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自作主張的好,我不要(1 / 1)

無論是晏方旬的話,還是他的行為,都把安寧給震驚住了,她一把推開她,迅速轉身就要跑。

石板路凹凸不平,安寧動作太急了,她隻覺得腳下不穩,腳腕的酸痛迅速的襲來。

晏方旬扶住她,他現在是毒蛇猛獸了嗎?

安寧瞪了他一眼,不讓他碰。

晏方旬臉色一變,有點凶,“彆再鬨了。”

安寧眼眶紅紅的,仿佛在控訴他,如果不是他出現,她根本不崴腳。

晏方旬手指捏著她的腮,“你現在是越來越無賴了哈,我在香城等了你多久,你一個電話都沒有,問都不問我一下,怪我了?當初求人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個態度。”

在她舅舅的問題上,安寧的確是理虧,就微微抬眼看著他,“也就是說,你這次來找我,是來找我算賬的?”

“不,我是想你。”

安寧:“……”

覺得他腦子已經抽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覺得晏方旬徹底不正常了,越來越癲,最近這情話說的,比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加起來還要多。

晏方旬彎下身,“上來,我背你,彆跟我犟,你的腳必須要好好養著,總是習慣性崴腳怎麼行?”

安寧思考了片刻,趴在了他的背上。

她總是覺得,與他沒有這樣親密的時刻的,彼此變得很忙的時候,見了麵就是探索這樣的身體,好似沒有時間溫存,談談情說說愛。

他的肩很寬厚,安寧就趴在他背上,能看到他的脖頸,晏方旬挺白的,他的脖子一側,有一顆很小很小的痣,兩個人好的時候,她喜歡去咬。

那個時候,他總是會笑。

她甚至想起,其實在香城的時候,兩個人忙碌,聽到他開門的時候,她會奔向他,八爪魚似的掛在他的身上,他也很配合,很輕鬆的就能抱起她,然後用粵語味很濃的普通話,問她:“想我?”

“給你發消息,打電話,怎麼不接?”晏方旬忽然開口問。

“不想接,不行?”她嗆聲。

晏方旬無奈,“女王陛下最近心情不佳?”

“是,你少惹我。”

晏方旬背著她穿過閩城特色的紅磚厝建築群,中西合璧的小洋樓,在暮色四合至極,更加有韻味。

晏方旬走的並不快,有時候也遺憾,兩個人在一起也好幾年過,可除了那年在影視城,過完年,兩個人在影視城裡,牽著手逛,看民宿節目,在夜晚裡看煙花。

好似,沒時間好好的走一走逛一逛。

這讓他想起在珠城,得知她出了事,找到她時,她也是這樣趴在他的背上。

終於走出街區,晏方旬攔了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口罩給她戴上。

安寧眨巴了眨巴眼睛,沒有說話。

她帶著頌頌來看展,大家都各忙各的,也不會想到她會來到這個城市,窩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展廳裡,大家也不會那麼想,大家都忙著打卡,也不會關注她。

但是跟一個男人,又要坐車,那就不一樣了。

帶她去了醫院,推拿過來,然後固定住,晏方旬就送她回酒店。

張沁聽到開門的聲音,看到安寧的腳,“怎麼崴腳了?”

小頌頌跑過來,看到晏方旬,“哇”了一聲,然後就喊:“粑!”

英俊的男人聽到這個稱呼,笑容可寵溺了。

將安寧安置好,小頌頌就乖乖坐在一旁,小手指指著安寧的腳,“啊,啊,啊!”

好似在詢問怎麼了?

安寧小聲跟頌頌解釋扭到了,還提醒她走路小心,不要著急。

晏方旬抬眼,就看著她眉眼溫柔的看著小頌頌,那溫婉的模樣,她的視線不舍得離開。

其實,安寧也到了當媽媽的年紀了,畢竟彎彎都那麼大了。

小頌頌,也開始學走路了。

在遇到安寧之前,晏方旬沒想過要有孩子的問題。

畢竟,他自己是一路跌跌撞撞長大的,不知道如何當一個父親,因為沒有得到過,所以不知道要怎麼去做,仿佛也擔不起那責任。

遇到安寧後,她也是個沒有得到過的人,卻給予了他很多。

曾經,他是真的想要在她研究生畢業之後,兩個人結婚,當很平凡的父母。

她可以按照她計劃好的節奏,去當一個大學的老師,而他能力還不錯,離開晏氏,可以自己創業,再不濟去給彆人打工,能力還不錯,混個中高層還是沒有問題的,養活她與孩子是沒有問題的。

那是兩個人最濃烈的時候,抱著她,仿佛要不夠她一樣。

卻不敢真的讓她受孕,她還在上學,又在娛樂圈裡,他對自己規劃的路,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所以措施方麵,又不想讓她傷身,他做的很到位。

後來,拿江南的事情“脅迫”她,她的事業上升期,他有那方麵的想法,也得尊重她。

或許是年紀漸長,他渴望有個孩子。

所以,在第一次見到安寧抱著彎彎的時候。

他想,這父憑子貴,也不是不行。

晏方旬就看著安寧出神,隻不過那太過炙熱的眼神,讓安寧很不自在。

張沁也看見了,抱起頌頌,“走了,小頌頌!”

