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方旬眉眼冷沉,怕外麵的聲音吵到了安寧。
迷迷糊糊間浮沉的女人,因停下來的動作,嚶嚀了一聲。
他低頭掃了眼身下的女人,攏了攏衣服下了床。
門打開,秦敘愣了下,不小心看到了床上好似躺著個女人,不是他故意看的,實在是因為那個女人太白了,黑漆漆的房間裡,借著客廳裡的一隅燈光,她露出來的胳膊白膩好似在反光。
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晏方旬的臉色淡淡,卻還是讓秦敘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壓。
“不好意思,晏先生,我以為您走了呢。”秦敘道。
“沒有,女朋友過來了,明天一早走。”他說,聞到了秦敘身上的酒味,看著他的眼眶也紅,顯然喝了不少,“早點休息吧。”
秦敘點了點頭,他晚上喝得不少,隻是強撐著,沒醉過去罷了,他搖搖晃晃的回了房間,直到他的門關上,他才回房間。
晏方旬站在房門口,那個女人翻了個身,還把被子給掀了。
視線昏暗,可晏方旬還是能想象到,她現在是一種如何旖旎的景象。
他歎了口氣。
剛剛這麼吵,他也不敢再造次,甚至澡也不想去洗了,就坐在床沿。
安寧翻了個身,摸到了他的背,往他身上靠了靠,嘀咕了一句,“誰呀?”
他貼著她的耳朵,“沒有誰。”
聲音酥軟,穿透了耳膜,有點癢,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下脖子,沒多會兒,她的呼吸均勻,枕著他的腿,睡的沉沉。
晏方旬就在黑夜裡,摩挲著她的臉。
欲望在黑暗中無限放大,她這個樣子,他根本放不了手。
……
安寧一覺醒來,竟然十點鐘了。
隻不過,她睜開眼,竟然是在自己家。
她不是在對門等秦敘的嗎?
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怎麼沒有印象?
安寧坐在床上,看著自己身上換下來的睡衣,有些不可思議。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在秦敘麵前竟然這麼放鬆,他將她送回來,還給她換了衣服,她都沒有醒。
想到了昨日裡,她勾著他的脖子,與他接吻,那樣的溫柔珍視,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很甜。
她起了床,去廚房,煮上粥,然後去敲對麵的門。
沒一會兒門開了,秦敘頭發有點亂的站在門口,“早。”
安寧背著手,“不早了,秦敘,都要中午了。”
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你……喝酒了?”
“有個劇組臨時試鏡男二,我就去試了試。”
安寧明白的,在他們這一行,想要出頭,有時候要真的看導演心情的,所以有機會一定要抓住。
“怎麼樣?”安寧問他。
“讓等消息。”秦敘說。
這話安寧明白,基本是沒有希望了。
“你昨天……怎麼又送我回來了?”
秦敘思考了半晌,昨天回來,酒的後勁兒上來了,他隻記得回家……
他今天早上才看到安寧給他發的消息,說在他家裡等他。
“可能斷片了吧。”秦敘說,他想不起來怎麼回事了,他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安寧。
隻不過,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忘了。
“是嗎?”
安寧心裡一緊,“可……”明明接吻的時候,她沒有聞到酒氣啊,還挺香的。
就像是……這屋裡,沉香熏過的味道,讓人心很靜。
“怎麼了?”
“你幾點回來的?”
“我記不清了,怎麼了,安寧姐?”
昨天安寧很累,可是再累,也不是昏死過去。
基本的意識都是很好的。
他給她捏過腿,還有背,那麼準確的知悉她的痛點,也那麼用心的照顧她。
她非常清楚的記得,在黑漆漆的房間裡,他的身體撐在她的兩側,珍視無比的與她繾綣,一點酒味都沒有的。
她睡熟後,他在親她,一點點撬開她的唇,打開她的身體。
她困,可身體喜歡他,所以縱著他為所欲為,也沒聞著酒氣。
安寧有些心慌了,在他的家裡,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與她接吻,甚至還摩挲的身體……
安寧的臉白了白,秦敘一愣,“安寧姐,你怎麼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湊近了秦敘,聞了聞他身上的衣服。
除了洗衣液的味道,還沾著一點香薰熏過的味道,這讓她多少鬆了口氣,這氣息是對的。
隻不過,她還是沒有掉以輕心,“秦敘,你幾點離開家的啊?”
“怎麼了?”秦敘也有點怕了,看她的臉色如此的凝重。
秦敘也隻好將幾點走的告知她。
安寧聽著,幾點走的,還給她留了門,做了飯。
這些都能對得上,可是幾點回來的,秦敘真的不記得了。
安寧還是後怕出汗了,她非常確定跟他接吻的人,是沒有喝酒的呀。
她還說,要好好的談戀愛,他還答應了呢。
那如果這人不是秦敘,夜裡抱著她的人,是誰?
安寧的呼吸又緊了緊,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秦敘,這個房子裡,除了你,還有彆人在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