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問保持著笑容,釋放善意道:“我們的確不認識,但聊一聊,不就認識了嗎?”
女孩依舊不肯放鬆警惕,冷聲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好方便王玻波趁機逃跑。”
紀天問搖頭失笑,目光看向孔明傑,問道:“保安部是不是已經報警了?”
孔明傑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女孩,點了點頭。
紀天問說道:“跟保安部的人說一聲,再打個電話,就說是誤會了。”
孔明傑不明白姐夫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紀天問重新看向麵前的女孩,說道:“我沒有什麼惡意,也沒有必要故意拖延時間。”
“你強闖紀氏集團,打傷了不少保安。”
“真要是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你肯定得被判幾年。”
女孩一愣,似乎全然沒有想過,自己的行為,需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
再想到紀天問剛剛說的話,警惕和敵意不禁少了許多。
女孩站直了身子,抱拳拱手道:“我叫龔秀秀,多有冒犯,請你海涵!”
紀天問學著女孩的樣子,拱了拱手,笑道:“我叫紀天問。”
互相認識過後,紀天問帶著龔秀秀,去到頂樓的茶水間。
“方便的話,你可以告訴我,你跟王玻波之間,都發生了什麼,我幫你們斷官司。”紀天問一邊泡茶,一邊說道。
他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
但,這個打上門來的龔秀秀,卻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要是能招攬的話,自然是一件大好事!
龔秀秀直言不諱道:“王玻波親了我,摸了我,差點睡了我。”
“可他不承認,他對我做的事。”
“沒有擔當,不對我負責。”
紀天問聽到這話,第一反應就是,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就算王玻波整天把“妙妙”掛在嘴邊,一副對田妙嫣癡情的樣子,是裝出來給外人看的。
可王玻波真想玩女人,以他的財力,什麼樣的玩不到?
龔秀秀雖說模樣不醜,但跟嫩模、網紅之類的,也沒有什麼可比性。
王玻波吃飽了撐的,惹這麼一個母老虎?
不過,這話顯然不能照直了說。
紀天問了然點頭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王玻波的確不道德。”
“這樣,你先在這兒坐會兒,我去找王玻波了解一下情況。”
“你放心,我這個人最公道。”
“但凡你說的屬實,我一定無條件站在你這邊。”
“不過,我還得確認一下,你的訴求是想讓王玻波對你負責?”
“還是打他一頓,出一口惡氣?”
龔秀秀聞言,頓時變得糾結起來,支支吾吾道:“這,這個……這個問題,我沒想過。”
“王玻波對我做了過分的事,他跑了,我一生氣就追過來了。”
“沒想過那麼多。”
紀天問把茶壺,往龔秀秀的方向推了推,說道:“沒關係,你可以慢慢想,有的是時間。”
“我先去找王玻波,了解一下情況。”
“需要我找個人,來陪你聊聊天嗎?”
龔秀秀搖頭,見紀天問要走,不放心道:“你確定,不會幫著王玻波逃跑?”
“確定。”紀天問眼神清澈道:“這裡是我的地盤,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王玻波真要是跑了,你來找我要人就行。”
龔秀秀聽到這話,心裡安定了不少,展顏笑道:“謝謝你了,你是個熱心腸的好人!”
這是被發好人卡了啊……紀天問嘴角微微抽搐,回以笑容道:“不客氣。”
出了茶水間,紀天問回返辦公室,腦海裡琢磨著,怎麼能把這個送上門的龔秀秀給留下來。
不過,眼下還是先了解完情況再說。
紀天問在門前刷了一下臉,辦公室的門鎖自動打開。
進到辦公室,他開口喊道:“王總,出來吧。”
片刻後,休息室的門,打開一條縫隙。
一隻拿著手機的胖手,從中探了出來。
接著,迅速收回去,門又被關上。
休息室門後。
王玻波看了一眼剛剛拍的照片,發現隻有紀天問一個人。
而且,紀天問安然無恙,不像是經曆過毒打的樣子,心中才算是踏實下來。
打開門,走出休息室。
王玻波問道:“紀總,龔秀秀,就是找我那個女的,走了嗎?”
“沒走,在茶水間喝茶呢。”紀天問如實回道。
聽到這話,王玻波臉色大變,扭頭就要往休息室裡跑。
紀天問阻攔道:“王總,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已經把龔秀秀穩住了,她一時半會兒不會過來。”
王玻波將信將疑道:“紀總,你沒騙我吧?”
紀天問笑著反問道:“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王玻波一副不可思議的語氣道:“你是怎麼把龔秀秀那個母老虎給穩住的?”
“當然是擺事實,講道理。”紀天問也不隱瞞,把剛剛出門後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純粹胡扯!”王玻波簡直鼻子都要氣歪了,怒聲道:“壓根就不是她說的那樣,我怎麼可能對不起妙妙!”
紀天問說道:“我也覺得龔秀秀的話,不是特彆可信,所以來找你求證。”
王玻波怒氣衝衝道:“龔秀秀家裡是開武館的,祖上還乾過鏢局。”
“因為龔氏武館的確能打,所以魔都官方有什麼重要的活動,都會讓他們參與進來,充當安保力量。”
“龔秀秀說的,是我前幾天回魔都的時候,發生的事。”
“當時的情況是,有個記不住名字的小國,來魔都訪問。”
“揚帆資本受邀陪同,跟市裡的幾個領導一起參加接待工作。”
“龔秀秀正好就是龔氏武館派出來,負責安保工作的。”
“我當時喝多了,她送我回房間。”
“我迷迷糊糊,就把她當成妙妙了。”
“就親……也不能說是親,就那麼嘴跟嘴,蹭了一下。”
“然後,第二天等我醒來,她就開始跟我沒完沒了。”
“說我對她又親又摸,差點把她給睡了。”
“我親沒親,摸沒摸,我自己能不知道?”
“這不就是擺明了要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