“粑!”然後小家夥開始揮手。

晏方旬回過神,捏了捏小頌頌的臉,送娘倆到門口,“你繼續忙你的,明日我幫你帶著她,我會在這裡待幾天。”

張沁也明白他的意思,安寧的腳不方便,肯定是帶不了小朋友的,保姆阿姨又沒跟過來,她這邊工作沒結束。

“那就,麻煩你了。”

不過,回了房間,張沁還是把晏方旬的想法跟安寧說了一聲。

安寧回複張沁,【他願意帶,就讓他帶,不能耽誤你工作。】

晏方旬關上門,就看著她錯開臉,不看他。

“要不要抱你去洗手間?”

“我是腳崴了,不是腿斷了,我可以自己去。”

晏方旬看著她火氣明顯的大,俯身去吻她。

安寧眉頭皺起,“你……”

“你欠著我的,還沒還呢。”

“嗬……不是說,我是債主嘛,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想來就來!”她往沙發上一癱,對這事看的很開,一回生二回熟,他又不是沒乾過那種事情。

晏方旬摟著她的腰,將她帶進懷來,“那你是債主,讓債主開心,也是我的職責!”

安寧:“……”

他勾著她的唇,掌心落在她的背上,讓她不得不靠近他。

因為姿勢緣故,安寧有點使不上勁兒,就像是她趴在他身上吻他一樣。

晏方旬沒有太用力,安撫為主。

安寧挺受不了這樣的……

“這些天,非常想你。”唇齒呢喃間,他聽到低沉的嗓音,前所未有溫柔的與她說話。

“見不到你,非常難受。”

反反複複的生病,躺在病床上時,他有時候覺得特彆沒有意思。

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意義一樣。

那個時候,他真的是徹底退出,彆再蹉跎她的。

既然她那麼不想要她,那就彆糾纏她了。

所以,要麼在病床上渾渾噩噩,要麼在工作上麻木如機器。

“生我氣了?”

安寧低頭望著他,兩個人近在咫尺。

“對不起!”

安寧淚水想要滾落,彆開了眼,然後從他的身上翻了下去。

“都過去了,你什麼也彆說了。”

晏方旬還想說點什麼,門鈴響了,他起了身,應該是給她叫的餐,到了。

他打開門,把晚餐拿來,然後抱著她到餐桌前。

安寧吃的並不多,也沒在與他說話。

晏方旬坐在他的一旁,“彆生氣了,我改,行不行?”

安寧抬起眼,“你說哪一件?你覺得,許鈞跟我說的那些,我應該感動是不是?”

“晏方旬,我不感動,我覺得那件事做了,感動的是你自己,我不是一個懼怕困難的人,有了困難,我一定會想辦法去解決,你私自替我做了決定,哪怕我知道你當初很難,可是再難,兩個人解決不比一個人更有辦法嗎?”

“或許,你說,情況緊急,你有時間演那些戲碼騙我,你怎麼就不想想,你可以把事實真相告訴我,我們可以假裝分手啊!

後來,在春城的時候,你找我,做的事情足夠混賬吧,這麼多年了,你完全可以跟我解釋的,可你從來都沒有說過,就這麼讓我難受著,讓我覺得,你從頭到尾對我都是玩玩的心態,沒玩夠!”

她對他付出過真心,與他的關係,是真的在努力過的。

可是他呢?

或許是有真心的,可是他連真話都不跟她說,這樣的真心要來何用?

“我不會要你的,因為我覺得你不合適,選愛人,跟上戰場選戰友沒區彆,我們的目標不一致……一定會輸的,這種自作主張的對我好,我不要!”

晏方旬:“……”

安寧吃完晚飯,就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間。

晏方旬歎氣,許鈞跟她說的那些,其實還不如不說。

因為他也知道她的性格啊,私自替她做了決定,想讓她原諒,難了!

因為在安寧的眼裡,他當初無奈的選擇,不過就是懦弱的選擇放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