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醒來,看了眼時間,快要九點了。
室內關著窗簾,一點光亮都沒有。
安寧下了床,拉開窗簾。
外麵的陽光挺好,她打開窗戶,趴在窗台上,看著外麵的景致。
這酒店是那種中式庭院的設計,外麵還挺好看的,風吹過來,可舒服了。
房門從外麵打開,安寧扭頭,就看到晏方旬穿著居家服站在門口,“去洗漱,來吃點東西。”
安寧洗漱完,早飯在餐桌上,他站在咖啡機前,等咖啡。
“你未婚妻,是不是住在隔壁?”
“嗯。”晏方旬道,“她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
“但是,你也不能否認,你們家世匹配,景然人感覺還挺好的,挺努力上進的女孩子,我還挺欣賞她的,其實你跟她接觸接觸,或許你會喜歡上她呢。”
晏方旬喉結一滾,“你這是打算,把我推給彆人?”
他壓著鬱結在心口的火氣,還是將衝好的咖啡,遞給她。
安寧也沒客氣,“不是我要把你推給她,是,你本來就是她的,這得虧是景然人不錯,並不喜歡你,不然的話,我們昨天的這種行為,我就是妥妥的小三兒,會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也會對你的事業有影響,所以,以後咱們不要再見麵了。”
晏方旬被她氣笑了,“安寧,聽聽你說的話,你現在真是不聲不響的,不鹹不淡的就把話說的這麼絕情。”
以前,她會跟他吵,現在好了,就這麼不動聲色的把他處理掉了。
“你的心裡,就想著那個秦敘,是吧?”
“對啊,他是我男朋友,我當然想著他了,晏方旬,我們分手已經好幾年了,昨天晚上,就像是你說的,我發神經,投懷送抱,你不是也沒讓我好嗎,扯平了,可以嗎?”
安寧吃著桌上的早餐,水晶包,還有粗糧,還有酒店自製的小菜,她都吃了一點,然後把咖啡喝了,轉身就走了。
可瀟灑了,直接把晏方旬氣得要吐血!
……
安寧回了家之後,就覺得一身的輕鬆。
最近她又收到了幾個本子,她研究了一番,覺得跟她之前演過的角色很是雷同,就沒接,除了必要的活動,她繼續閒賦在家,要麼就是去江家逗頌頌。
見她的心情很是不錯,張沁跟江南倒是好奇。
安寧擺擺手,“沒什麼,就是確定了一件事,而且最開心的事,晏方旬他不糾纏我了,我覺得渾身輕鬆。”
“那你就跟那個秦敘,好好的談,尊重自己內心的感覺最重要。”
安寧點點頭,“是,我沒必要沒苦硬吃,你看,秦敘年輕又體貼,那方麵都很好,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完美男友,再看看晏方旬……”
粗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她擺了擺手,現在是提都不想提。
沒法比,沒有可比性。
安寧一周後,去參加一個電影的拍攝,戲份不多,一個層次很豐富的配角,要去三天。
她的戲份還沒結束,安寧就看到了景然。
她當時還以為看錯了,她的戲份殺青,天黑透了。
她脫了戲服,看到人群外的人,的確是景然。
“你來找我有事?”
“你能去看看晏方旬嗎?”景然問。
安寧搖頭,“不能,那個我的男朋友,過兩天就從劇組回來了,我跟他約好了,要一起吃飯的。”
前幾天,秦敘給她發過消息,說是要給她一個驚喜。
景然也沒想到,安寧直接把話給堵死了,讓她想說的,一句都沒說。
最重要的是,安寧甚至連問晏方旬怎麼了都沒問一句。
就是這樣一個狀態下,晏方旬就回去說要退婚,他真的是瘋了。
這不雞飛蛋打,兩頭都沒有嘛。
“安寧,晏方旬他回香城要跟我解除……”婚約。
安寧回頭看著景然,“景然,我不太想聽到關於他的消息,因為我知道,我們之間沒有結果,我想要的,他給不了我,我想好好的談戀愛,然後過幾年,可能結婚,生子,但是那個人,不是晏方旬,他不適合我。”
……
秦敘從劇組回來,的確是給安寧準備了驚喜。
有安寧喜歡的白玫瑰,他還定了一家不錯的飯店。
安寧也很給麵子,化了妝,打扮的美美前去赴約。
隻不過,她沒想到,包廂裡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陳昭。
“安寧姐。”
秦敘跟陳昭兩個人給她送上花。
“安寧姐,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秦敘跟陳昭把禮物給了安寧,她這才發現,他倆給她買的一個金鐲子,沉甸甸的,挺有分量的。
“安寧姐,多謝你的引薦,才讓我們進了程導的劇組,所以我們兩個買了禮物來感謝你,太過貴重的,我們兩也買不起,不是聽說您有屯金子的愛好嘛,那就投其所好!”
安寧一時間不知道要說點什麼了。
其實她有點感動,因為秦敘跟陳昭將她放在心上。
名利場上,這樣的情分很難得的。
“謝謝你們,我很喜歡。”安寧說,“以後也不用這麼破費,留下的錢,好好的留給父母。”
兩個人在飯桌上,一直都在說,劇組裡的事,說著一些趣事。
安寧也真的是為他們兩個高興。
有時候有一個好的角色,兩個人演技不錯,以後的路會越走越好的。
隻不過飯後,陳昭打車走了。
兩個人一起回家,住在同一個樓層,一起進了電梯。
安寧還以為,這大半個月沒有見麵,兩個人怎麼也是小彆勝新婚啊。
可是想象中的一切都沒有來。
秦敘到了家門口,隻是一個勁兒的朝著她笑,“安寧姐,謝謝你,認識你太好了。”
這秦敘的表現,完全不是男朋友的表現啊。
這安寧的心揪著,她也不好主動,隻好各自回家。
她在三個人的群裡說這事。
惹得江南跟張沁一直在笑。
第二天,安寧去江家逮她倆,兩個人還是在笑。
“三十如狼啊。”
安寧把抱枕抱在懷裡,擋住臉,“你都不知道,我還挺想念那晚的,就……挺那什麼的,或許是秦敘太累了,怕表現不好?”
安寧不好意思跟好友們說,她貪戀那種事後的溫情,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仿佛能夠長長久久似的。
“好吧,我就是三十如狼,怎麼了?那是我男朋友,我覬覦我男朋友,又不是覬覦彆人,沒什麼好害羞的。”
“行啊,你今天晚上約秦敘,他住你對門,方便。”
安寧想了想,“我乾不出來這種事,就……說不出,就是那種氛圍感,你知道吧?就是看著秦敘,我開不了口。”
“要不,你喝點酒,壯壯膽?”張沁給她出主意。
安寧抿了抿唇,“也不是不行哈,到時候燈一關……”也就沒什麼尷尬不尷尬的了。
……
晏方旬後背血肉模糊的趴在病床上。
晏家老爺子的拐杖就放在床邊,“你態度這麼強硬,到現在也不鬆口,跟景家的這份婚事,你是退定了?”
“是,我退定了。”
“旬啊,你糊塗,你真的是糊塗,這麼些年,你過的還不夠苦嗎?難道,你要讓你的孩子,跟你一樣,從小無父無母沒人教,無人管,浪蕩著過嗎?那麼多條的路,你非要選一條跟你父親一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