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不知道是嚇得,還是被晏方旬的話撩撥的。
她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落,身體也不受控製的在抖。
她真的覺得自己要完了。
且不說,她跟秦敘剛開始,就是光傳出去,她衣衫不整的跟一個男人在洗手間的隔間裡,她的事業也完了,何況程導在外麵。
秦敘總感覺安寧就在裡麵,她人那麼好,還將他引薦給導演。
陳昭說,好像看到了一個男人,但是安寧姐一直說自己沒男朋友啊,肯定是被人挾持了。
晏方旬看著她嚇壞了,回了下頭,冷眼盯著門口,眸色深沉。
秦敘卯足了勁兒,要衝過去的時候,陳昭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
“你瘋了?”陳昭壓著聲音,“程導就在包廂裡,這邊已經有人看過來,你撞女廁所的門,這是什麼愛好啊,讓程導看到,你完了,萬一安寧姐不在裡麵,你怎麼解釋,你在這裡守著,我去找人,悄沒聲的將門打開,如果真的有歹人,他也跑不了。”
安寧稍稍鬆了口氣,晏方旬無奈的笑了笑,安寧認識的這兩個小孩兒,還挺難纏的。
晏方旬掏出手機,發了個消息,低頭看著安寧,他的眼角還掛著淚珠,那模樣可可憐了。
男人的手指揩去她臉頰上的淚。
安寧氣得扭過頭,她現在腦子糊住了似的,一點辦法也想不到,手機沒有在身邊,秦敘還守在門口。
晏方旬身體緊緊貼著她,這架勢顯然不想輕易放過她。
她忽然就就覺得挺累的,這樣撐著,還被人欺負。
“彆哭了,好不好?”他軟聲說,一點點的親吻她的唇,含弄。
一股酥麻感傳遍了全身,安寧特彆的煩,用力的咬上他的嘴唇,直到她嘗到了血腥味。
晏方旬痛是真的,可心裡還挺愉悅的。
比起她咬他,他更怕她冷淡,理都不理會他。
晏方旬握住她的腰,化被動為主動,深深的吻住她,用力的吞咽她。
安寧一時喘不過氣,她張開唇,他則趁虛而入。
一瞬間,這多少有些逼仄的密閉空間裡,是兩個人的接吻聲。
安寧怎麼推都推不開他,她心裡亂,想著如何脫困,身體僵硬的很,而晏方旬則很執著,就是一點點的把她弄軟。
安寧19歲就跟她了,一張白紙,嫩的一掐能出水的年紀,成了他的女人。
這身子,是他一手調教的,他比她自己或許都還熟悉一些。
而且,他也了解她,知道她的在意,她的軟肋。
就像是現在,身為一線明星,她身上背著的包袱,是不許她為所欲為的。
所以,無論今日他做什麼,她都不敢出聲。
晏方旬知道自己的惡劣,就像是與她相遇時,他深知安寧這小野花不是他的對手,她太正經了,喜歡一個人喜歡的純粹,跟他這個浪子不一樣。
他躲過她的,可是她呢,學著那些女人的樣子,在他的麵前搔首弄姿的,隻為讓他多看她一眼。
他長她六歲,怎可能不知她的喜歡?
就像現在,他深知,她的不喜歡一樣。
晏方旬低喘著,看著她臉紅了,鬢角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緊張的,冒出細密的汗珠。
眼尾勾著風情,倔強不肯順從,讓男人想要征服。
他的胸口鼓動,那洶湧的情緒,與強烈的yu念,齊齊的席卷了他。
他將她用力的摟緊懷裡,男人的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安寧有點懵,被他摁在懷裡,有些喘不動氣,更讓他意外的是,他情緒的起伏。
秦敘好似聽到洗手間裡有動靜,他覺得不對,男人傷害女人的方式,可太多了。
他剛要邁腿,陳昭就朝著他招手。
“程導說,安寧姐有點急事,先走了,讓我們自己回去。”
秦敘“啊?”了一聲,“可是,裡麵好像真的有動靜啊。”
“那等會找人來看看。”
安寧還被他抱著,聽到遠去的腳步聲,才恍然,這個死東西,怪不得慢條斯理的與他調情呢,原來早就計劃好了。
“放開。”
晏方旬不,無賴似的抱緊了她,手掌落在她的腦後,撫著她的發絲,“安寧,我們分開了這幾年,我沒有碰過其他女人,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安寧用力推開他,把他帶來的衣服換上後,她轉過身來,“晏方旬,我說過的,想要跟我在一起,行啊,晏氏跟我,你隻能要一個。”
她為難他。
她知道的,晏氏他不可能放手的,那是他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拿到的東西。
他曾經說過的,他要晏氏,出賣自己,出賣婚姻,他都要到那個位置上。
所以,他當年一邊哄著她,說兩個人不分開,一邊又跟景然偷偷見麵的時候,她就知道,哪怕兩個人之間,或許在曾經的某一刻,確定彼此是相愛的,是有對方的,也終究抵不過他最想要的。
所以,他不會為了他離開晏家,不要晏氏的。
晏方旬看著她,沒有說話。
安寧早就沒有心痛了,因為她不愛了。
她擰開洗手間的門鎖,剛踏出去,就聽到他說,“你最好是彆出去了,那兩個小夥子為了找你,要把會所掀翻了,你出去不是平白讓人議論嗎?”
