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川南出發之前,沙魯克隻是滿足了男歡女愛。
殺戮的欲望,並沒有得到滿足。
當然,這也是他刻意所為。
要是滿足了嗜殺的欲望,那他便會變得懈怠懶散。
壓抑之後的爆發,才是最大的動力源泉。
他搖晃著三叉仗,眼睛死死的盯著紀天問,腳下的步伐卻是絲毫不慢。
很快,他再次來到了紀天問的身後。
鋒利入刀般的指甲,朝著紀天問的後頸刺去。
然而,像是背後長了眼睛。
紀天問猛然下蹲,躲過了致命一擊!
沙魯克眼神當中滿是詫異!
之前的失手,他當紀天問是靠運氣。
可這一次,還是運氣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紀天問這次能躲過去,除了對危險的嗅覺足夠敏銳以外。
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沙魯克身上那濃重的咖喱味兒。
聞到味道,他立即便判斷出沙魯克就在附近。
所以,果斷做出閃避動作。
不過,這顯然不是長久之計。
紀天問也不敢保證,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的躲過去。
萬一沒躲好,正好撞到沙魯克的進攻路線上,那可就成了標準的送人頭了。
這時,龔秀秀和孔明傑,終於支援過來。
兩人臉色慘白,狀態給人一種很虛弱的感覺。
不過,對於一刻不停的噪音,也算是適應了一些。
孔明傑衝在前方,撞向沙魯克。
龔秀秀則倒持著兩把匕首,耐心等待機會。
她的計劃很簡單,等沙魯克應對孔明傑的時候,就是她出手的時候。
“死!”沙魯克開口,發出字正腔圓的聲音。
同時,指甲朝著孔明傑的肩膀上削去。
他的眼中流露出渴望,仿佛已經見到溫熱的鮮血,噴灑出來的美好畫麵。
然而,現實卻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
“刺啦!”
孔明傑的衣服開裂,肩膀上多出一道白印。
沙魯克再次感到不可思議!
而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龔秀秀已經衝到了近前。
寒茫亮起,匕首捅進沙魯克的腹部,隻剩下一個柄部還在外麵。
下一刻,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背捅了一刀的沙魯克,非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痛苦,甚至還閉上眼睛,給人一種很享受的感覺。
“儂喋紮赤佬!”龔秀秀罵了一句,感覺有些抓狂。
她猛然想到,苦行僧大多會用自虐的方式來提升自身實力。
也就是說,她捅的一刀,對普通人來說是無法忽略的傷害。
但對沙魯克這類苦行僧而言,就跟撓癢癢沒區彆。
構不成多大傷害不說,甚至還有可能使對方進一步變強。
仿佛為了印證她的想法。
沙魯克麵帶微笑,拔出插在腹部的匕首。
有鮮血流出,但很少。
沙魯克用手抹去鮮血,然後把手放到嘴邊一添,表情更加的享受。
孔明傑初出茅廬,沒見過這種選手。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高手過招,往往一個瞬間的失誤,就足以讓人萬劫不複。
沙魯克的三叉仗,砸在了孔明傑身上。
“啊!”孔明傑痛叫出聲,直接被砸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龔秀秀心知最好的時機已經不在,立即後退拉開距離。
沙魯克並不理會二人,再次朝著紀天問的方向移動。
或許是品嘗到鮮血的滋味,他眼神中的殺機更加濃鬱。
紀天問自然不會傻到跟沙魯克硬碰硬。
剛剛在水下,也就一分多鐘的時間。
而真正思考的時間,也就半分鐘左右。
半分鐘,自然不足以讓他想到破解這種噪音乾擾的方法。
沒有辦法,就隻能避其鋒芒。
不得不說,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實在是讓人感到惡心。
接下來的時間裡。
沙魯克多次出手,意圖對紀天問一擊必殺!
紀天問每一次,都在驚險中躲過,視覺效果堪比高空走鋼絲。
孔明傑和龔秀秀,自然也沒閒著。
兩人相互配合,一個負責挨打,一個負責騷擾。
給紀天問爭取時間。
到了這一步,場麵似乎陷入僵局。
但身處僵局裡的紀天問三人,卻是難受到要死,反應也愈發不如先前。
一方麵,是因為噪音的乾擾。
另外一方麵,機械的重複,免不了讓人產生消極心理。
半晌後,紀天問等人都感到身心俱疲。
而沙魯克的耐心,似乎也消耗殆儘。
他放棄了追殺紀天問,朝著彆墅裡行進。
既然一時殺不掉紀天問,那就先找另外兩個目標好了。
事實上,比起殺掉紀無庸和紀天問。
沙魯克最感興趣的,還是白芷渝。
那種成熟女人的風韻,對他的誘惑力是致命的。
“媽的!”紀天問罵了一句,朝著沙魯克的方向衝過去。
把沙魯克放進彆墅,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孔明傑和龔秀秀,也急忙追過去阻攔。
隻一個照麵,孔明傑被三叉杖砸飛。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了。
死是死不了,但疼是真疼。
緊接著,就聽“鐺”的一聲。
龔秀秀手裡的匕首被三叉杖撞的脫手而出,飛出十幾米開外。
這時,紀天問趕到,揮拳砸在沙魯克後腦勺上。
“砰!”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紀天問後退兩步,齜牙咧嘴,心裡狂罵不止。
這個死阿三的頭,真他媽的鐵啊!
不過,從這一拳來看。
哪怕他狀態在巔峰,也必然不會是沙魯克的對手。
沙魯克轉過身,抬起三叉杖,奮力戳在紀天問胸口。
紀天問踉蹌退步,痛哼一聲,臉色出現不自然的漲紅。
他一忍再忍,終究還是沒忍住。
“噗!”一口鮮血噴出,紀天問跌倒在地。
此刻的他,感覺胸口劇痛無比,掙紮著想要起身,可始終沒能做到。
他終究不是孔明傑,沒有那麼高的防禦。
彆墅裡。
見到紀天問吐血,趙以晴和虞靜竹,以及聶可卿,當場花容失色。
三人邁開腳步,就要出門。
紀無庸和白芷渝,像是早有所料,立即將三人攔住。
他們當然也擔心自己的兒子,可這種時候出去,幫不上忙,隻會添亂。
“以晴,小虞,聽媽話,咱們再等等。”白芷渝語調都變得哽咽,眼眶通紅,眼神中閃爍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