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燈下黑之把頭的先手(1 / 1)

北派盜墓筆記 雲峰 1360 字 7天前

“這時候進山掏水洞子??不是把頭!我們的潛水裝備還沒到啊!”

下午我們才商定了方案,預計最快到下周一行動,而今天才禮拜三!豆芽仔說的那個在廣西倒騰潛水設備的朋友甚至還沒有聯係,所以我聽了把頭的話有些懵了。

“小點兒聲雲峰,就這麼定了,十分鐘後集合出發。”

“需要帶些什麼?”我忙問。

“吃的喝的不用帶,工具也不用帶,帶上兩件防寒衣服就行。”

把頭說完便開門出去了。

我立即手忙腳亂的翻衣服裝包。

豆芽仔,小萱,魚哥,反應和我差不多,我們都一臉懵,晚上十點鐘左右,東屋西屋的燈開著,而我們幾個人背著雙肩包繞到後院,又順著後院一條隱蔽小路離開了。

就這麼摸著黑趕路,好在今晚有那麼一絲月光,能勉強看清腳下的小路。

一直走了兩三公裡,直到遠離了住的地方,把頭才讓我們開燈。

豆芽仔馬上說:“把頭,這是鬨哪樣?咱們就帶了兩件衣裳,吃的喝的沒有,什麼裝備也沒有,怎麼下水洞子?我晚上都跟我那廣西哥們打電話說好了。”

魚哥單手提著裝有回聲鴨的籠子,撓頭說:“我們下午才製定了計劃,我想著怎麼也得等到下禮拜。”

我解釋道:“你們不懂,把頭這麼安排自有他的道理,這叫燈下黑,連我們自己都沒想到會這樣,彆人更加不會想到。”

“彆人是誰?”小萱問。

“沒誰,我就是打個比喻。”我說。

小萱剛洗完頭沒多久,頭發顯的亂糟糟的,她問道:“把頭,你是不是提前買好裝備了?”

“是,走吧,在走半小時差不多到地方了。”把頭說。

又走了二十多分鐘,我們到了一片菜地裡,一輛黑色的老式越野車就停在地裡。

把頭掀開一塊兒石頭,拿了鑰匙扔給了魚哥。

我上車一看,後備箱空間塞的滿滿當當。

起碼二十多個氣瓶....潛水服,頭盔,防水頭燈,腳蹼,成盤的引導繩,所有東西都全了,甚至還有一箱飲料加一箱餅乾。

豆芽仔快速看了看,他臉色變了。

我問怎麼了?難道少了東西?

“不是!不少東西!這和我下午說要買的東西一摸一樣!連氣瓶大小和繩子的顏色都一樣!把頭!你是神算子還是會未卜先知?”

把頭平靜講道:“這些裝備適合我們用,我隻不過提前準備了而已,東西多了些,稍微擠一擠,文斌你開車,走吧,我們要抓緊時間。”

這就是把頭的先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先手,不到關鍵時刻不會讓人知道,豆芽仔彆的方麵不靠譜,但在水下這方麵我們公認他是絕對的專業,而把頭這次,他不光預判了豆芽仔的預判,還來了個燈下黑。

魚哥發動車子,離開菜地後我們跑了一會兒土路,之後穿過一個不知名村子上了大馬路,直奔卒坑源方向。

由於東西很多,一路小萱都坐在了身上,坐的我腿都麻了。

兩個小時後,大概晚上十二點,我們分兩次將所有潛水裝備扛到了山洞中。

用繩子吊著向下運氣瓶時出了點小狀況,掉了兩個,導致氣瓶閥門那塊兒摔壞了,好在提前準備的足夠多,關於這些裝備是從哪裡來的,我問了把頭,把頭說回頭再講這個,先乾活兒。

洞潛頭燈和我們之前用的不一樣,很細,可以直接插在頭盔上,然後用綁帶固定緊,腦袋左邊綁一個,右邊也綁一個,遠遠看著像是挖煤的礦工。

進入深窟,路過“古屍”身邊兒時,我揭開兩塊兒青磚,看了看。

在頭燈照亮下,隻見這位百年前的無名南派支鍋眼睛仍睜著,四肢關節僵硬,不過皮膚從先前的青白色變成了灰黑色,這種灰黑色有點像是剝了皮的香蕉氧化後的樣子。

“把頭,你來看看,這裡這麼冷,竟然還會屍變啊。”

