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咪拿著燕子的手機下樓去了地下室,很快就上來了。
“這個,這個就是歪哥的手機號碼!”大咪指著燕子手機上的一個號碼說道。
大力掏出手機,拍了個照片,打算等會兒發給戴維,再把照片刪除。
就在這時候,艾米打電話來了。
“喂。”大力不冷不熱的接了電話。
“雷子,你在哪裡呢?乾嘛還不回來?”
“在紅姐家,跟妹子們打麻將呢,等會兒就回來了。”
“好吧,彆玩得太晚了,好嗎?”
“行,我一會兒就回來。”
掛了電話,大力說道:“你們不要再虐待燕子了,把她整得太慘太難看的話,釣魚的時候會被對方看出破綻來的。
“這兩天就把她關在地下室裡,給她吃給她喝,讓她睡好覺,讓她洗澡,回頭我跟戴維商量一下,讓他們用燕子去釣對方的人出來。”
“讓他們去釣,那我們做些什麼呢?”紅姐問道。
大力笑了笑,“你們已經做得夠多的了,接下來的事,你們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安排。”
既然大力這麼說了,大家也不好再說什麼,都點頭答應。
大力看了一下時間,站起身來,“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有事我們再聯係。”
四個女人起身,送大力出門。
大力都已經上車了,曾家姐妹倆一起跑到他車窗旁邊,兩個都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事嗎?你們。”大力關切的問道。
春秀直勾勾的看著大力,動了一下嘴,還是沒說出話來,隻好看向妹妹,讓妹妹來說。
春花抿了一下嘴,支吾道:“雷......雷哥,俺們要怎樣才能......才能算是你的女人?”
大力開心的笑了,“就這事啊?我以為什麼大事呢。”
春秀說道:“雷哥,大咪總是針對俺們,把俺們當外人,你看......俺們要是不成為你的人,就總是被大咪嘲笑。”
春花說道:“對,雷哥,你找個時間,把俺們收了吧,不然俺們都不好意思住在紅姐家了,無名無份的。”
大力伸手摸了一下春花那細致的臉蛋,看著她們兩個說道:
“大咪那個人你們還不清楚嗎?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懟人她心裡難受,不要太往心裡去。
“回去吧,彆胡思亂想,我先走了。”
大力說完,準備啟動汽車走人。
“不行的雷哥!”春花拉住大力手臂部位的衣服,著急起來。
“是啊雷哥,你這是在敷衍我們!”春秀急得直跺腳,眉頭也深深皺起。
大力想了兩三秒鐘,抬頭對她們說道:“這樣吧,改天我安排一下時間,把你們收了,行了吧?”
兩人還是不讓他走,春花說道:“現在不行嗎?”
“就是,趁大咪和紅姐都在,免得她們不相信,特彆是大咪,一定要讓她看到!”春秀說道。
大力為難起來,“現在不行,你們知道的,剛才艾米已經打電話來催了,我得趕緊回去。”
“你怕她嗎?”春花問道。
大力笑了,“我從來沒怕過誰,但現在情況特殊,事態緊急,我也是身不由己。”
既然大力都這麼說了,姐妹倆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讓他走。
“回去吧,這事改天我會安排,走了。”
大力啟動汽車走人,車後麵響起了姐妹倆的喊聲:
“雷哥,俺喜歡你!”
“雷哥,俺也喜歡你!”
大力把手伸出車窗外,揮了揮,一踩油門走了。
幾分鐘後,還在途中的大力撥打了戴維的電話,把燕子的事跟他說了,建議用燕子引蛇出洞。
當然了,大力沒有提醒戴維對方可能會反釣魚。
心想,那種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想吧。
能想到就預防,想不到就算了,就算自己提醒他們,人家也不一定會聽。
戴維聽大力說完,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的人去釣這個魚?”
“對,明天你們把燕子帶走,讓燕子跟那個叫歪哥的人聯係,就說有個人要賣給他,然後把人抓了,順藤摸瓜找到那個大窩點。”
“你為什麼不去做?”
“握草,你不是說了嗎?老子是臥底,行動的事讓你們去做,我隻負責給你們提供線索!
“再說了,老子有人手嗎?上次就差點送了紅姐和大咪的命了,我不能再讓她們去冒險了。
“你們那些女條子,拿著納稅人的錢,天天在辦公室裡喝咖啡撩男人,這種事就應該讓她們去做!”
戴維說不過大力,隻好答應,“那好,你把歪哥的電話發過來,這事我來安排。”
掛了電話,大力把那張從燕子手機上拍下來的照片發給了戴維,然後將照片刪除掉。
幾分鐘後,大力到了海浪莊園。
彆墅裡響起鋼琴聲,是貝多芬的《悲愴》第一樂章,悲傷當中充滿了激烈的反抗情緒。
停好車後,大力慢慢走進彆墅裡,沿著樓梯往二樓走去。
當他到二樓客廳的時候,曲子已經進入第二樂章,悅耳的琴聲中傳遞出一種溫暖而又帶著憂傷的情感,
就像這複雜多變的人生,總是在痛苦和無奈中尋找那一絲絲心靈的慰籍。
臥室的門還是像往常那樣開著,大力卻沒有像往天一樣一上樓就走進臥室裡。
以前,幾乎每次艾米彈琴的時候,他都會走近她,而她見他來了,也總是會停止彈奏,似乎音樂沒有他重要。
今晚,大力突然不想去打擾她,讓她彈完整首曲子。
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點上一支煙,靜靜的聽她彈奏每一個音符。
舒緩的第二樂章過後,進入活躍的第三樂章,就像人遇到困難和挫折,經過一番掙紮之後,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結束,大力才站起身來,向臥室走去。
而此時的艾米,也起身從露台上走進臥室裡。
兩人在臥室裡相見,就像約好了前來見麵的一對情侶。
艾米沒有像往常那樣激動,似乎她早就感覺到大力二十分鐘前就坐在客廳裡了。
大力的臉色也很平靜,不過平靜當中還是帶著幾許溫暖,跟他負氣離開莊園的時候大不相同。
兩人擁抱在一起,又控製不住的親吻、纏綿
風平浪靜之後,艾米躺在大力的臂彎裡,溫柔的說道:
“親愛的,明天我們去趟公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