安寧回頭,“你……”
晏方旬攤攤手,“我故意的,我好不容易能抱抱你的,時間自然久一點,你要敢出去,我就讓人拍你,還讓你上頭條。”
他說著威脅的話,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輕輕將她摟在懷裡,“好了,彆生氣了,等一會兒,我送你回家,保證不對你做什麼。”
安寧氣鼓鼓的不說話,他隻好牽住她的手,“你沒得選啊,安寧小姐。”
他就是算準了,她不敢堵上自己的事業。
兩個人在洗手間裡,大概又待了半小時,中間晏方旬就在洗手間外麵的長廊裡打電話。
“安寧,你在這裡等我,我要回去一趟。”
他今天晚上有個非常重要的應酬,人走了,已經是十分失禮了,到底要回去解釋一下。
他摸了摸破了的嘴唇,歎了口氣,心想,這下算是好解釋了。
他人走了,安寧當然不可能在這兒繼續等他。
她到了洗手間外,看到外麵沒人,用自己的濕衣服裹著臉,看到一個人,她心裡就有了主意。
……
晏方旬從包廂裡出來,程導親自把安寧的手機與包送了出來。
程導五十多歲的人,蹙著眉頭,一臉無奈的看著他。
其實兩個人的關係,他是多多少少知道一點的。
畢竟安寧與他合作過很多次,至於晏方旬。
他可曾是娛樂圈裡的金主爸爸,因為這個晏總,年輕的時候,可是跟不少女明星不少瓜葛呢。
很多影視項目,他做的投資,眼光也算是毒辣,大家都比較熟。
“安寧,是個好姑娘,彆總欺負人家。”
晏方旬“嗬嗬”一聲,“知道。”
晏方旬拎著她的包,拿著她的手機,去洗手間找人的時候,哪裡還有人。
他手指捏了捏鼻梁,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女人。
安寧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看到了一個清潔阿姨,跟著她去工作間取了一套衣服,還借了個口罩。
這衣服就糊弄糊弄陌生人就是了,陳昭跟秦敘跟她照麵,一眼就能認出她來。
這不,秦敘也不知道出來乾嘛,就快步直接朝她走過來了。
安寧心提到了嗓子眼,隻能低下頭。
“那個服務生,你過來一下。”方馳開口。
安寧一愣,忙走進他的包廂裡。
方馳看了她一眼,“安小姐,這身衣服,對您來說,是不是也太短了些啊。”
安寧低頭看了看,來工作的那個阿姨,是那種很慈祥的稍微胖胖的阿姨,所以這身衣服多少也有點不合身。
方馳關了門,走了出去,坐在茶台前的男人,開了口,“過來啊。”
安寧泄氣,走了過去。
他看了她一眼,給她倒了茶,“彆生氣了,喝點茶,然後吃一點點的東西,我說送你回去,你自己又不聽話,找刺激,今天的刺激,還不夠多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就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安寧白了他一眼,反正走也走不了,索性就坐了下來,沒一會兒,方馳又回來了,拿著她的衣服。
“去換下來,真不合適你。”晏方旬開口。
褲腿有點短,跟七分褲似的,是有點滑稽。
她換了衣服,理了理頭發,就乖乖坐在茶台前,一口一口的喝茶。
晏方旬在以前的時候,很少跟安寧這樣相處,看著她喝茶,一口悶。
垂著的眼睫,顫啊顫的,像是蝴蝶的翅膀,怪好看的。
她不是那種拘謹的性子,還有點不拘一格呢。
其實,她挺聰明的,就是有時候會慢擺拍,也沒什麼多大的規矩。
她喝,他就給她倒,也不說話,就由著她。
“再喝,醉了。”
她抬起頭,“啊?”了聲,“這不是水嗎?”
“傻樣吧,我以後不欺負你了,心裡彆難受了。”
安寧無比驚訝的看著他,很是意外,這話竟然能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安寧沒接話,這家會所的小食不錯,晏方旬叫了不少,沒吃完的,都帶走了。
晏方旬是摟著她的,看著人的時候,就把她的臉藏在懷裡。
到了地下停車場,上了車後,安寧跟他道謝,“今天謝謝你。”
隻不過,她的語調有些彆扭。
晏方旬挑了下眉梢,朝著她傾身過去,“是真心的嗎?”
安寧煩他靠這麼近,手指推著他的臉,“不是!”
“做人要有良心,知道吧?”他伸手捏她的臉。
他又動手動腳的,安寧氣得捶他。
晏方旬得逞了似的,將人摟在懷裡。
“放開。”
“我不放,都跟你說過了,我這好不容易得償所願了,這時間自然是越長越好……”
安寧想要從他的懷裡掙脫,忽然間就看到車窗上,貼過來一張臉,而且那張臉還是秦敘。
安寧幾乎是下意識的將臉埋在他的懷裡,忘了外麵看不到裡麵了。
晏方旬挺得意,回過頭去,他的車窗也敲響了。
秦敘是送程導到車上的,他看到了那個人影好像是晏方旬,就過來打個招呼。
晏方旬思考了片刻,懷裡的女人,抱他抱得可緊了。
“寧寧,你求求我,我幫你,好不好?”他貼著她的耳朵說。
“求求你。”安寧可聽話了。
晏方旬一笑,車窗直接降了下來,安寧渾身都僵住了,晏方旬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