把頭看了眼便讓我將磚蓋好,他皺眉說:“溫度是一方麵原因,但不是絕對原因,這地方的風水磁場變了,屍體無法像之前那樣受到地氣滋養,照這麼看,最後應該會變成半凍半爛的不化骨。”

“把頭,雲峰,你們能不能彆研究了?趕緊走吧,這大叔我看一次害怕一次。”

小萱一手提著一個氣瓶說道,她管這具無名南派古屍叫大叔。

從年齡上看這人死前大概四五十歲,所以小萱叫他大叔也沒啥問題,畢竟我們誰都不知道他名字,我前兩天特意找人打聽了打聽,但由於年代太久了,關於這人的身份,沒查到什麼眉目。

豆芽仔也忙說:“一具古屍有什麼好看的,趙萱萱說的對,趕緊走吧!咱們不是趕時間嘛。”

不知為何,豆芽仔神情顯的有兩分慌亂。

這時候我已經發現問題了。

但我沒講,而是蓋上磚以後跟上了把頭和魚哥。

等豆芽仔跟上來,我靠近他,小聲道:“那張鏡子呢,彆說你不知道。”

“噓....峰子你小點聲,我承認我拿了。”

“你他媽什麼時候拿的?”

“就之前....撿磚頭的時候我揣包裡了,你不要跟把頭講,不然我肯定會挨罵。”

“東西還在你屋裡?”

豆芽仔如實道:“在,我前天聯係了一個人,發照片給他看了,對方願意出十萬塊買,我想著過兩天有空了再和對方交割,峰子,這錢如果要分的話怎麼分合適?把頭知道了肯定要罵我。”

我臉色難看,是又氣又無語。

剛才我要是當麵講出來了,把頭鐵定輕饒不了豆芽仔。

多餘的話我不想講,我指了指豆芽仔,意思是回去他媽的再和你算賬。

那張鏡子是小事兒,如果豆芽仔隻是單純拿走了好說,沒事兒!但如果他要是自己私下賣了,那這就不在是小事兒,在過去的北派,用行話講,他這叫“藏包了”,諧音“藏寶了”。用現代的話說就是手腳不乾淨,嚴重點兒那是要剁手的!所以凡是見到上歲數的老盜墓賊隻有一隻手,那肯定是過去藏包讓人逮住了。

我一直說我是幸運的,就是因為我們這個五人團隊,從成立之初起,從來沒有因為錢的事兒產生過隔閡,否管大錢小錢,要麼把頭說了算,要麼我說了算,我的分錢原則一向是要公平,要講規矩,甚至在很多時候,我自願吃虧也不會讓手底下的人吃虧,把頭以前說的那句“少吃點兒飯”,一直深刻影響著我。

豆芽仔說讓我想想看怎麼分賣鏡子的錢,這證明他不是想獨吞,他意識到自己壞了規矩,但他沒意識到這種情況很嚴重。

如果是出去做私活,隻要把頭不管,那掙的錢確實可以自己留。

但我們這次可不是做私活。

什麼叫把頭?

就是把控一切的統籌之人。

跟著把頭吃飯,怎麼敢在眼皮底子搞小動作。

我這兩年做了不少私活,按理來說,我卡上的錢應該是除了把頭以外最多的,對吧?

但實際情況是,我卡上的錢是第二少的,豆芽仔存的最多,我此刻懷疑,是不是他以前乾過不少類似的事兒?隻是我們一直沒發現。

所以,我決定等回去後要單對單的查豆芽仔的賬,每一筆賬我都要找到來源,一旦驗證了我的猜想,我要把他腿打折!我他媽就不信了,他這幾年光靠節省,能比我多存下那麼多錢?具體的數目不便講,反正不是幾十萬,也不是小幾百萬的事兒。

“怎麼了雲峰,你臉色不太好看。”

小萱放下氣瓶,走過來問我道。

“沒事兒。”

自知理虧,豆芽仔不敢和我說話。

他偷偷瞄了我一眼,隨後迅速低下了頭。