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
紀天問在聚隆科技高層們心中的形象，比之前還要更上一層樓。
在此之前，眾人對紀天問的尊重，更多的是出於他在關鍵時刻，對聚隆科技慷慨解囊的感激。
但經過這多半天的研討會，所有人對紀天問，已經成了發自內心的尊重。
這位紀氏集團的太子爺，還真不是徒有虛名。
紀氏集團敢跟川南盧家掰手腕，手上的確是有真東西。
在華雁蓉的帶領下，紀天問去到了董事長辦公室裡。
華雁蓉親自給紀天問倒茶。
平日裡幾乎不會說什麼閒話，更不會開玩笑的她，破天荒的說道：“紀總，可惜我隻有一個兒子，我要是有個女兒，一定讓她嫁給您。”
紀天問驚訝道：“華總，您什麼時候也會開玩笑了。”
華雁蓉正色道：“我說的可是心裡話，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我見的富二代雖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像紀總您這樣有想法，有本事，還沒有架子的，找不出第二個來。”
紀天問笑道：“華總謬讚了！”
謙虛過後，他沒有再多說閒話。
他之所以留下來，是有正經事，而不是為了聽華雁蓉吹捧他。
紀天問稍作沉吟，問道：“華總，以聚隆科技當前的水平，能不能研發出模擬人聲音的技術？”
華雁蓉聞言，已經放到嘴邊的茶杯放下，疑問道：“模擬人聲音的技術？”
紀天問詳細舉例道：“小日子那邊，有虛擬偶像歌手。”
“就是通過聲音采樣，等采集到足夠的樣本之後，再通過軟件來進行處理合成。”
“最後達到想讓虛擬偶像說什麼，就能說什麼的效果。”
頓了頓，紀天問說道：“我需要的，是能能模擬出指定人的聲音。”
華雁蓉聽完之後，明白了紀天問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辦公室敞開的門，起身走過去，把門關好，這才說道：“紀總，不瞞您說，聚隆科技還真做過您說的這種技術研發。”
“哦？”紀天問當即眼前一亮，問道：“研發出成果了嗎？”
華雁蓉搖了搖頭，回道：“沒有完成，這個項目存在很大爭議。”
“當時，團隊裡不少人都覺得。”
“這項技術推出的話，有很高的概率要承擔法律風險。”
“一旦出了差錯，極有可能整個團隊都要進去坐牢。”
“所以，討論之後，最終放棄了繼續研發。”
客觀來說，這種擔心並非沒有道理。
能夠模擬人聲音的技術，要是用在違法犯罪方麵。
那麼作為開發者，必然會跟著一起吃瓜落。
聚隆科技是科技公司，又不是慈善機構，自然需要考慮盈利。
團隊裡大多數人都覺得，風險和收益不成正比，項目自然也就宣告破產。
紀天問思索片刻，問道：“華總，當時你們把研發進度推進到多少了？”
“百分之八十是有的。”華雁蓉給出答案。
紀天問追問道：“那如果重啟這個項目，需要多久能夠完成？”
華雁蓉斟酌片刻，給出一個保守期限道：“半個月吧。”
“這麼快？”紀天問感到驚訝，接著肅聲道：“華總，我想要達到的效果是足夠以假亂真，拉音軌都看不出破綻的水準。”
華雁蓉信心滿滿道：“可以做到紀總您說的效果，否則的話，我們當時也不會有承擔法律風險的顧慮了。”
“好！太好了！”紀天問興奮道：“華總，馬上重啟這個項目。”
“需要多少經費，您說個數，這費用我來承擔。”
“另外，研發成果保密，我個人買斷，就算是我單獨定製的軟件。”
雖說AI技術在接下來的幾年，會有飛躍式的發展。
模擬人聲音的技術手段，也會跟著出現。
但，那是以後的事了。
起碼在當前，這項技術還處於空白。
而提前擁有這項技術的他，等於拿到一件大殺器！
想到此處，紀天問愈發覺得，投資聚隆科技，實在是一個很正確的選擇。
華雁蓉笑了笑，說道：“紀總，項目研發的完成度，以及比較高了。”
“您幫聚隆科技的已經很多了，不需要您再給研發經費。”
“等研發完成，就當是送您的一個禮物。”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華雁蓉一直都覺得，欠了紀天問天大的人情，不知道該如何償還。
現在紀天問有所求，她自然樂意還一部分人情過去。
這樣一來，起碼在人際關係裡，她就不是一直在索取的一方。
至於紀天問想把這項技術怎麼用，華雁蓉其實也隱隱約約能夠猜出來，肯定是往不好的方向用。
不過，她也沒去多想。
按照紀天問的說法，這項技術不會被公開。
那麼自然而然，法律風險就會很低。
……
回到紀氏集團，已經是下午四點。
開了大半天的會，要說不累，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紀天問依舊神采奕奕，覺得不虛此行。
盧旺那個老東西，就讓他再蹦躂兩天好了。
想到盧旺，紀天問不禁想到了盧一諾所說的情報。
聘請一個高手坐鎮，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地步了。
再不解決，晚上睡覺都不會安穩。
可問題是，上哪兒去找高手？
紀天問正皺眉沉思的時候，一股刺鼻的汗臭味傳來。
抬頭一看，發現脖子上掛著毛巾的王玻波，正站在門邊，一副打算抬手敲門的樣子。
“紀總，你回來了啊。”王玻波笑著打了個招呼。
紀天問早上去聚隆科技的時候，他也是想跟著去的，但被紀天問挽拒。
所以，便執行減肥計劃，在孔明傑的指導下進行特訓。
“你先去洗個澡，然後再過來。”紀天問不等王玻波進門，便開口說道。
還沒進門，都這麼大的味兒。
真要是進來了，那還不得被熏暈過去。
王玻波點頭應了一聲，去往屬於他的休息室。
休息室裡放了一個大號的浴桶。
王玻波讓人把熱水準備好，然後丟進一個藥材包。
準備就緒後，踩著凳子，進到浴桶裡。
清洗完畢，他擦乾身子，站到體重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