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子依舊不情願的樣子。
聶奉隻好繼續說道：“換個角度想想，要是沒有紀天問弄出來的錄音，想要從盧旺那個老東西的嘴裡奪食，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容易。”
“這錢，就當是白撿的。”
“給紀天問三成的乾股，就當是買個平安，咱們心裡也能踏實。”
聶建華沉默片刻，緩緩點頭道：“好，我聽您的。”
……
紀氏集團。
紀無庸的辦公室裡。
紀天問一邊喝茶，一邊把剛剛跟聶奉和聶建華通話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你做的沒問題。”紀無庸給出評價道：“一碼歸一碼，起碼在盧旺這件事上，聶家想吃白食，就是他們不地道。”
“兩成的乾股，他們肯定能同意。”
“就算再加一成，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盧旺作為前車之鑒，就擺在麵前。
要是不給的話，以後免不了提心吊膽，心驚膽戰。
以他對聶建華的了解，花錢買心安這種事，對方是很樂意做的。
正此時，紀天問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發現打來電話的，正是聶建華。
紀天問接通電話，然後把免提打開。
就聽聶建華一副故作不滿的語氣道：“你這小子，脾氣是真大。”
“一言不合，你就掛電話。”
“不就是乾股嘛，你要兩成，我給你三成。”
紀天問也沒矯情，直言道：“那我讓人起草協議，待會兒發給您，沒問題的話，咱們就直接簽字就行。”
三成，這個比例已經不能算低了。
再者，礙於聶可卿的麵子，紀天問也不能太過於獅子大開口。
見好就收，才是最佳選擇。
假模假式的客套一番，電話掛斷。
紀天問笑著說道：“這回賺大了。”
“確實賺大了。”紀無庸頷首道。
按最保守的估計，聶家這次能從盧家嘴裡奪來的肉，至少也有幾百個億。
按照紀天問原本的估算，能要到兩成乾股就是極限了。
想要繼續往上談的話，那就隻有花錢入股了。
可沒想到的是，後來聶建華把話說的太氣人。
紀天問直接展現出更強硬的態度。
於是，就成了什麼都不用出，白賺幾十上百個億。
這樣的好事，來多少都不嫌多啊！
紀天問躊躇滿誌道：“爸，咱們再穩兩個月，攢攢勁兒。”
“兩個月之後，咱們衝擊省級市場。”
“等站穩根腳之後，衝擊世界五百強！”
紀無庸忍俊不禁道：“行啊，你小子現在都開始反過來給我畫大餅了。”
“我這可不是畫大餅。”紀天問正色道：“我這是在製定切實可行的目標。”
紀無庸笑道：“不管怎麼說吧，有上進心總歸是好事。”
“接下來，我逐步放權給你。”
“隻要你能乾，我巴不得你能早點從我手裡接棒。”
紀天問說道：“爸，您可彆想著這麼早就退休啊。”
“您現在這個年紀，正是當打之年。”
“就算是當個吉祥物，您也得在這個位置上坐著。”
“你小子會不會說話？”紀無庸不樂意道：“什麼叫吉祥物？你是在說，我在這兒坐著，象征意義大過實際意義？”
紀天問連忙搖頭否認道：“您彆誤會，我可沒像您說的那樣想。”
“我的意思是說……算了，不解釋了。”
“我去打聽打聽，看看帝都那邊什麼情況。”
說完，立即起身走人。
“臭小子！”紀無庸笑罵一句，眼中則是滿滿的欣慰。
紀氏集團再沉澱沉澱，確實可以考慮往上繼續衝了。
眼下隨著VR眼鏡的火爆，投資聚隆科技可以說是大獲成功！
而直播園區也是蒸蒸日上，日進鬥金。
雖說紀氏集團目前在國內的五百強企業裡，屬於吊車尾的存在。
可看一個企業是否成功，不能隻看眼前。
紀氏集團目前來說，已經基本上轉型成功。
旗下新的業務，有著足夠深厚的潛力。
隨著這些潛力不斷爆發，紀氏集團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
帝都。
一群老年人，聚集在方正存的院子裡。
這些人裡，一部分拄著拐杖，一部分坐著輪椅。
年齡最低的一個，也快要九十歲。
然而，此刻這群老人，卻是一個個憤怒到臉色漲紅。
方正存走出屋門，站在台階上，高聲問道：“老夥計們，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眾人異口同聲。
聲音不齊，聽起來也並不洪亮。
但爆發出的那種氣勢，卻是讓人為之心驚！
“擎旗！”方正存握著拳頭喊道。
家門外，一麵麵旗幟被展開，隨風飄揚。
旗幟上，印著眾人當年所服役部隊的番號。
扛旗的人，則是眾人的孫子們。
年輕人扛著旗在前，老人們互相攙扶，或坐在輪椅上，跟隨在後。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往相關部門。
所過之處，無人不駐足側目，同時拿出手機進行拍攝。
相關部門的一把手，接到通知的第一時間，以最快的速度出了辦公樓。
當見到那一麵麵迎風招展的旗幟，他不禁肅然起敬。
身體下意識站的筆直，然後抬手敬禮！
很快，人群走近。
方正存到了人群最前麵，表情冷峻如冰，眼神當中也透露出淩厲！
他強壓著怒火道：“戎馬生涯整十載，快死了卻被人誣蔑。”
“這口氣，老子咽不下去！”
“我們這些快要入土的人，今天來到這兒，就是要給自己討一個公道！”
一把手聽到這話，連忙開口道：“老同誌們，你們放心！”
“我用我的名譽和前途擔保，這件事肯定給大家一個說法。”
“做不到，你們拿我是問！”
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明白，想善了是不可能了。
壓是壓不住的，而且也不能往下壓。
旗都拉出來了，可見這些老英雄們有多憤怒。
這要是還想著壓事兒，和稀泥，那他真可以提前退休了。
所以，他上來就表明態度。
然後，邀請眾人進門。
方正存擺手拒絕道：“沒時間再多說了，我們要立即去找盧旺對質。”
“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