功讓棒子國的富婆，注意到了蕭梓默這個人。
然後，借刀殺人。
讓光耀對蕭梓默傾注的資源，全都打了水漂。
“我……好像沒什麼用了。”夏舒韻語氣複雜道。
她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留在光耀是為了在關鍵時刻，讓光耀垮台。
但現在，紀天問顯然不需要他來配合了。
經過這次紀氏集團跟航天部門的聯動，光耀已經很難再撼動紀氏集團的地位。
除非紀天問連出昏招，否則賀耀庭就算是拍馬也趕不上。
當然，趕不上歸趕不上。
光耀就算是追在後麵，照樣還是能賺到錢的。
直播帶貨的市場，不是紀氏集團一家企業能吃得下去的。
“還有彆的事嗎？”紀天問漠然道。
夏舒韻幾次張口，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沒了。”
電話直接掛斷。
夏舒韻深吸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
她忽然有種很迷茫的感覺。
找不到前進的方向，也找不到自身存在的價值。
良久，她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且清晰。
夏舒韻意識到，她是時候應該轉變方向了。
先前她扮演的，正是紀天問曾經在她麵前的角色。
一味的討好，是換不來想要的結果的。
她想要“被需要”，可偏偏紀天問不需要。
這種情況下，她如果還不及時從錯誤的道路上轉變，隻會被紀天問遺忘。
不過，意識到“此路不通”還不夠。
接下來的路，需要怎麼走，還需要好好琢磨一下。
……
一晃，一個月的時間過去。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互聯網上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蕭梓默在棒子國當練習生的黑料，接連不斷的被扒出來。
其中有不少人是在跟風黑，但手裡有實錘的也不在少數。
各種辣眼睛的照片和視頻，也在網上瘋傳。
有商業眼光的人，完美的把握住吃瓜群眾的獵奇心理。
利用這波熱度，售賣照片和小視頻，撈了一波快錢。
而吃瓜群眾們的評論，卻並沒有一麵倒的往死裡黑。
“大野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淚目了，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這話真是至理名言啊。”
“我當時也在棒子國，要是知道大野人在哪個夜場乾活，肯定去捧場。”
“照片和視頻我都看了，青澀時期的大野人，簡直就是人間尤物！”
“梓默哥哥，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大家理性吃瓜，不要掙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
“黑子去死好嗎？我家梓默哥哥隻不過是累了，暫時休息一段時間而已，你們再怎麼黑，也不耽誤我家梓默哥哥單手開勞斯萊斯……”
此外，這次事件，給光耀也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截止到今天，依舊有蕭梓默的粉絲，不斷在光耀其餘主播的直播間裡，刷屏表示支持和陪伴。
不少主播都破了防，爆出不少的猛料。
“天天刷，天天刷，你們煩不煩？”
“你們梓默哥哥，現在正賣力吃香蕉呢！”
“與其在我直播間裡帶節奏，你們還不如買點治屁股疼的藥，給你們家梓默哥哥送過去。”
這種混亂的局麵，紀天問抱著戲謔的心態去看。
他用小號，加了不少蕭梓默的吃瓜群。
每當閒下來無聊時，便打開微博吃吃瓜，權當是消遣了。
正當他吃瓜吃的津津有味時，鬨鐘響起。
紀天問看了一眼時間，拉開抽屜。
拿上車鑰匙，離開辦公室。
與此同時；
平州市最好的攝影基地。
趙以晴坐在化妝間裡，七八個人忙忙碌碌，往架子上放衣服。
負責拍攝的攝影師，是圈子裡的大咖，名叫方暢。
雖然隻有二十來歲，但拿過不少的國際大獎。
方暢進到化妝間，看著大半個屋子的衣服，而且全是高奢定製，不禁有些懵了。
像這種高奢定製，通常都是按照客戶的身材量身打造的。
就算是拿出來租賃，也不可能一次拿出這麼多。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這些衣服不是攝影基地準備的，而是客戶自備的。
不過，能包下整個攝影基地來拍照的，肯定財大氣粗。
有這麼多的高奢定製，也不算太稀奇。
看著屋子裡忙忙碌碌的眾人，方暢抬手打招呼道：“打擾一下，請問哪位是趙以晴女士？”
眾人退散，露出坐在化妝鏡前的趙以晴。
趙以晴回過頭，笑著說道：“我就是。”
“您好，我是您的主攝影師，我叫方暢。”方暢一邊打招呼，一邊打量趙以晴。
當見到其挺起的孕肚時，她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難怪這麼豪橫，就衝這顏值，就有豪橫的資本。
在方暢看來，趙以晴十有八九，是哪位大佬的金絲雀。
畢竟平州市有實力的大佬裡，沒聽說過有誰是姓趙的。
“您好。”趙以晴禮貌的問候一句，隨即轉身看向化妝鏡。
負責化妝的造型師，立即上前。
方暢提醒道：“趙女士，孕婦不建議用太重的妝，而且化妝品方麵最好也用比較健康的。”
話說到一半，便見房間裡的人，全都用一種充滿“關愛”的眼神看過來。
方暢一怔，隨即意識到是自己犯了糊塗。
人家實力在這兒擺著，還用得著她提醒嗎？
趙以晴卻沒想那麼多，笑著說道：“我平時都不化妝的，這些化妝品全是我媽送我的，說是孕婦能用，不會影響寶寶健康。”
方暢掃了一眼化妝台上的一堆化妝品。
果然，孕婦且富婆專用的係列。
不是消費過千萬的大客戶，連購買的名額都拿不到。
化好了妝。
趙以晴拿起手機，繼續看動畫片。
方暢等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問道：“趙女士，您是一個人拍嗎？”
“當然不是了。”趙以晴回道：“我老公馬上就來了。”
方暢頓時好奇心大起。
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應該還不到二十歲。
到底是哪個禽獸，哦不，哪個大佬要來？
正想著，就見化妝間的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