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小姐姐沒多少社會經驗,但一些潛規則還是知道的。
紀天問剛一見麵,就對她發出工作邀約。
難道是看她長的漂亮,起了彆的心思?
想到此處,小姐姐偷偷看了一眼紀天問,內心忍不住動搖起來。
如果是紀總的話,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正想著,就聽紀天問說道:“如果你願意去的話,我給你現在工資的十倍,沒有試用期,入職就是正式員工。”
“我願意!”小姐姐立即點頭答應下來。
要是有正式編製,她或許還得考慮考慮。
但她一個沒編製的臨時工,這麼好的事情,不答應那是傻子。
就算入職之後,紀天問會對她做些什麼。
以紀天問的長相,她也絕對不吃虧。
紀天問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道:“再給我一個口罩。”
“哦,好的。”小姐姐從手裡的一疊口罩裡抽出一個,遞到了紀天問手上。
紀天問接過之後,去往洗手間。
他把口罩的包裝,從中間撕開一個小口子。
然後,噴霧對準包裝的口子,按了兩下。
做完這一切,他返回會議室門外,把做好手腳的口罩,遞給門外的小姐姐,叮囑道:“這個口罩,一定要交給尼爾森,能做到嗎?”
小姐姐看著遞來的口罩,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紀總剛剛去洗手間了,難不成是偷偷往上麵撒尿了?
搖了搖頭,打斷了胡思亂想,小姐姐回道:“沒問題。”
紀天問微笑著點了點頭,邁步進入會議室。
裡麵已經有不少人就座。
見到紀天問進來,紛紛開口打招呼。
紀天問打眼一看,發現在座的全都是市裡身居要職的人物。
回應了眾人過後。
按照桌牌,紀天問順利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落座後,他看向主位上的桌牌,眼中劃過一抹明悟。
聶真,省裡的二把手。
難怪這麼多身居要職的人物,全都早早到場。
至於省裡的二把手下來主持會議,倒也並不奇怪。
畢竟關乎到一百個億。
這樣一筆龐大資金,二把手出麵親自主持會議,也算是合情合理。
沒多久,呂青鬆便戴著口罩走進來。
他跟紀天問的座位,剛好是麵對麵。
呂青鬆先是跟眾人寒暄一番,坐下後,衝著紀天問冷笑一聲道:“紀總,你可真是夠陰險的啊。”
“陰險?”紀天問輕笑一聲道:“願賭就要服輸。”
“何況以雲峰大廈的歸屬來對賭,可是你主動提出來的。”
“現在輸了,就開始說彆人陰險,輸不起嗎?”
呂青鬆咬牙切齒道:“我要是真輸不起的話,不會公開宣布捐款期限,更不會來參加這次會議。”
“倒是你,你敢摸著良心說,國外那些關於我的負麵消息,不是你整出來的嗎?”
“當然敢!”紀天問不假思索道:“呂總,哦不,現在應該叫你尼總。”
“尼總,奉勸你一句。”
“沒有證據的話,以後還是少說。”
呂青鬆簡直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這個王八蛋的嘴臉,真他媽醜惡啊!
不過,在罵街的同時,他也感到後悔。
要是早知道是這種結果,他就不該沒事找事。
一百個億啊,要是以自己的名義捐出去,起碼還能落個好名聲。
可現在,便宜了紀天問不說。
他的積蓄也全都沒了,還倒欠羅納德二十億。
一想到這裡,呂青鬆便感覺胸口發悶,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五分鐘後。
會議開始前十分鐘。
聶真邁步進到會議室裡。
在座的所有人,全都站起身,鼓掌表示歡迎。
聶真抬手下壓,笑容顯得很有親和力道:“都坐吧。”
眾人依言坐下,等待對方繼續說話。
聶真落座後,開口說道:“在會議開始前,有幾句話我想說一下。”
“像尼爾森先生和紀天問先生這樣的青年才俊,屬實稱得上是當代青年企業家裡的典範。”
“要是我們國家的企業家,都能有你們二位這麼高的覺悟,我們國家一定能越來越富強。”
掌聲再次響起,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看向呂青鬆和紀天問的眼神,也越發友善。
事實上,倒也不是沒人懷疑,這場對賭協議是在作秀。
畢竟誰輸了輸捐錢,有些太過於扯淡了。
如果把條件換成,誰輸了,誰給誰一百億,那樣才顯得合理。
不過,對於在場的眾人來說,這都無所謂。
論跡不論心。
紀天問和呂青鬆,不管是不是作秀。
隻要能真金白銀,把一百個億捐出去,那就值得表揚。
聶真的講話依舊在繼續。
眾人一邊聽,一邊記錄。
時不時還熱烈鼓掌,氣氛好不熱烈。
然而,呂青鬆卻是越聽越想笑。
不是聶真說的話好笑,而是單純想笑。
不過,想到接下來要出一百個億。
想笑的感覺瞬間消失,變成了想哭。
紀天問默默計算著時間,看向呂青鬆的目光,變得玩味起來。
趕緊笑起來吧!
男人笑吧笑吧不是罪!
時間來到兩點。
聶真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我宣布,會議開始。”
眾人身體下意識的坐直一些。
像是課堂上,認真聽講的小學生。
聶真翻開手裡的文件夾,把事先準備好的資料,條理分明的講給眾人聽。
正此時,就聽呂青鬆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
聶真被打斷發言,倒也並不生氣,而是關切道:“尼爾森先生,最近流感有些嚴重,可千萬得注意身體啊。”
“……好,好的。”呂青鬆點頭答應,同時伸手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強烈的疼痛感,讓他頭腦清醒一些。
那股想要笑出聲的感覺,也被壓製下去。
該死的!
怎麼會突然這麼想笑?
呂青鬆覺得自己都有些看不懂自己了。
這次會議,商量的是怎麼瓜分他的一百億。
他生氣、窩火、鬱悶、都是正常的。
可想笑,這顯然不正常。
不行了,忍不了了。
真的忍不了了!
“嘿嘿嘿嘿嘿……”呂青鬆肩膀聳動,發出來的笑容,給人一種賤賤的感覺。
除了紀天問之外,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